“那你問錯人了。”
鄭西河道:“你應該問那些被他約到蜀王宮的人。”
楚行雲頓了頓,目一凜:“人”
鄭西河笑:“當然了,也不一定是人,覃驍男通吃,男人或人都有可能。”
無論是男人還是人,總之鄭西河無意中的一句話引出了一直被他們忽略的一條暗線。
覃驍住蜀王宮的規律除了酒店的工作人員,大概也只有那些和他有染的男人或人有關。而陸夏在周世死亡當天目擊的兇案現場,目擊的兇手,是否來自于和覃驍有特殊關系的人當中
這是一個新的突破口,楚行雲拿出手機聯系遠在銀江的同事,讓他們著手調查覃驍的那些人們,同時把裝著垃圾食品的袋子推到鄭西河面前,難得對他友好了一些:“吃吧。”
鄭西河算是看明白了,楚行雲其實不太記仇。他何止不記仇,他簡直有些缺心眼,只要和他站在同樣的立場給他提供幫助,哪怕是一丁點微不足道的幫助,這個人就能拋去前嫌,赤誠相待。
想起某些政客和同行形容起楚行雲,總把他描繪善弄權,善弄謀詭計,攀權富貴的險狡詐之流,現在鄭西河只覺得——他們也是看的起楚行雲。
楚行雲邊編輯信息,邊騰出一只手拿了一袋薯片,邊吃邊埋頭打字。
鄭西河忽然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後閉的臥室房門,把胳膊撐在桌子上,向前傾,低了聲音道:“咱倆現在也算戰友吧”
楚行雲按著手機頭也不抬的問:“你想說什麼”
鄭西河眼神里又浮現出昔日在警局調侃他和賀丞關系時的那層油四溢的曖昧,角出一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就是好奇,你為什麼和楊姝分手,轉投賀家二爺的懷抱了咱倆認識這麼多年,當年在學校還為楊姝打了幾架,我很清楚你不是同兒。”
聞言,楚行雲很冷靜的繼續打字,只是若有似無的扯起了左側角,笑而不語,等和銀江方面軍聊完了,把手機一放,抬起頭看著他說:“你說呢”
“我說”
鄭西河仔細打量他兩眼,臉上帶著而不宣的神,笑道:“要我說,只有兩種況。”
楚行雲拿起薯片袋,饒有興趣般道:“呦,還有兩種況那你說說,哪兩種況。”
說著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鄭西河就說:“第一,你鬼迷心竅,或者被楊姝甩了就破罐破摔,對生活失去希了。第二,你學他們公子哥那套,想玩兒一把,驗一把,順便滿足賀家二爺對你的夙念,等你們倆新鮮勁兒過了,一拍兩散,你就回到生活正軌上了。”
說完,鄭西河自己給出總結:“不過,你既不要臉,又不要命,了一次傷就破罐破摔的可能不大。所以我覺得你是第二種。”
楚行雲煞有其事的連連點頭,出一臉屈服于他雄辯之下的誠惶誠恐的表:“有道理有道理,那你覺得最後我們倆分開,是他先甩我,還是我先甩他”
鄭西河以為自己當真被他褒獎了,更加大言不慚道:“你甩他呀,這還用想嗎老婆孩子熱炕頭多好,和一個冷冰冰的男人在一起有什麼意思雖然他長得好吧,可那又有什麼用”
楚行雲慢悠悠的吃著手里的薯片,笑呵呵的問:“你也覺得他長得好”
鄭西河攤開手:“毋庸置疑,爺們兒長得確實好。”
楚行雲朝他豎起大拇指:“眼睛真毒,我就是看上他長得好了。”
鄭西河滔滔不絕道:“長得再好有什麼用看幾年就看膩了,到那時候你就——”
楚行雲往沙發背里一靠,翹著,電影院里看戲似的看著鄭西河,里的零食一直沒停過。
若不是薯片吃咸了,他起去接水,經過臥室時余瞥到了站在臥室門口的賀丞,他還能把鄭西河的話當單口相聲,再聽個七段八段。
不知道賀丞什麼時候從臥室里出來了,就站在門口,貌似已經站在那里有段時間了。從他雲布,冷到骨髓的那張臉上,楚行雲就知道,鄭西河的相聲不止有他一個聽眾。
“呦,小爺。”
楚行雲拿著杯子,呆若木狀站在外堂和他對視了一會兒,隨後揚起一臉因心虛而顯得過度夸張的笑容:“怎麼樣談完了”
鄭西河聽到他這刻意拔高的一嗓子,也十分識相的收了聲。
賀丞雙手揣在子口袋里,沉著臉,角微乎其微的幾番,想說點什麼又生生忍住的樣子,最後索什麼都沒說,轉走向了酒店臺。
楚行雲著杯子頓時很想一頭撞到墻上去,回到客廳抄起一只抱枕砸到了鄭西河上,低了嗓門咬牙切齒道:“你他媽想害死我!”
鄭西河一看況有些不對,丟下一句:“我回隔壁睡覺了。”話音沒落,人已經跑的沒影了。
楚行雲看著呼嗵一聲被摔上的房門,磨著牙咽下一口糟心惡氣,然後調整了一番呼吸,笑的朝臺走過去。
賀丞拿著手機站在沒有開燈的臺上打電話,還沒說兩句,聽到後有人靠近,就掛斷電話,刻意躲著他似的,又返進了客廳。
楚行雲還沒來得及靠近他,就被他肩而過,很是無奈的站在原地嘆了一口氣,又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跟他到了客廳。
賀丞在沙發一角落座,正準備從面前桌子上拿起一瓶礦泉水,就見桌面上的東西被楚行雲掃到了地毯上,隨後面前一暗,楚行雲大刺刺的坐在桌子上,還抬起一條踩在了沙發邊沿。
“鄭西河是個神經病,他說的話你也當真”
楚行雲低頭看著他,笑的一臉漾。
但是賀丞依舊冷著臉,眼睛都沒抬一下,微微側開臉看向別,恍如未聞。
“生氣了”
楚行雲明知故問,沒皮沒臉的湊到他面前。
賀丞再次避開他追過去的眼神,徹底把臉轉向了一邊。
“哎……真不知道你在聽著,要不我早讓他閉了。”
聞言,賀丞終于忍不住給了一點反應,眼睛向右一轉,從眼角盯了他,出一冷笑:“那你的意思是,很想聽他繼續說下去了怎麼他說的那些話,你聽著很順耳很順心”
“哪能呢,他說的一個字我都不想承認。非常刺耳,非常扎心。”
楚行雲一臉誠懇,只差對燈發誓。
賀丞冷笑更甚,語調更涼,從腔里哼了一聲,悠悠道:“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很贊同。”
“我贊同了嗎”
“你沒有贊同”
“沒有啊。”
賀丞面一僵,臉上一表都沒有了,微微瞇起的眼睛里來回翻涌著忽漲忽落的汐,浮浮沉沉的琢磨不。
“他說,你遲早會跟我分手,你不是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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