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謹之從樓下換完服下來,客廳里早就沒了郁暖心的影。
院子里的車門開了,郁暖心留下一抹角十足地剛鉆了進去。
顧謹之沒再說什麼,徑直地坐進駕駛室。
“今天可能要早點來接我。”
被通知開除了,但——現在的手里握著延櫻百分之三十的份,連周延這個總裁都不如手里的多。
周延這個月的行程全是定的,翻看了日程,上午十點有個東大會。
今天非去不可,以延櫻大東的份。
還有余下百分之十,不爭。
只要HJ的程序不掉鏈子,周延遲早要雙手奉上剩下的百分之十。
“好。我等你電話。”
顧謹之沒有問原因,郁暖心對他的工作態度還是很滿意的。
不多話,不多事,也不給建議。
除了,偶爾在家穿得勾人的,顧謹之還真挑不出病來。
“到了,下車。”
直到延櫻科技出現在面前,郁暖心還在發呆。
顧謹之黑眸沉沉地掃過的臉,這人最近總發呆。
尤其喜歡盯著他看,顧謹之可不會以為是上他了,他覺得郁暖心可能是太久沒男人了,開始類似雌到了特定時間就急于尋求雄配的那種本能,俗稱——發春。
郁暖心當然不知道顧謹之對的想法,趕跳下車,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不是因為會議要遲到,而是想早點離開顧謹之的視線。
到一樓,前臺看見,意外地將認了出來。
來公司五年,一直都像形人。
跟打招呼的都沒幾個,前臺今天突然就長了眼睛。
“不好意思郁小姐,您不能上去。”
郁暖心冷眼看:“你認識我?”
前臺有些尷尬,很快恢復公事化的笑容:“郁小姐,我接到人事部通知了,您現在不是公司的人,所以不能去。公司的制度您是知道的,還請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小員工。”
郁暖心冷靜自持地抄起手機打電話,前臺道:“郁小姐,您打誰的電話都沒用,通知是書下的。”
郁暖心:“你知道我是誰你就這麼下定論。”
沒有找任何人,打的是周老爺子的電話。
周老爺子聽見郁暖心說的,瞬間愣了。
“不可能,一定是誤會。”
郁暖心只等了兩分鐘,延櫻的副總裁滿頭大汗地下樓來了。
“郁,郁——”
喊了兩個“郁”字,愣是不知道後面應該稱呼什麼。
老爺子打電話給了陳同舟,說周太太在樓下,讓他接一下。
陳同舟是老爺子的人,突然冒出個太太,陳同舟也奇怪,直到看見郁暖心被前臺為難進不了公司電梯,他一整個小腦都萎了。
周太太是郁暖心?
“陳副總,有勞。東大會開始了吧。”
郁暖心妝容干凈,吹彈可破。穿著杏襯,配白闊,的手里提著牛皮托特包,簡約干練,與之前當周延書時的氣質相比簡直像換了一個人。
其實郁暖心的貌和智慧是很容易引人注意的,但是周延一直以來對刻意的忽略打,以及自己上發生的不好的事,對周延的近乎卑微和討好,以至于天香國也被毫無自信襯得黯然無。
“開,開始,還沒有。”
陳同舟看著郁暖心,無法相信那個郁書和面前的是同一個人。
電梯來了,陳同舟走在前面等著電梯門開後郁暖心走進去後他才敢進去,前臺萬萬沒想到陳副總會親自下來接郁暖心,還那麼恭敬,直接傻眼。
郁主任是不是抓到周總什麼把柄了?不是說不讓進公司麼,怎麼還當祖宗供著了。
“太太,您跟周總——”
陳同舟想問郁暖心什麼時候跟周延結的婚,郁暖心眼微抬:“我跟你們周總沒什麼關系,你不用喊我太太,以後喊我郁總。我是公司東之一。”
陳同舟比從老爺子那里得到郁暖心是周太太的消息還要驚詫,下差點掉下來了。
“東?”
看不出來,周太太藏得這麼深。
陳同舟覺得臉上汗津津的,後脊都開始發冷。
“對,最大的。”
電梯“叮”地打開,郁暖心走了出去,會議室的門開著,東們陸續到了,只有周延姍姍來遲。
陳同舟一路引領著郁暖心到會議室,他同樣先讓郁暖心走在前頭,會議室里的東們見到郁暖心見怪不怪。
因為郁暖心是周延的書,所以,一到,意味著周延馬上也要到了。
只是,陳同舟作為公司除周延外最大的東,突然對郁暖心這麼畢恭畢敬倒是讓那些東們有些奇怪。
不過,大家很快就轉移了注意力,因為門口,周延已經帶著周淑姻往這里來了。
郁暖心毫不客氣地挑了周延旁邊原本屬于陳同舟的位置坐下,陳同舟想當然地往後移了一位。
所有東都跟著後移,陳同舟避開所有東們投來的不解目,他也覺得尷尬,今天這個局面也不是他能解釋的,還是留給周總或者郁總自己跟各位東們說吧。
周延推門進來第一眼就看見了郁暖心,周淑姻沒想到自己書吩咐不準讓郁暖心來公司,竟然登堂室,還很不要臉地坐在了周延邊。
“郁暖心,你怎麼來的?保安呢?”
周淑姻看著郁暖心,俏臉沉到了谷底,郁暖心坐在真皮椅上,手里一支筆輕輕的轉著。
好笑地看著周淑姻又看向眼底微帶驚訝的周延:“怎麼,我不能來?你不也在這里嗎?”
周延看見郁暖心就頭皮疼,不只是因為最近干的那些破事令他很惱火,還有周淑姻不愿意看見郁暖心。
只要郁暖心在,周淑姻回去後就不會放過他,周延很煩躁,完全沒有心思正常工作。
“暖心,你已經不是我的書了,別瞎胡鬧,趕出去。我也不想讓你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