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沈澗洲早就意料到自己可能會發生意外,做了兩手打算,把大部分權轉讓給了自己。
“阮小姐,現在權重新分配,你也是沈氏持人之一,按照你對權的掌控票數,你有重新發起投票的權利。”王律師說。
“什麼。”沈東延才剛剛上位總經理,表不可思議,他站起來憤怒道,“就算是把自己的票數,投給自己,我占有36票,也遠大于的30票,還有什麼重新投票的意義?”
“沈東延先生,您好像忽略了第二條信息,如果沈澗洲先生被宣布死亡,那麼他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一的份,也會轉移到阮慕之小姐手里。”王律師耐心解釋道。
宣布沈澗洲死亡。
從沈澗洲失蹤到現在,已經四天四夜,幾乎所有人都斷定他發生了意外。
如果這個時候,阮慕之宣布沈澗洲已經死亡,是很有合理的。
那就能順利的拿到剩余的百分之二十一的權,沈氏掌權人也就落到了的手里。
眾人的目全部都鎖定在的上,如同等待審判一般。
阮慕之眼睫微,那張白紙黑字,也幾乎在手里拿不住。
頂著眾人視線踉蹌一步,又撐著桌子穩住自己形,最後一字一頓斬釘截鐵的說,“我宣布,沈澗洲........沒有死。”
發紅的眼眶包裹不住里面的,阮慕之深吸一口氣,“沈澗洲沒有死,我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沈澗洲沒有死。”
“阮小姐,你要想清楚。”王律師上前勸阻,“如果沈澗洲不死,那他手里的百分之二十一的份,只能當做棄權。沈氏的總經理位置,依然是沈東延先生的。”
阮慕之攥拳頭,“沈澗洲沒有死。”
沈東延冷笑一聲,“既然這樣,也沒有重新投票的意義了。”
“鐺!”
“你們當我死了嗎?”鐵木拐杖砸到地板,發出震懾的響聲,阮慕之抬頭看向沈老夫人。
沈東延站起,匪夷所思的盯著沈老夫人,“媽,你要讓一個外人掌管沈氏。”
沈老夫人說,“沈氏需要有能力者掌管。”
阮慕之瞪大雙眼,同樣震驚的看著沈老夫人。
沈東延後退幾步,對沈老夫人的偏袒,心痛難忍,“你是我的母親,我在你眼里,就這麼不堪嗎?從小你就偏袒大哥,將所有的好都讓給大哥,現在大哥死了,你又偏袒沈澗洲,沈澗洲也死了,還沒有到我嗎?”
沈老夫人緩緩站起,對後跟著的一群保鏢說道,“把二爺帶回老宅,扔到祠堂面壁。”
“是。”
“我不去!”沈東延掙保鏢的手,他畢竟是沈家二爺,保鏢不敢真的拿他怎麼樣,“憑什麼?憑什麼我還不如一個外人。”
沈老夫人不為所,“帶走!”
沈東延被保鏢強制帶走了,沈老夫人臨走時,轉對阮慕之警告道,“沈氏要是在你手里敗落了,老婆子絕對不會放過你。”
阮慕之垂眸,誠懇道,“我定不會辜負老夫人信任。”
東大會之後,阮慕之正式接手沈氏。
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清理掉一批曾經以沈言明,沈東延為首的老員工。
手段剛到不需要任何理由,甚至只是因為說錯了一句話,比如,“沈澗洲估計一輩子都回不來了。”
就讓阮慕之以造謠生事,給開除了。
有著周自意的幫助,只用了七天的功夫,就把出賣沈氏員工部資料的人,抓了出來。
并且用泄公司機罪送進了局子,給下面那些抱有僥幸心理的人,一個警醒。
沈氏一直以來怕的人都是沈澗洲,阮慕之雖然清冷,但絕對到不了無滅絕的形象。
這一波過後,大家對阮慕之有了新的認知,一改之前的松懶,各個人首自危。
能這麼快就把沈氏部的事解決,除了周自意和王濟,阮慕之也要謝一個人。
那就是霍熠風。
他在阮慕之接手沈氏的第二天,就告訴阮慕之,一個公司的頂級上層,必須要有剛的手段。
霍熠風掌管霍氏多年,自然有自己的一套管理系統。
畢竟阮慕之從前的領域都是業務,業績這一塊,拿人心和管理確實需要好好跟霍熠風學習。
晚上,阮慕之請了霍熠風吃飯。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兩人一改劍拔弩張的架勢,已經可以心平氣和的講話了。
和之前一樣,說是吃飯,其實阮慕之一點胃口都沒有,甚至看到這些飯菜,阮慕之就有些犯惡心。
覺到自己胃里有點不適,阮慕之起,“我去趟衛生間。”
將胃里所有的食吐出來後,阮慕之覺自己好多了。
最近嘔吐的頻率越來越頻繁了,阮慕之知道自己一定是出了問題,但是沒有時間去醫院看。
或者說也不想去查。
距離沈澗洲失蹤已經過去一個半月了,這一個半月派出去的所有人,給自己的反饋就是沒有任何線索。
他到底去了哪里?
電話一遍遍的撥打,永遠都是不在服務區,要不是沈氏還要自己撐著,阮慕之真的覺自己快倒了。
從隔間出來,阮慕之緩著氣,打開水龍頭。
洗了一把臉後,阮慕之抬頭,看向鏡子里那個臉慘白的自己。
毫無的臉上,雙頰凹陷,眼底烏青,一點也不像當初的自己。
阮慕之回到位置上的時候,霍熠風不在,阮慕之只看到餐桌上靜靜的放著一個椰子。
椰子已經被打開,上面著吸管,吸管被折一個心狀,跟沈澗洲每次拿給自己的時候一樣。
阮慕之捧起椰子,四查看,眼中的慌和期盼,比任何時候都鮮明。
“在找什麼?”
後傳來的聲音打斷阮慕之的慌神,回頭看到同樣剛從洗手間回來的霍熠風。
霍熠風還不知道為什麼慌,看到手里捧著的椰子說,“剛才有服務生路過,說是新來一批海南來的椰子,我看著不錯,就要了一顆,好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