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都不用做。”沈澗洲說，“先保護好自己，一切等我回去理。”
阮慕之點頭，“好。”
半夜未眠，一直到第二天一早，阮慕之又接到了周自意的電話，“幾乎每家分公司都有數據，而且總公司有分公司的眼線。”
周自意有點懊惱，“有人過我的電腦。”
阮慕之開始驚覺起來，“查過監控嗎？”
“監控壞了。”
又壞了，但這次壞了不是沈言明做的，他昨晚正在跟孟言星纏綿，沒有時間做這個。
那種不知道敵人是誰，卻有一雙眼睛，趴在草叢里盯著你的，讓阮慕之後背發涼。
說，“把數據保護好，沈澗洲馬上就要回來了，這幾天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不要打草驚蛇。”
“好。”
跟周自意掛斷電話，阮慕之又給王濟撥了電話，“查出來是誰了嗎？”
王濟猶豫片刻，“是霍總。”
他對這個答案也糾結，“霍總把孟言星與沈言明的所有易容，都要求發到了網上。霍總讓沈言明當著親自承認，盜了沈總電腦，導出了驗會設計源數據給了孟言星。”
這段話是當著警察和各大的面待的，直接推翻了孟言星費了力氣營造起來的熱度。
被建筑界釘在在恥辱柱上。
各大建筑學者，都以這種毫無道德，欺師滅祖的行為到可恥。
中途，阮慕之還接到了警察的電話。
讓阮慕之配合著去做個筆錄，關于孟言星污蔑一事。
事還沒有結束，熱度最高漲的時候，一直沉默的季老夫人發了聲，直言要跟齊彥盛道歉。
“孟言星是我推薦給齊老的學生，齊老是看我這老婆子的面上，破格收用了。沒想到.........”
這一下，又把孟言星推上一個新的狼心狗肺的高度，
“還是靠關系進去的。”
“這下真的見識到的人品了。”
“我曾經以為長得好看，人也就心善了，結果......”
“呸！孟家就沒個好東西......”
一連串的評論，在校網也炸開了鍋。
還不夠，霍熠風誓要讓孟言星把牢底坐穿一樣，又公布出，泄霍總機文件的證據。
霍總的新品研究開發項目，被拿去孟氏研制..........
等等，等等。
跟這些東西比起來，阮慕之費勁拉找出來的證據，好像都變得不值錢了。
學校給齊老發了致歉信，重新認聘齊老兼顧學校的建筑學研發課。
齊老接到信的時候，正在跟阮慕之在他老宅里喝茶。
他前幾天就出院了，都是急火攻心引起的急病，回家多休養就好了。
“不去了。”齊老把信折疊好，放在桌上。
阮慕之給他添茶，手拿壺穩，一點也不意外。
“我老了，也干不了。”齊老端著杯子，隔著窗著窗外的雪景，“最重要的，我等到我要等的人了。”
阮慕之提著水壺的手一頓，抬眸看向齊老，“老師。”
齊彥盛搖了搖頭，把茶碗放下，“沈家那小子回來後，就別管沈氏了，專心上你的課。”
“好。”阮慕之點了點頭，答應著。
三盞茶過後，齊老悠悠的問阮慕之，“言星的判決書快出來了吧？”
阮慕之端著茶，“一星期後。”
他到現在還喚孟言星言星，在齊老心里，也是真的拿當過徒弟的。
“唉....”齊老嘆了一口氣，繼續說，“好好的前途不要，非要去走什麼彎路。”
他心里跟孟言星還是有些的，只不過也是徹底傷了心。
“沈家小子什麼時候回來？”齊老又問。
“明天一早的飛機。”阮慕之說，“不出意外，明天中午就到了。”
“回來了就好。”齊老說了一句，轉頭又盯著外面發呆。
阮慕之陪著他沒有說話，聽師母說，齊老最近就是這樣，總喜歡盯著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過了好久，久到阮慕之以為齊老是不是睡著了，突然聽他開口，“沈家那小子回來後，就別管沈氏了，來老宅繼續上課吧。”
阮慕之手里的毯子落，轉驚詫的看向齊彥盛，“老師？”
“怎麼？還心疼他？”齊老有點不高興了，“他自己的公司不看好，老是找你干什麼？”
阮慕之眼中無措，偏頭看向從房間走出來的師母。
師母默默地抹了一把眼淚，收拾好緒走到齊彥盛跟前，“剛才慕之答應了，你又沒聽見是不是？都老了還這麼大脾氣。”
聽到阮慕之答應了，沈老的臉才好些了。
阮慕之臨走的時候，和師母站在門口。
阮慕之回頭，隔著玻璃看向里面的齊老，“什麼時候的事？”
“這次出院後，就這樣了。”師母抹了抹眼淚，齊老才六十多歲，按理說不應該這麼早就患上這種病。
“醫生說是被刺激的。”師母嘆了一口氣，“他現在心里裝的事就一件，就是把畢生絕學傳授給你，所以總是盼著沈家那小子趕回來。”
“阮慕之點了點頭。”對師母說，“澗洲回來後，我會每天都過來陪老師的。”
跟師母道別後，阮慕之回到家。
門口站著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阮慕之皺眉，“你又來干什麼？”
“找你。”腳下扔了許多過的煙把，空氣中更是飄散著一濃濃的煙味。
聞的阮慕之想吐。
越過霍熠風，阮慕之準備開門進屋，霍熠風扔掉手里的煙，跟著阮慕之要進來。
阮慕之手握著門把，轉對霍熠風說，“我家不歡迎你。”
霍熠風按著門扇，“因為沈澗洲回來了？”
阮慕之拉門沒拉，抬頭問他，“你到底要干什麼？”
“想你了。”
“.......”阮慕之氣笑了，“有病。”
霍熠風沒半點要放阮慕之進去的意思，阮慕之只好松開門，轉對著他，“有事說事，別整......嘔~”
煙味太沖了，阮慕之沒忍住，捂干嘔起來了。
霍熠風的臉瞬間黑了，“我有這麼讓你惡心嗎？”
阮慕之點了點頭，“還真有。”
霍熠風攥了攥拳頭，忍了很久，最後不甘心的朝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