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也不是非要鬧出人命,打夠了出了氣,開始砸實驗室的材。
玻璃容,數據表格,還有模型造架碎了一地。
阮慕之看了一眼地上渾是的周自意,和多也了點傷的霍熠風。
知道這個時候最明智的就是等這些人鬧夠了,主離開。
耳邊噼里啪啦,阮慕之視線轉向自己電腦。
電腦不值錢,壞了可以重新買,可里面的數據………
當鋼管朝著電腦砸下的時候,阮慕之想到自己和齊老辛苦一個月的數據,快過腦子,“等等…”
不顧的跑過去,用肩膀抗住那一下重擊。
霍熠風沒想到阮慕之會突然沖過去,等他反應過來時,阮慕之已經抱著電腦癱坐在地上。
“阮慕之!”霍熠風心里直接慌了,他把阮慕之抱在懷里,查看的傷勢,“傷到哪里?我看看。”
阮慕之有種整個肩膀都碎掉的覺,冷汗瞬間浸的背後。
痛的牙齒都在打。
那些人是什麼時候走的阮慕之不知道,等大腦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救護車上。
一同被拉進醫院的還有周自意,他比自己傷得重,躺在病床上一不。
最後的結果,果然不出阮慕之所料。
右肩骨骨折。
傷口包扎好,醫生囑咐阮慕之,要好好休養,若是恢復不好,右手可能以後都提不了重。
霍熠風送醫生出去,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阮慕之在穿服。
便開口問了一句,“你肩膀上有個疤,是怎麼弄的?”
早在他檢查阮慕之傷勢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塊疤。
確切的說,不是一塊,是一片。
傷口又大又小,不規律。
像燙的,又不像燙的。
“不關你事。”阮慕之淡淡的說。
這些疤都是那場大火留下來的,即便是沈澗洲給尋遍了去疤藥,那些傷還是留下了痕跡。
對那場大火,早就釋然了。
要不是那場大火,或許還不會清醒,也就不會和沈澗洲在一起了。
“又是這句話。”這些日子,霍熠風從阮慕之口中,聽到最多的就是。
關你什麼事?關我什麼事?不關你事。
他以為經過剛才的事,阮慕之對他態度應該能好點了。
誰知道還是這副不冷不淡的樣子。
這讓他好煩躁,明明他把臺階都給阮慕之鋪好了。
甚至還給了把梯子,就等著往下下。
可這人還在跟自己傲勁,就是不下。
煩的要死,霍熠風只能出去口氣,煙冷靜一下。
回來的時候,阮慕之正在打電話。
不知道電話那邊是誰,阮慕之說話的聲音很小,“嗯,都好的。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誰的電話?”霍熠風問。
不是他敏,是阮慕之的表太溫順了,是他好久都沒有看到過的樣子。
“跟你有………”
“有什麼關系?”霍熠風快被阮慕之氣笑了,直接打斷的話,自己替說出來。
“阮慕之,我就不該管你。”霍熠風叉腰,原地轉了幾圈,“要不是看在……”
霍熠風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突然想起之前就是自己一個口誤,傷害了阮慕之不說,還給整了那麼大一個風波。
果然,阮慕之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也褪去了,目直直的凝視著他。
好像是在等他說完,表又告訴他,你敢說出來試試。
霍熠風雙手想去抱頭,最後又無奈放下,“要不是看在你為霍氏賣命了五年的份上,我才不會管你。”
把剩下的話說完,霍熠風自己先松了一口氣。
看阮慕之臉也沒有那麼難看了,霍熠風提著水壺出去,“我去給你接點水。”
阮慕之沒說話,靜靜的看著他離開。
剛出門,霍熠風就給了自己一個大子,“你這張啊,差點又惹禍。”
被人伺候慣了的大爺,竟然沒有發現主干起了勞力的活。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壺里的水已經滿了。
回到病房門口,又聽到阮慕之在打電話。
這回他學聰明了,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聽。
“我電腦好像落在實驗室了,你看看有沒有,里面有很重要的東西。好,那麻煩你了,房間號我發你。”
聽到一會兒那人要過來,霍熠風來了神,他到底要看看那人到底是誰,讓阮慕之捂這麼嚴實。
直到董明惠敲門進來的時候,霍熠風才發現自己又想多了。
阮慕之口口聲聲說有男朋友,這人在醫院躺著,男朋友都不來看一眼,自己說說,這話靠不靠譜。
阮慕之拿到電腦,先是檢查了一遍沒有問題後,抬頭問,“周自意在哪個病房?”
“我剛來的時候,路過他房間沒有看到人,聽護士說,他好像去3樓,看他媽媽了。”
阮慕之點了點頭,放下電腦讓董明惠帶去9樓。
“去3樓干什麼?”沒等董明惠說話,霍熠風先跳了出來阻攔,“傷了就好好在床上待著,瞎跑什麼?”
阮慕之捂著肩膀起,霍熠風拗不過,只好給推來了椅,“坐這個,我帶你去。”
霍熠風推著阮慕之去了3樓,這個6人間的普通病房,隔著玻璃窗,阮慕之看到周自意在一個人做按。
人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上滿了各種儀,心電圖在規律跳。
周自意臉上,頭上都帶著傷,明明自己都站不穩,還那麼專注認真手上的力度。
病房的其他人,好像對這都見怪不怪了,各自忙著各自的事,只是偶爾往他那邊看一眼。
“原來視頻里都是真的。”董明惠也不知該怎麼形容此時的心,有點難。
房間出來一位大哥,不知道是哪個病床的家屬,看到阮慕之和霍熠風,猜出他們的份不一般,“你們是來找李姐兒子的?”
他說的李姐,就是周自意的媽媽。
“大哥,可以問一下,周自意的媽媽,得了什麼病嗎?”董明惠問。
“植人。”這位大哥好像很了解周自意家的況,“是被鈍砸的,人送來的時候,都快沒氣了,給搶救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