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家就熱熱鬧鬧地分了蛋糕,還都喝了一些酒。
只見王滿臉通紅,忽然咧開一笑道:“你們等我一會兒。”然后就起離開了座位。
過了一會兒,只見他又從屋里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手里還抱著一把大大的木吉他。他在院子中擺放的一堆廢棄急救箱包裝上面一坐,抱起了其他道:
“今天……我高興,我給小憶演奏一曲,祝你生日快樂。”
說著,他一手抱吉他,一手開始演奏起來,優婉轉的音樂瞬間從他的指尖緩緩流淌開來。
“月亮悄悄爬上小山坡,一座座,月慢慢悠悠溫地灑落……路邊開出小小的野花,一朵朵,走在歸家的路,淚眼婆娑……”
王一邊彈奏,一邊開口輕聲唱了起來,他的嗓音有些沙啞,是那種煙嗓,聽起來很有味道。
正在這時,只見周雨桐也從座位上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走到中間。的臉上還氤氳著一抹淡淡的緋紅。
“王這家伙,唱的還不錯嘛……我、我也想給小憶、跳個舞。”
說著,在溫的吉他聲中,周雨桐開始輕輕舞起。
的姿非常優,舞姿靈而又松弛,還帶著一微醺的浪漫……
時憶都看呆了,從沒見過這麼麗的舞蹈,也沒聽過這樣人的歌聲。
正在這時,林小滿大大咧咧地一把摟住了時憶的脖子,大聲跟著哼唱了起來。的嗓音又高又宏亮,只可惜,完全沒在調上……
陳醫生無奈地角牽了牽,也跟著一邊拍起手,一邊唱哼了起來:
“我聽見故鄉的風輕輕喚著我……聽見溪流也在唱著歌……”
歌聲飄向遠方,夜風也跟著溫了下來。
時憶的心一點點變暖,又夾雜著一不可名狀的酸——在整整23年的人生中,從未有過這樣的時刻,被別人真誠地用心相待,又像一個孩子一樣捧在手心里珍視寵。
此刻,終于想起剛才吹蠟燭時,那個還沒有許下的愿,趕在心里輕聲說道: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話,我希……”
“時間,就在這一刻停留。我們大家能永遠在一起。”
*
另一邊,秦皓北離開了時憶,走了一夜的路,在路邊找到了一家華國產店。
產店的老板也是華國人,見到秦皓北很高興,熱地招待了他。秦皓北在店里吃了飯,然后換了裝,喬裝打扮了一番,又借了老板的面包車,第二天中午便開車一路朝北駛去。
一路上風平浪靜,沒有再遇到米國士兵,也沒有見到反叛軍的影子。
正在這時,秦皓北的手機“嗡嗡嗡”地響了起來。
“喂,楚夜寒,怎麼了?”
秦皓北接起手機,是楚夜寒打來的。他和楚夜寒從小在一個圈子長大,關系還不錯,后來因為同時去米國留學,在米國為了好兄弟。
“北哥,你在哪兒?”
對面傳來楚夜寒沙啞至極的聲音,秦皓北眉心微微一皺,“我還在非洲呢。夜寒,你這是了多煙?”
楚夜寒沒有回答,而是淡淡地吐出一句話。
“我也想去非洲索扎里。”
秦皓北牽起角冷笑了一聲:“你特麼別跟我這兒發瘋了,失了就再去找別的妞兒去!索扎里這地方不是你想來就來的。”
“那你特麼怎麼就能去呢?!”電話中傳來楚夜寒不甘的聲音。
秦皓北果斷地說道:“我來這里是執行任務。”
“呵,別跟這兒騙我了!你還不是為了逃婚去的,當我不知道?你媽你跟時家聯姻,你不樂意,跟家里人鬧翻了,然后就求你爺爺把你弄到戰場上,好讓家里人后悔,是不是?”
秦皓北撇了撇,心中翻了一個大白眼,
“我這是來戰場上歷練,你懂什麼?再說我們家的事兒,還不到你心!”
“我才沒興趣管你們家的事兒,不過我支持你逃婚,時家特麼就沒一個好人。”楚夜寒憤懣地說道,“不過北哥,我是真的想去索扎里,不是鬧著玩的。”
秦皓北嘆了口氣。
“你到底什麼風,要來索扎里?你們家在索扎里也有生意?”
對面忽然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傳來楚夜寒冰冷如霜的聲音。
“我要找一個人。”
“找誰?找那個人到底有什麼事兒?不惜你大老遠的過來!”
楚夜寒心底微微一笑,他想找到時憶,并不是有什麼事兒,只是為了再一次站到那個人的面前。他知道,那個人孤一人,去了索扎里,無非是為了躲著他。
可是他偏不想讓姓時的如意!
就算救過自己又怎樣?救過姐姐一次又怎樣?依舊是害死自己姐姐的殺人兇手。這一輩子都要背負著這個罪孽!
他現在最想看到的,就是自己再一次出現在那個人的面前,到底會出怎樣的神?
是驚恐,是厭惡,還是絕……
呵,這一輩子,時憶那個人都別想甩掉自己了——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對時憶產生這樣的執念,但是這就是他所能想到的,余生對時憶最好的復仇方式!
“北哥,你就說幫不幫我吧,你要是不幫就算了,我再去想別的辦法。反正索扎里我是去定了!”
秦皓北心底暗暗罵了一聲。
“草,服了你了!維和部隊不是人人都能來的,你給魏叔打個電話,問問這邊有沒有老板要招雇傭兵、或者保鏢吧。提前跟你說好,這邊局勢很,而且傳染病盛行,出了什麼事兒你自行負責,可特麼別賴在我頭上啊!”
聽到秦皓北的話,楚夜寒就知道自己的事基本上是有著落了。他心中一喜,立刻激地回答道:
“好嘞,謝謝北哥。你放心吧,我就算死在那里,也跟你沒關系。”
秦皓北沒好氣地說道,“你小子記住,別給魏叔惹事!魏叔是我爺爺的老部下了,馬上就要退休了,你可別害他。”
楚夜寒鄭重地點了點頭,“知道了北哥,到了索扎里,我再聯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