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星一定是最近幾天剛拿到的數據，不然早就來找自己了，何必拖到沈澗洲快回來的時候。
知道沈澗洲來了，打倒自己的可能幾乎為零。
但是自己的電腦一直都有碼鎖，而且自己這幾天，就把電腦帶去學校過一次，監控顯示除了自己，沒有別的人過。
聽到旁邊人有靜，阮慕之放下鼠標抬起頭，齊老眼皮翻，要醒了。
“老師。”阮慕之起，看著齊老緩緩睜開眼。
“慕之。”齊老看清面前的人，“是你啊。”
“是我啊，老師。”阮慕之提著的心，終于可以放回去了，眨了眨酸的眼睛，“你終于醒了。”
齊老點了點頭，看到了這里是醫院，“我怎麼了？”
“已經沒事了，老師。”阮慕之扶著齊老起來，“急心梗塞，幸虧當時有個醫學院的學生在場，已經離危險了。”
齊老點了點頭。
阮慕之倒了水，喂給他喝，兩人誰都沒有提孟言星的事。
在醫院陪了齊老兩天，直到師母來了，阮慕之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阮慕之給王濟打電話，“沈氏那邊怎麼樣，有沒有特殊況。”
王濟說，這邊一切都好。
阮慕之記得之前，自己有在沈澗洲電腦上導過資料，隨口問了一句，“有沒有人，過沈澗洲的電腦。”
王濟想了一陣，“最近沈總的辦公室，只有副總和幾位領導進去過，再著就是新來的實習生進去過一次，其他人沒見過。”
“周自意？”阮慕之愣了一下，“他去沈澗洲辦公室做什麼？”
王濟也有聽到最近發生的事，不免有點懷疑，“阮小姐懷疑他？我去查他電腦。”
“不用了。”阮慕之住王濟，“不是他。”
周自意沒理由這麼做。
阮慕之敢把他放進沈氏，就有絕對的自信。
“把這幾天辦公室的監控給我一份。”阮慕之說。
“監控有天晚上壞了。”王濟遲疑片刻，“大概有1個小時時間。”
“這麼巧。”阮慕之抿了抿，心就跟外面的吵雜的人群一樣。
“那天加班，留在沈氏的，只有周自意和副總。”王濟說。
又是周自意。
阮慕之低頭看了一眼腕表的時間，距離沈氏員工下班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到了前面紅綠燈掉頭，直接開去沈氏公司。
到了沈氏，阮慕之刻意路過員工區，幾個人看到阮慕之，笑著給打招呼。
阮慕之頷首，看到周自意看了自己一眼，又把視線轉向別。
阮慕之收回視線，喊了王濟一起去了沈澗洲辦公室。
辦公室還是沈澗洲離開前的樣子，基本上都沒有，只有辦公桌上擺著一摞厚厚的文件。
“這是什麼？”阮慕之隨手翻開文件，看了一眼里面的數據。
“各大分公司的報表。”王濟說，“等著沈總回來簽字的。”
“這麼多？”阮慕之估著，得有三四十個文件，幾千頁紙。
王濟點頭，“對，都等著沈總回來理。”
阮慕之放下包，坐在沈澗洲的位置，拿過一個報表仔細看起來。
沒多久，一邊標記，一邊對王濟說，“這上面好多地方不對。”
“怎麼？”王濟彎下腰，和阮慕之一起看。
“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阮慕之把文件紕，用筆標出來，“都不對。”
王濟皺眉，沉默片刻掏出手機。
“你干什麼？”阮慕之問。
“給沈總打電話。”王濟邊撥號邊說。
“不用。”阮慕之打斷王濟，繼續看手里的文件，“你去把周自意找來。”
周自意敲門進來的時候，阮慕之站在窗前，目眺著遠方天際喝咖啡。
聽到後面關門聲，阮慕之沒有回頭，“最近在沈氏怎麼樣？適應嗎？”
周自意看著阮慕之的背影，垂在側的手掌不自覺握，“還好。”
“工作上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向劉韜，戴敏他們請教，他們都是沈氏的老員工了，閱歷經驗足夠富。”
“嗯。”
室陷沉寂，周自意挲了一下手指，“學姐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嗯，有事。”阮慕之喝了一口咖啡，繼續看著外面灰蒙蒙的天氣。
最近城連天，許久不見太了。
“桌子上，有些文件，是這幾年沈氏的報表數據，這件事給你去做，把里面的披全部找出來。”阮慕之說。
周自意一愣，走到桌前看了一眼文件，這些都屬于沈氏部機資料，阮慕之竟然給自己去做。
疑大于驚詫，周自意沒有，反而轉過問阮慕之，“為什麼？”
阮慕之放下咖啡杯回頭，“什麼為什麼？”
“學校的事我聽說了，齊老因為作品版權的事，被氣進了醫院。當時你設計作品的時候，我在實驗室跟你接的最多，你最應該懷疑我才對，為什麼要把沈氏這麼重要的東西，給我？”周自意一連把自己心里所有的疑都問了出來。
阮慕之抿了抿，“因為除了你，我沒有其他可以信任的人了。”
周自意想過無數種可能，或試探，或懷疑，或讓他離開沈氏，唯獨沒有想過自己是阮慕之，可以信任的人。
“這些數據我只是單純的挑了一兩本，就從中發現很多錯，可想而知，沈氏部出了什麼。”
阮慕之把自己挑出來的文件，拿給周自意說，“我知道你剛進沈氏，許多東西都還不清，但這種關系到沈氏分公司，往嚴重了說，這關系到整個集團的聲譽和未來。這些數據如果被競爭對手利用，沈氏很可能面臨巨額賠償甚至法律訴訟。”
阮慕之的聲音低沉而清晰，指尖輕輕點在那份文件上，“能夠接到這些數據的，都是分公司頂層領導人，你是新人，他們不會對你有防備。”
周自意沉默聽著阮慕之的話，最後把桌上的文件全部抱起來，“我一定盡我所能，不辜負學姐對我的信任。”
阮慕之頷首，“辛苦了。”
周自意離開後，阮慕之站在玻璃隔窗前，向下面副總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