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熠風就像是覺不到疼一般,只呆呆的著地上的粥漬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阮慕之抿了抿,垂在側的手蜷一下,“對不起,我......算了,電視柜屜里有藥,你自己涂一下吧,我要先走了。”
阮慕之頭也不回的離開房子,沉悶的關門聲,將室室外隔絕。
霍熠風緩緩回神,目空的看著阮慕之消失在門口。
又遲鈍的回過頭,慢慢跪下去,把地上的碎瓷片清理出來。
阮慕之喜歡腳在地上走,他碎片不及時清理,會劃傷的腳。
小臂上還掛著粥漬,霍熠風毫沒理會,那種火辣辣的刺痛,讓他想到了當初落在阮慕之小臂上的那壺開水。
是因為自己推了他一把,才讓打翻了水壺,也算是自己讓了傷。
當時那麼自己,一定也很疼吧。
是不是比自己還疼。
霍熠風不能想,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經把阮慕之傷的那麼重,他的心就好疼好疼。
小臂的水泡已經足夠大了,他還在堅持著這刺痛,就好像這樣,才能把當初對阮慕之的虧欠,還回去一般。
孟言星正在到造謠,事已經嚴重到齊老收到校方通告,要與齊老解除認聘和約。
阮慕之去了醫院,齊老由師母扶著,剛做完檢查回來。
看到阮慕之,齊老知道想說什麼,“我齊彥盛這輩子,不看重那些虛的東西,我有本事,有作品,國家基建有百分之六十的圖紙,是由我設計的,任怎麼抹黑,也改變不了我的地位。慕之,你不用對我愧疚。”
路上準備好的那些話,全部哽在嚨里,阮慕之紅了眼眶,“老師。”
“好了。”齊老擺了擺手,“咱們師徒不用說那些,我這邊沒什麼事了,你該去忙什麼就去忙什麼,別把太多的力,放在我這老頭子上。”
阮慕之點了點頭,“謝謝老師。”
阮慕之讓王濟趁著下班時間去查沈言明的電腦,看看里面能不能找到些證據。
而自己則去了學校,記得自己曾經提供過一些紙質版的設計靈資料,那是很久之前準備好的,後來又提上去的,上面有時間。
記得當時給齊彥盛,就被齊彥盛放在了柜子里,現在卻怎麼都沒有翻找到。
看來孟言星早就有後手,提前把那些資料拿走了。
阮慕之陷焦躁中,手機新聞推送,一條條的彈出,全是對齊彥盛的指責,和要求抹去歷史績的發聲。
阮慕之回到實驗室,坐在位上沉默。
學校,齊老,沈氏,這些事,都跟人故意推一樣,讓阮慕之心里腦子里都很。
一無所獲,阮慕之回到家的時候,霍熠風已經走了。
地板已經被打掃干凈,電視柜的屜是合閉的,霍熠風應該沒有過。
阮慕之分不出心思想他,只想著怎麼化解孟言星給自己設置的圈套。
就連沈澗洲給打電話,也騰不出心思去接。
這幾天愈發的沒有胃口,甚至還有些反胃。
阮慕之喝了些檸檬水,才稍微好了些。
晚上接到王濟電話的時候,阮慕之正在查找自己五年前的資料。
王濟聽起來聲音激,“阮小姐,找到了。我在沈言明的電腦,發現了他和孟言星的傳輸記錄。”
“發過來。”電腦屏幕將的臉,照的發暗。坐直了,對王濟說,“先不要聲張,等我看完後,再說。”
“好。”
阮慕之點了文件接收之後,沈言明的文件傳輸記錄,確實是傳送的自己的數據資料。
像是找到了突破口,王濟一并發過來的,還有沈言明和孟言星見面的視頻。
視頻中有他們的對話聲音。
這個證據真是對自己太有利了。
恰好這時,董明惠也跟自己打電話,說找到了當時自己提的紙質版資料,學校檔案庫有備份。
連老天爺都在幫,阮慕之把東西保存,等明天拿到資料再一起公布。
沒等到第二天,當天晚上娛新聞就炸了鍋。
王濟給阮慕之打電話的時候,阮慕之睡得正香,已經好久沒有睡過這麼安穩的覺了。
被吵醒後,翻挲了好久,終于找到手機接聽。
“阮小姐,你快打開電視。”
阮慕之睜開眼,迷迷糊糊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又聽王濟說,“沈言明出事了。”
阮慕之猛然驚醒,從床上彈起來。
電視打開時新聞實時報道,沈言明涉嫌泄工資商業機,以商業罪被逮捕了。
同樣涉嫌泄的還有孟言星,不過不是泄沈氏,而是霍氏。
鏡頭給到抓捕孟言星時的鏡頭,正跟沈言明在酒店做什麼易。
兩人上穿的,都沒隔壁大黃穿的多。
阮慕之想過很多,唯獨沒有想過,孟言星和沈言明還有這一層關系。
困意瞬間消散,阮慕之打開校網,上面一群熬夜的有志青年,正在探討此事。
“孟學姐今天早晨在還發了公布,說已經向齊老發了律師函,晚上就進了局子?”
“跟一個床上的男的,是沈氏的副總?”
“沈氏老總,不就是阮學姐的男朋友?”
“這樣的人,說的話能信?”
看來不需要阮慕之過多的解釋,已經有人開始為阮慕之發聲了。
阮慕之第一反應就是沈澗洲知道了。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沈澗洲這個點應該在分公司,按通了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做噩夢了?”沈澗洲聲音聽起來,跟平時沒有什麼兩樣。
噩夢。
阮慕之皺眉,如果是沈澗洲做的,他在接到自己電話的時候,就應該知道自己找他什麼事了。
“嗯。”阮慕之應了一聲,嗓子還有點啞,聽起來確實像剛睡醒一樣,“你在開會嗎?”
“剛開完會。”沈澗洲抬頭看了一眼日歷,“還有5天就回去了,期待嗎?”
“嗯。”阮慕之了,“你有看國新聞嗎?”
“發生什麼事了?”沈澗洲敏銳的覺到了什麼。
“嗯.....”阮慕之猶豫片刻,還是把沈言明的事告訴了沈澗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