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賽琳到了下班的時間,讓阮慕之先在病房等著,隨後帶去一個地方。
阮慕之頷首,在艾賽琳走後,漫無目的的打量這間診室,診室很大,除了剛才的就診區,還有一個被簾子擋住小隔間。
阮慕之拉開簾子,過玻璃看到了里面的儀。
各種管子鏈接著各種設備,阮慕之看到了電復律,電擊等等.....
“這都是用來給患者治病的。”艾賽琳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阮慕之後,給解釋,“一般病人用不上,除非是非常嚴重的病人。”
阮慕之頷首。
“走吧,帶你去個地方。”艾賽琳率先出門,阮慕之跟其後。
去的地方就在醫院部,後面樓座有個住院區。
隔著一道道鐵門,阮慕之看到了許多人著欄桿往這邊看。
艾賽琳給介紹,這里關著一些神失常的人,讓阮慕之別害怕。
只要不靠近他們就沒事。
過鐵銹門窗,阮慕之看到了艾賽琳診室的電擊椅,幾個醫生架著一個神失常的患者,強制按在椅子上。
電流的嗡鳴聲尖銳地刺破空氣,像一冰冷的針直阮慕之的耳。
看見那個被按在椅子上的患者突然繃直了,像一張被拉滿到極致即將斷裂的弓。
他的頭被牢牢固定,眼睛暴突,瞳孔里是一種阮慕之從未見過的、純粹到極致的恐懼,隨後,那開始不控制地彈跳、撞擊金屬椅背,發出沉悶可怕的“砰砰”聲。
牙齒死死咬住口塞,卻仍有無法抑制的、被碾碎般的嗚咽從嚨深出來,混合著儀單調的蜂鳴。
一微妙的混合著金屬和消毒水的冰冷氣息,幽幽地飄進阮慕之的鼻腔。
猛地屏住呼吸,胃部一陣劇烈的翻攪。
這個畫面讓極度不適,臉慘白,額間出了一層虛汗,竟生出想要逃離的覺。
艾賽琳察覺到阮慕之的異樣,回頭看了一眼鐵窗,有些無奈的說,“我們很用這種治療方式,確實會有些難以接,你可以把他們想象小可,或許能好一點。”
誰家小可會經歷這些。
阮慕之扶著門框,緩了好久才說,“走吧。”
穿過住院區,艾賽琳帶領著阮慕之來到一舒適區域。
僅僅一門之隔,這里有花壇和噴泉,還有可供人修養的草坪。
富人區和窮人區。
這是阮慕之對這扇門兩邊的評價。
上了電梯,到達13樓。
艾賽琳打開一個房間,側讓出位置,“這是沈澗洲之前住的地方。”
阮慕之愣住,不可置信的偏頭看向艾賽琳。
沈澗洲在這里住過。
笑了笑,“是的,他有一年的時間,都住在這里。你不是想知道,他在這里經歷過什麼嗎?進去看看,就全都知道了。”
阮慕之往前挪兩步,剛進門的時候,和小鎮的那間房間差不多,屋里很干凈,也很整潔,甚至有一種刻意維持的秩序,靜得讓人心慌。
但隨著一扇接一扇地推開那些閉的房門,某種難以言喻的不安開始悄然滋生。
阮慕之開始察覺到了不對勁,總覺房間暗含著一沉重的氣息。
直到的手指到最後一間臥室的門把手,就像是恐怖片照進了現實。
就在門扉推開的剎那,一寒徹骨的麻痹如同有生命的毒蛇,猛地從的腳底竄起,沿著脊椎瘋狂爬升,瞬間炸穿了的天靈蓋!
全的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每一汗都倒豎起來,皮起了一層冰冷的粟粒。
四面墻上,麻麻全是自己的名字。
阮慕之,阮慕之,阮慕之..........
橫著的,豎著的,刀刻的,用寫出來的,還有帶的掌印。
阮慕之呆愣在原地,臉慘白到毫無。
“這是.....什麼啊?”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害怕嗎?”艾賽琳問阮慕之,“當你知道,你的名字被沈澗洲一遍遍寫在墻上的時候,害怕嗎?”
怕,阮慕之有一種自己曾經被人千刀萬剮的覺。
這比剛才經過的瘋人區還恐怖,阮慕之腳步無意識的後退兩步,眸底余恐未消。
艾賽琳將阮慕之帶了出來,給拿了一瓶水,讓緩一緩。
外面天已經暗了,艾賽琳看了一眼時間,“你之所以能過來找我,一定是因為你發現了什麼,今天讓你看到的,只是他在這里生活的一部分,接下來還有很多事,你想要知道的話,明天一早,來這里找我。”
阮慕之抿了一口水,還在剛才的余震中,沒有緩過來神。
艾賽琳知道,被一個正常人,看到這一幕,確實很難接,“我猜測,你們已經在一起了。“如果我告訴你,他心里住著一個惡魔,你還會繼續待在他邊嗎?”
阮慕之攥著瓶子的手,緩緩收。
艾賽琳倚著門框,“當然,接下來的事,你不想去探究,回去選擇和他分手,也是對你自己的一個自我保護。你也看到了,他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個樣子。”
“我會來的。”阮慕之抿住邊的水珠,“我要帶著全部真相離開。”
艾賽琳很意外,挑了挑眉頭,“你的選擇,出乎我的意料。”
晚上,阮慕之回到酒店,把沈澗洲的號碼設置了免打擾。
在全部事了解清楚之前,阮慕之現在無法面對沈澗洲。
甚至不知道,整天和自己聊天吃飯說話的人,到底是不是沈澗洲。
這一夜,阮慕之睡得很不踏實。
接連不斷的噩夢,總是讓出現在那間房子里。
好像被困在了里面,怎麼跑都跑不掉。
13樓的高度,站在窗口大聲呼救,沒有人回應,的後出現無數個沈澗洲的聲音。
一遍遍重復著,各種空腔調的,“阮慕之,阮慕之,慕之........”
阮慕之猛地坐起子,從床上驚醒,冷汗浸了的後背,大口息。
直到看清的環境是酒店,才松了一口氣。
按開手機,時間是凌晨4點,屏幕有幾個未接攔截,阮慕之看了一眼,沈澗洲給打了6個未接電話。
怕沈澗洲找不到,會真的去X國,阮慕之把對沈澗洲的免打擾關閉後,給他回了條信息,“手機忘在酒店,剛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