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劉杰在後面默默跟著,攔住了跑過來的季耀柯,倆人一前一後,劉杰不知道跟季耀柯說了什麼,季耀柯不再喊了。
霍熠風拉著阮慕之的手,“走吧,不是找我們的。”
“我好像聽到霍熠風了。”阮慕之扶著車門,“要不要喊他一起吃個飯,你能回來還得多虧了他幫忙。”
霍熠風瞥了一眼那邊,劉杰大概是把況給季耀柯說了,他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著這邊,“不用了,回頭我單獨請他。”
霍熠風只想和阮慕之趕離開,不然不知道會出什麼子。
“你是不是還在吃醋。”阮慕之笑了笑,了肚子,孩子又在了,“不過就是請他吃頓飯,謝一下人家。”
霍熠風又要說什麼,阮慕之打斷他,“你去邀請吧,我在這里等著。”
說著他獨自上了車。
霍熠風無奈,只好去一趟。
季耀柯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神,見霍熠風走來,“熠風哥,他說你現在是沈澗洲。”
霍熠風回頭,那邊的車門已經關上,阮慕之聽不見這邊的聲音。
“嗯。”他點頭,對季耀柯認真的說,“劉杰告訴你的都是真的,所以,現在不了刺激,你能保嗎?”
季耀柯張了張,他記得上次見到阮慕之還是在沈老夫人壽宴,怎麼再次見面,就變了這樣。
沈澗洲失蹤的消息他是知道的,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阮慕之懷孕了,還失了明。
沈澗洲回來的時候,阮慕之正在聽音樂,聽到開門聲拿下耳機,“怎麼樣?來了嗎?”
霍熠風坐進來,前方副駕座的門被打開,一個人自來的上了車,“嗨,姐姐。熠風哥公司有事不來了,正好我沒事,陪你們一起去吃飯吧。”
阮慕之一愣,聽出了是季耀柯的聲音,笑道,“當然可以。”
路上,車廂靜的出奇。
霍熠風是不能說話,阮慕之看不見,也不知道說什麼。
季耀柯是個坐不住的子,回頭看看,又朝前看看。
最主要的是,他旁邊坐著的人,是沈澗洲的司機。
大家都認識,季耀柯一想到自己要和這群人同流合污,去騙一個瞎子,自己的良心就過不去。
久而久之,就想找點話題,“姐姐,你是哪里人?”
“嗯?”阮慕之愣了一下,沉思片刻想到,阮姚瓊是海城人,那自己應該也是海城人。
“應該是海城人,不過沒怎麼在那邊生活過。”阮慕之說。
“那說起來,咱們還算是老鄉呢。”季耀柯說。
“那你不在海城待著,怎麼來了這邊?”阮慕之問。
“哎呀!”想到這個季耀柯就頭疼,“我是瞞著我爹跑出來的,過來找熠風哥,想來投靠他.......”
季耀柯是個活子,話閘打開就開始沒完了,一直說個不停。
阮慕之聽了事原委,季耀柯犯了錯,怕季懷罰他,從家里跑出來的。
有他在,這一路阮慕之也跟著說了很多話,直到吃飯的時候。
霍熠風點了幾個阮慕之吃的菜,又把菜單拿給季耀柯。
季耀柯跟著點了幾個菜,又抬頭問霍熠風,“熠......澗洲哥,這家店你經常來嗎?”
好險,他差點喊錯了。
霍熠風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季耀柯有點糗,他了鼻尖,又手在阮慕之眼前晃了晃,見阮慕之漆黑的眸子沒有任何變,“真看不見了啊?”
霍熠風抓住季耀柯作怪的手,讓他老實一點。
阮慕之倒是沒有什麼反應,給他解釋道,“醫生說,孕激素過度造的,等生完孩子就好了。”
“這樣啊。”季耀柯點了點頭,又看了霍熠風一眼,霍熠風抿著沒有說話,看著心思很重的樣子。
菜上來後,霍熠風給阮慕之寫著都點了點些什麼菜,阮慕之說了個菜名。
霍熠風夾了菜喂到阮慕之口中,完事還用紙巾,小心的拭角的油漬。
季耀柯看的目瞪口呆,簡直懷疑這還是不是霍熠風,但隨即他拍了一下腦門。
差點又忘了,他現在確實不是霍熠風,他現在是沈澗洲。
一頓飯吃了很長時間,阮慕之在吃飯,霍熠風在喂飯,沒人理會季耀柯,季耀柯一個人干的說,也沒有意思,最後就只能低頭吃飯。
中途阮慕之吃好了,想去洗手間。
霍熠風喊來服務生,帶阮慕之去洗手間,將阮慕之送到門口,霍熠風沒有回來,就站在外面等。
季耀柯也跟了過來,他拍了霍熠風的肩膀問,“累不累?每天照顧這麼一個人,還要裝別人的份。”
霍熠風搖了搖頭。
他從沒覺得累過,他唯一傷的事就是無助。
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偽裝被阮慕之發現了該怎麼辦,等自己把眼睛給了,還能不能過的和今天這樣快樂。
每每想到這些,霍熠風的心就揪著疼。
“砰!”
旁邊洗手間,傳來一聲巨響,霍熠風瞬間慌了神,不管不顧的沖了進去。
“怎麼回事?”問出口的人是季耀柯。
他見霍熠風慌了神,也跟著慌了神,沒有想過這是士重地,男士止闖。
通過上一次的教訓,霍熠風已經能夠控制得住,不管阮慕之在怎樣的場合下,自己都不發聲的樣子。
看著兩位闖進來的男士,一個雖然很兇,大聲質問,“出了什麼事。”
但卻不及旁邊那個,一聲不吭,臉卻沉的像閻王的男人。
看清了況,才知道只是洗拖把的水桶被倒了,阮慕之的鞋子了,旁邊的服務生反應過來,一臉張的問阮慕之,“士,您沒事吧。”
霍熠風推開服務員,上前將阮慕之打橫抱在懷里,轉離開了這里。
季耀柯知道霍逸風一定是生氣了,不然戾氣不會這麼重,他也跟著出去,留下服務員一個人,不知所措。
將阮慕之抱到車上,霍熠風剛要起拿紙,阮慕之拉住他的角。
表帶著討好般的小心翼翼,“我沒事。”
阮慕之說,“只是提到了東西,我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