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希希後顧謹之跟郁暖心一起去療養院看外婆。
顧謹之路上買了點水果和營養品,一共兩份。
“???”
“一份是給你外婆的,還有一份給我。”
郁暖心輕睨顧謹之,這個男人心思還細膩的。
跟周延談這麼多年,對男人的認知不停留在不拘小節,不懂浪漫和大男子主義上。
第一次遇到在顧謹之這種懂得照顧生的男人,而且帶孩子時他比郁暖心還要細心。
真不敢相信這樣的男人竟然是安保公司的。
“謝謝。”
想到結工資的時候再給他一起算了。
顧謹之的車開進了療養院的停車場,兩人才走到門口便聽見郁暖心外婆住的那間有吵鬧的聲音。
“信托基金是你爸弄的,每個月人家給多你就拿多,你想讓我簽字將那些錢全都拿出來,沒門。這些年你嚯嚯的了嗎,要不是你爸還留了這麼一手,今天我養老的錢都要讓你敗了,想要錢,除非我死。”
是外婆的聲音,另一個男音郁暖心也悉,是那個常年被外婆念叨的不爭氣的逆子。
郁暖心對這個舅舅的印象不多,每次難得見到他,都是他在外面鬼混了沒錢回來問外婆要錢。很明顯這次也不例外。
明明舅舅一家人住著別墅,卻寧可把外婆送來療養院也不愿意給養老。
郁暖心想接外婆去自己那,外婆死活不同意,說自己有兒子,沒有讓外孫照顧的道理,而且療養院有人聊天,怕患上老年癡呆癥。
“好,你這老不死的,要是不簽字,我告訴你,你休想我給你送終。”
老太太見自己素來疼的獨子為了錢竟然說出不給送終的話,氣得捂著心口,整個人疼到。
他兇神惡煞的模樣,療養院的護士們都被嚇跑了。
剛開始有個壯著膽子想管的年輕護士被郁明流從懷里出的刀嚇哭了。
“我告訴你,我是姓郁的,老頭子留下的錢本來就是給我的,你憑什麼霸占著不簽字。你要是再不給我簽,我就跟你從此斷絕母子關系,你別怪我不認你。”
郁暖心一個箭步沖了進去:“郁明流,你夠了。外婆年紀這麼大了還要你威脅,你簡直就是個畜生。”
郁明流看著郁暖心,滿眼都是厭惡與不耐煩。
“人頭發長見識短,再說了,你別以為姓郁就是郁家人,整個郁家只有我一個兒子,你媽都算不上真正的郁家人,管老子的閑事,不然我連你也一塊揍。”
郁明流手狠狠推了郁暖心一把,郁暖心重心不穩往旁邊閃躲的時候又不慎扭到了腳,好消息,避開了郁明流的攻擊,壞消息,扭到的這只腳是上次的那只痛腳。
一鉆心的疼席卷而來,郁暖心五都扭曲了。
不住後退,到了溫熱的膛,熱度過服傳來,郁暖心覺得有人撐住了的後背,將穩穩接住了。
“想揍人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顧謹之扶住了郁暖心的肩,像拎小似的直接將拎到了自己後。
“你照顧外婆。”
郁暖心眸底帶了一抹悲憤,將注意力投注到外婆上。
郁明流上下打量了一遍顧謹之,男人穿著黑的背訓服,腳踩馬丁靴,頭發梳得一不茍,剛剛作有點大,導致前額流海墜了一縷下來,表里帶了一點雅和野。
這時顧謹之的手臂上搭上一只略顯瘦弱干癟的手。
“謹之啊,管點閑事,這個姓郁的可不是什麼好人。等他發完瘋自然就走了,白手里攥著他的命脈,他不敢對白怎麼樣的,你可不能出事,你要出事了,我也不活了。”
嚴得了阿爾茲默綜合征誰都有可能不記得或者認錯,唯獨對顧謹之不會弄錯。
不住地勸告顧謹之別惹麻煩,嚴真的是極了這個大孫子。
畢竟是一手帶大的孩子,嚴將顧謹之看得跟自個兒的眼珠子似的,一輩子都沒變過。
顧謹之沉穩斂的聲音得很低,只有嚴才聽得見。
“,您放心,目前為止,還沒人能傷得了我。”
他扶著嚴到旁邊坐下,郁明流自以為唬住了郁暖心和顧謹之,又惡狠狠地對著白老太太。
“老不死的你給我聽清楚了,我再給你三天時間,三天里你還不能讓信托基金把老頭子的錢全都給我,看我怎麼收拾——”
郁明流話說了一半突然整張臉變得扭曲起來。
“痛——”
他手腕被住了,力道之大令他渾冒冷汗。
“這里是療養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滾現去——”
顧謹之扼住郁明流的手將他直接扔了出去。
郁明流不知道面前男人的力氣竟然有那麼大,他摔了個大兜,起時滿土,狼狽不堪地瞪顧謹之。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郁明流蠻橫慣了,郁暖心白了他一眼,走到顧謹之邊。
“你放心,他不會敢你的。”
郁暖明流怒了:“你是什麼人,干什麼的,管我的閑事。”
顧謹之不卑不。
“安保隊長,我不喜歡管閑事,有些人賤心毒欠教訓。”
目之所及,生生地讓郁明流看著顧謹之打了個寒。
他依舊。
“什麼安保隊長,不過是個臭保安。”
郁明流還頗為不齒的看著郁暖心。
“你的眼是越來越差了,連保安都勾搭,郁暖——”
心字還未說出口,郁明流的就跟著飛了起來,摔出了白老太太和嚴的房間。
郁明流倒地的那一刻還散發著難以置信的眼神。他不相信是那個男人將他扔出去的。
郁暖心盯著郁明流,咬牙切齒。
“安保怎麼了,憑本事吃飯,不像某些人,一輩子不務正業只知道啃老。你再敢外婆一手指頭,我就讓我的保鏢將你扔進海里喂魚。”
郁暖心第一次發了狠,顧謹之眉輕蹙,卻不是因為郁暖心,而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挑釁他的郁明流。
“這里不歡迎你,滾,永遠不能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