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之眼里的,眼可見的熄滅了。
捧著椰子,緩緩回到桌位上,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臨近結束時,阮慕之在門口遇到了林嘉迎,看到阮慕之後的霍熠風,諷刺道,“沈澗洲現在尸首未寒,不怕知道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會傷心嗎?”
“林小姐家里是修路的嗎,管這麼寬,自己未婚夫的事整明白了嗎?”阮慕之冷冷回復。
“你....”林嘉迎咬牙切齒。
阮慕之淡然的從邊走過,將不甘的視線遠遠的甩在後。
將阮慕之送到樓下,霍熠風偏頭看著副駕那個瘦弱的人,比一個月前更瘦了。
好像睡著了,偏頭對著外面,霍熠風從車窗看到反映著的面容。
小臉本就不大,這會兒比掌還小一圈。睡得很不安穩,眉心蹙,眼底烏青明顯,眼可見的憔悴了許多。
霍熠風心里有些煩躁,他沒有醒阮慕之,反而降下車窗,掏出一煙遞到邊。
金屬打火機波的聲音,吵到了阮慕之。
手指波一下,緩緩睜開眼。
意識到自己睡著了,阮慕之了自己的脖子,坐直了,“到了嗎?”
霍熠風收了打火機,將口中的濃煙吐出窗外,“吵到你了?”
“沒有。”阮慕之去解安全帶,對霍熠風說,“我走了。”
霍熠風手按住的手掌,阻止的作。
阮慕之不知所以,抬頭看他。
霍熠風將里的煙,偏頭拿掉,看向阮慕之,“你打算怎麼辦?就這樣一直等下去嗎?”
“啪嗒。”安全帶扣解開,阮慕之推開霍熠風的手,“不會,我不會這麼等下去。”
霍熠風深沉的眸子看著,“所以呢,你打算怎麼辦?”
“我要去找他。”阮慕之偏頭看了一眼車窗外,細夜朦朧,春寒倒致,呼出一口熱氣,“我定了後天一早的機票,我親自去Y國找他。”
“那里是戰地,現在局勢張,你隨時會有危險。”霍熠風皺眉,“你去了又能怎麼樣,沈澗洲說不定.....”
“沒有。”阮慕之轉過頭,狠狠地盯著他,不讓霍熠風說出那兩個字,“他沒有,他在等我去找他。”
沒再給霍熠風開口的機會,阮慕之下了車,關門,轉離去。
阮慕之說了後日一早去Y國,第二天就將沈氏的所有事給周自意接清楚。
周自意知道要去Y國,也是極力反對,“沈氏剛剛穩定,你就這麼離開,沈氏部核心恐怕會再次搖。”
“所以我將大局給了你。”阮慕之說,“在沈氏不安的經歷下,你的突出表現已經超出沈氏大部分員工,我向人事提了你的職,有王濟幫助你,應該能撐到我回來。”
“不行!”周自意上前走了兩步,“先不說我能不能勝任這個職位,這一個月能發生的事太多了,如果,如果你和沈總一樣,你讓剩下的人怎麼辦?”
阮慕之住了聲。
徒勞的坐在椅子上,目空的著外面,去了Y國,能不能回來就是一個謎。
阮慕之何嘗不知道這是一個沖的行為,可是等不了了。
自從沈澗洲失蹤的這些日子里,每天都是在強撐,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
“學姐,沈總走之前,把公司留給你,就是為了讓你不要沖,他在變相保護你。”周自意發自心的說。
他們的關系,早就超出了一般的同學誼。
他們現在是戰友,是朋友,不是普通的上下級,所以周自意真心的勸阻。
最後周自意在阮慕之的沉默中,從辦公室退了出來。
王濟守在門口,見周自意出來,問,“怎麼樣?”
周自意嘆了一口氣,“該勸的我已經勸到位了,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王濟長舒一口氣,“謝天謝地,沈總估計兇多吉,阮小姐不能再有事了。”
大家都以為阮慕之聽了勸,打消了去Y國的打算。
阮慕之只是給了他們一個錯覺,第二天一早,沒有通知任何一個人,拉著行李箱打車去了機場。
拿到登機牌,阮慕之著那張薄薄的紙片,抬頭著登機口的方向。
這是第二次去Y國,第一次是去找沈澗洲在國外五年的,這一次是去找沈澗洲。
距離登機還有十五分鐘的時候,阮慕之起去廁所,路過保潔阿姨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
倉促扶著墻,快要站不住的時候,剛才那位保潔阿姨轉回來扶著阮慕之,“姑娘,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一若有若無的香味充盈著阮慕之的鼻腔,等反應過來,自己可能被人下藥的時候,已經晚了。
接著雙眼一黑,不省人事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阮慕之是在一個悉又陌生的房間。
緩緩坐起,看到室的裝飾,才恍惚意識到這是哪里。
在這里住了五年,是霍熠風送給的,溪的房子。
所以綁來這里的人是霍熠風。
大概是被下了藥的緣故,阮慕之的頭還有些暈,坐在床上緩了好久,才勉強能下床。
沒等站起來,房間門被推開,進來的人果然是霍熠風。
他端著一碗清粥,和幾份素菜,見阮慕之醒了,把粥放在邊柜上,問,“現在可能會有點不適,等一會兒藥效過了就好了。”
阮慕之撐著床單,抬頭看他,“你把我帶到這里來,是要干什麼?”
“不帶你來這里,難道看你去送死嗎?”霍熠風說。
阮慕之想站起來,奈何不允許,有些無力,“放我離開。”
霍熠風將熱粥分裝到小碗,端到阮慕之邊,“你胃不好,先喝點熱粥。”
阮慕之別過頭,“霍熠風,放我離開。”
霍熠風和僵持著,“你什麼時候能聽話?”
阮慕之繼續保持著反抗的樣子,霍熠風又把碗邊往阮慕之邊送了送,“乖~聽話好不好?”
“鐺!”
阮慕之揮手打翻霍熠風手里的碗,抬頭看他,“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