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藤條重重的打在沈澗洲上,沈澗洲悶哼一聲,咬牙關。
不愧是沈家家法,夠疼。
足足三十下,沈澗洲扛過去後,不是後背被浸了,前面也被冷汗滲了。
家法結束,沈老夫人由管家扶著站起,“今晚跪在外面,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放他進來。”
說完離開大廳,沈家眾人也跟著散去。
昨夜關瑜欣跪的位置,重新換了沈澗洲。
他只穿了件深藍襯,形影單只在冰天雪地里。
外面至零下15度,沈老夫人也是夠狠,就這樣讓自己親孫子凍著。
阮慕之看到院中那抹孤寂的影時,心里陣陣泛酸。
拿出一件厚外套,想去給沈澗洲送去,卻發現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鎖死了。
一定是沈老夫人,為了防止去找沈澗洲,所以才這麼做的。
阮慕之毫不猶豫的轉,打開窗戶,朝著下面探。
沈澗洲雖然跪著,但他那個角度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阮慕之的窗戶。
看到阮慕之打開窗,朝著外面扔了個東西,接著整個人爬到了窗臺。
沈澗洲瞳孔驟,頭皮發麻,瞬間從地上爬了起來,“你在干什麼?”
沈澗洲來到墻下,才知道阮慕之扔下來的是繩子。
意識到阮慕之要干什麼,沈澗洲不顧自己後背傷口,張開雙臂,唯恐阮慕之一個抓不住掉下來。
他仰頭對上面大喊,“阮慕之,不許任。”
“誰任了。”阮慕之抓著繩子,探頭看了一眼下方。
老宅3樓的高度,趕得上普通房屋5樓的高度,這麼往下,還真有點惶恐。
抓著繩子的手收,穿的太厚,形臃腫不方便。
只能一點點的往下。
沈澗洲對這個行為又又恨又無可奈何。
他提著心,目一瞬不眨的盯著阮慕之,唯恐有個什麼意外。
終于在阮慕之即將落地的時候,手上一,從上面墜了下來。
沈澗洲還沒有放進肚子里的心,差點從口中吐出來,沒有一猶豫張臂接住阮慕之,將抱進懷里。
阮慕之埋在沈澗洲口,聽著他急促的心跳忍不住勾起角。
沈澗洲抱著他,剛才那一下嚇得他魂都飛了,好半天才緩過勁,發現阮慕之竟然在笑。
他住阮慕之的雙頰,讓抬頭看自己,目深沉中著危險,“你是故意的?”
“不是。”阮慕之嘟著否定,“我手了。”
說著,阮慕之舉起那雙被麻繩磨紅的手掌,的掌心,通紅一片。
沈澗洲心疼了,抓住阮慕之的手,在自己膛上,“下次別這麼任了,你出點什麼事,讓我怎麼活。”
抓著自己的手掌冰冷,可掌心與沈澗洲膛只隔著一片布料,下面又是滾燙一片。
阮慕之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干什麼的。
離開沈澗洲的懷抱,從上下一件羽絨服,穿在沈澗洲上,“你要是凍死了,讓我怎麼活?”
學著沈澗洲的話,調侃他。
沈澗洲看穿著兩件厚,把自己的羽絨服套在了外面,這才放心的穿上厚,“我死了,你也能活的很好。”
“瞎說什麼喪氣話。”阮慕之著沈澗洲冰塊般的手,給他哈氣,“你死了,我就是去地府,也得纏著你。”
在這無比靜寂又寒冷的冬夜,阮慕之的眼睛像是能發,承載著無限星河般的閃耀。
沈澗洲拉著這雙認真的眸子,許久以後,吐了兩個字,“傻瓜。”
老宅部的門已經鎖了,阮慕之要想回去,除非順著繩子爬上去。
阮慕之自認為自己做不到,當然了,就算能做到,沈澗洲也不會允許這麼做。
倆人一起跪在雪地里,沈澗洲攬著阮慕之,“冷不冷?”
阮慕之搖頭,“跟你在一起,每一天都是熱的。”
沈澗洲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把抱的更一些。
這場跪刑,一共持續了五個多小時,凌晨兩點管家來開門。
看到趴在沈澗洲懷里睡的阮慕之,眼中閃過一震驚。
看到有人從里面打開門,沈澗洲了自己酸脹的膝蓋,抱著阮慕之站起來。
管家側讓開門位,沈澗洲走進來。
從中午被沈澗洲狠狠教育一番後,阮慕之一直沒有休息,直到後半夜不住了,才趴在沈澗洲懷里睡一會兒。
但睡得也不踏實,總夢到後面有惡鬼在追,夢里奔跑的,真的很辛苦。
不安的在沈澗洲懷里蹭了蹭,沈澗洲作更加輕的把放在床上。
阮慕之側,抱著他的胳膊不撒手,他寵溺的笑了笑,低頭在眉心吻了一下。
屋里暖氣燒的足,沒多久寒氣就被退,沈澗洲給阮慕之了厚,將塞進被窩里。
等自己上的寒氣徹底消退了之後,才躺下將阮慕之攬進懷里,十指與叉,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
沈澗洲一刻都不愿在老宅多待,第二天一早,就帶著阮慕之和沈老夫人辭行離開了。
而沈家老宅這邊還在計劃著怎麼帶著沈家二叔去向林家賠罪。
林嘉迎本來要嫁的人是沈澗洲,這會兒換了人,指定不愿意。
聽說昨晚在房間差點尋了短見,還是沈老夫人親自敲門,低頭勸說,才平息下來。
不過這些都跟阮慕之他們沒有關系了。
們回到了城,阮慕之去學校,沈澗洲上班,生活過得安逸。
後來沒幾天的功夫,沈澗洲接到老宅那邊的電話。
沈家二叔的婚期定在下個月,讓沈澗洲去參加婚禮。
沈氏在海外有個項目,剛剛啟,沈澗洲說趕得回來一定會帶著阮慕之去。
知道沈澗洲這次出差,大概得一個月的時間,阮慕之陪著沈澗洲收拾行李。
說是陪著,無非就是阮慕之坐著喝水,看沈澗洲忙活。
“有沒有看天氣,那邊比這邊冷嗎?”阮慕之捧著杯子問。
“那邊10度左右,比這邊暖和一點。”
“哦。”阮慕之窩在沙發上,只要想起沈澗洲要好久才回來,心里就一直空落落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