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頓時肅穆，都直直地注視著呂老師。
陸楚示意劉洋醒了前排還在趴著休憩的魏麗麗。
呂老師當老師這麼多年，心思細膩，最容易看懂自己帶的學生的表和緒。
此刻, 呂老師看自己的學生們這幅表，他就知道實驗樓頂樓死者的死亡方式的事恐怕已經傳開了。對此他并不意外——發生了那麼恐怖的一件事，目睹者還有與老師同行的幾個高一的學生，傳開來只是遲早的事。
呂老師不多廢話，直接切了正題道：“我想，大家可能已經知道了今天發生的事。事實上，不久前的上一起命案，校方并沒有查出結果。”
全班嘩然。
呂老師做了個手勢，班里安靜下來，他接著道：“但是因為事發現場并沒有發現其他可疑的人員的痕跡，法醫也對尸進行了尸檢，同樣地，尸除了面部燙傷，呼吸道肺部胃部因吸開水而灼傷外，并沒有其他傷痕。甚至溺死在滾水的過程中，他幾乎都沒有掙扎過的痕跡。本來那件事還需要繼續調查，但是因為學校不想影響大家的學習進度，就暫時判定為自殺。”
所有人骨悚然。
呂老師沉重地嘆了一口氣：“誰知今天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校方不知道這兩起案件是否有所聯系，但是警方懷疑嫌疑犯就在校。剛剛老師們開了個會，中午的時候，全部老師會接排查和詢問，下午的時候，就會到你們，為了避免校人員中真的存在兇惡的殺人兇手，希大家中午不要離校，不要有異樣行，積極配合校方和警方安排。”
有人提出疑問：“老師，走讀生也不能離校嗎”
“不能，”呂老師搖頭，“因為我們學校師生人數眾多，詢問排查又是一個一個進行的，所以如果到晚十點還沒有將所有人詢問完，那麼沒被查到的人，希你們暫時住校，警方會派人守夜看管。”
這看起來就是像變相的，但是沒有人提出異議，誰都不想邊藏著一個定時炸彈。
而後，呂老師道：“這些，大家都清楚了嗎”
眾人點頭稱是。
陸楚不自覺敲敲桌面，整理著思緒。
“中午吃完飯後，大家可以在班里呆著，等待調查，也可以跟關系好住宿生去寢室休息，寢室那邊都有老師們看著，大家記得兩點半的時候回到教室就好。”呂老師最後道，“好了，就說到這里，同學們下課。”
班長和紀律委員已經忘了喊起立，班主任也毫不在意，說完“下課”後便快速走出了教室。
許久，班里沒有人彈。
片刻後，大家面面相覷，都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又是一會兒，班長被人推著站了起來，他站在座位旁看了看班上的人，咳了兩聲，道：“那什麼，我覺得現在大家最好能扎堆一起行。中午的話能去寢室休息休息最好，咱們班住宿生比走讀生多一點，一會兒我分配一下，將走讀生分配到不同的寢室去，可能只有這一中午的時間，所以即使有點也希大家能好好相。下午的時候，大家最好也是一起行。”
說完後，班長不確定地詢問了一聲：“大家有人有意見嗎”
眾人搖頭表示沒有意見。
誰都不知道兇手殺人是有目的的，還是隨便就選取了目標，大家心知肚明——這種時候要盡量避免單獨行。
于是，班長花了幾分鐘時間將走讀生分到了各個寢室暫時休息。
陸楚寢室分到了幾個男生，大家相攜去吃了飯，便回寢休息。
說是休息，沒有人能睡得著，平日里話多的停不下來的章程甚至連聊天的力氣都沒有了，大家也沒有躺下，并排坐在下鋪的床上，靠著墻或者欄桿，各自沉思。
陸楚觀察到，鄭煒也和大家一樣，坐在床邊，思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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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午在發呆思忖間很快便過去，眾人看著時間，都有些坐不住，便提前來到了班里。
每一層樓只有幾個已經排查詢問好的老師在各個教室外轉著，久久不見老師過來，高二一班的眾人越來越焦躁。等到了快三點的時候，班主任呂老師才匆匆趕來。
呂老師拿出花名冊：“學校的老師們已經全部接了詢問，現在開始到學生們，大家按照學號順序一個人一個人的來。”
“詢問地點就在辦公室，現在，我點到名的就過去，先是第一個，一號，程銘……”
這個過程持續了很久，因為學校班級實在太多，每個班五六十個人，一個年級又有十幾個班級，高一甚至有二十一個班級。在這種況下，進度實在是慢，過去一個人要好久才能回來，等到晚上快十點的時候，班上還有一部分人沒有接詢問。
班主任呂老師也是疲憊至極，不停著眉心。
又過了一會兒，呂老師被了出去，回來時道：“今天就進行到這里，已經詢問結束且沒有問題的人可以回家了，接下來會放一段時間的假，開學時間會短信通知，還沒有到的人請今晚在學校寢室居住。”
聽到消息，有人暗自歡呼，有人沮喪焦躁甚至低聲了口。
陸楚和7、章程都沒有被詢問到，他們寢室只有錢文昊和鄭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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