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國南部恩戈羅省,國際醫療隊第21號營地中。
林小滿走進庫房,打開盛放著藥品的冷柜,數了數,埃博塔抗病毒清一共還剩16支,疫苗還有27支。當下,整個索國都發了嚴重的疫,這些抗病毒清和疫苗,無疑相當于人們的救命稻草。
不過,病房里還有16名患者等著救治,林小滿沒有猶豫,將16支抗病毒清統統放進了保冷箱里,走出了庫房。
林小滿雙手抱著清,剛走到后院的中央,正在這時,大門的方向傳來“砰”地一聲巨響!
大鐵門被掀開,一群手持步槍、全窮兇極惡的暴徒,出現在了門口。
林小滿心中一驚,這些暴徒穿迷彩服,肩膀別著紅的軍章,一眼就可以看出,正是卡邦戈的反政府武裝軍隊。
不過比起上次在道路上遇到的那些小青年,這伙人的年齡看起來要大很多,裝備也更加齊備,一看就是反叛軍的中高級的軍。
“華國人,出你們手上的抗病毒清和疫苗!”
一名武裝首領,用流利的英語說道。他看起來40多歲,臉龐削瘦,長了一只綠恐怖的綠眼睛,另一只眼睛上,則蒙著一條黑布條。
此刻,院子中除了林小滿,還有一些本地的村民,他們大部分都是患者的家屬,在營地照顧家人的同時,也幫著營地的醫療隊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是……是庫!”
有一村民驚恐地睜大眼睛,認出了眼前的人,正是反叛武裝的二號人,卡邦戈的大將軍、庫。
只見庫冷哼一聲,接著,毒蛇一般的目落在了林小滿手上抱著的醫療箱上,冷地開口道:
“你,把手中的箱子給我出來。”
林小滿看到對面的男人,本能地渾哆嗦了一下,但是手上抱著的,是僅剩的16支清,還等著去救人的命。
那些人雖然與素不相識,但那是16條鮮活的生命啊,其中還有很多,是和的兒差不多大的兒。
“你們……你們要干什麼?”林小滿抱著懷里的箱子,警惕地迎著男人的目。
下一秒,只聽“砰”地一聲!
一顆子彈破空而來,正中林小滿的脖頸!
還沒來的及發出一聲呼救,嚨就被涌上來的呼住,再也發不出聲音。下一秒,林小滿那雙原本清澈明眼睛,充滿恐懼地睜大,抬起手捂了捂脖子,只到了一手溫熱的黏膩。接著,的便無力地癱倒在地上,脖子下面流出一灘鮮……
一切發生的如此突然、又如此的殘酷。
院子里的村民見狀,全都大驚失,頓時如同無頭蒼蠅一般,驚恐著、尖著,爭先恐后地向外面奔跑逃命。
砰砰砰——
又是一陣震耳聾的槍聲響。
幾秒鐘后,院子里又多出幾橫死的尸,鮮的在黃的土地上蜿蜒開來,院子里只剩下了幾名瑟瑟發抖的傷村民……
這時,庫朝邊一名小兵使了個眼。
那一名小兵立刻走上前去,將口趴在地上、雙手卻依舊抱著那個醫療箱的“人”一腳踢開,然后蹲在地上打開了箱子。
“將軍,是抗病毒清!”那小兵的眼睛立刻賊亮了起來。
正在這時,聽到靜的時憶、王、周雨桐和老舅先后趕到了營地的后院。
時憶遠遠地,就聞到了濃重的腥氣,心中咯噔一下。
快步跑進小院,只見一伙端著槍、全副武裝的反叛軍,已經占領了小院。地上躺著橫七豎八的尸,鮮肆意橫流,一名的武裝兵蹲在院子中央,正在收繳地上的一個醫療箱,而他的腳下,面朝下趴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
時憶的瞳孔劇烈地一!
三步并做兩步,跑到那個“人”邊,攬過的。只見那“人”的白大褂已經被鮮染,雙眼閉面如死灰,可怕的是,的脖子整個半邊已經不見了,模糊的腦袋耷拉在一旁,和形一種詭異的角度,那巨大的傷口還在汩汩地向外冒著鮮。
“小滿姐!”
時憶跪在地上,發出一聲悲痛的哀鳴。
的心臟像是被突如其來的大手攥住一樣,疼的無法呼吸。慌地、手足無措地托著林小滿那無力垂落的頭部,并且像一個傻子一樣,試圖將的頭重新安回的。
“小滿姐,你醒醒!你醒醒啊!”
這時,王、周雨彤和老舅也趕了過來,他們看著林小滿的尸慘狀的一瞬間,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渾止不住地抖、悲痛絕。
“媽的,又來一群人!”
站在一旁的小兵端起槍,作勢就要朝著地上的幾人開槍,被旁邊的庫制止了。
“別,他們是華國人。”
庫低著頭,將那個箱子那在手中仔細掂量了一下,角出一個貪婪的笑容,接著朝左右吩咐道:“給我去里面繼續搜!”
呼啦啦——
全副武裝的反叛軍如同豺狼虎豹一般,很快沖進了倉庫、宿舍、診室和病房,將小小的營地包圍起來。
此刻,老舅跪在地上,雙手狠狠地攥握拳。
他今年雖然50多歲了,但是年輕的時候也當過兵,上過戰場。見此形,他一腔怒火在膽邊升起!
見地上沒有什麼可用的東西,唯有林小滿白大褂的口袋上,還著一支鋼筆。
老舅的目如同灼灼燃燒的火焰,他不聲不響地將那鋼筆攥手中,拔下鋼筆的筆蓋,出鋒利的筆尖,然后轉過頭,猛地朝庫的脖子上刺去!
“倏”地一聲!
鋒利的筆尖劃破空氣。
千鈞一發之際,庫憑借著征戰多年的本能,朝旁邊躲了一下,那支鋼筆將將躲過他的脖子,“刺啦”一下在了庫的肩膀上。
“瑪德,你特麼找死!”
庫疼的齜牙咧,一把狠狠地把鋼筆從中拔出,然后氣急敗壞地端起步槍,朝著男人的上猛地開槍擊。
砰砰砰——
在麻麻的槍聲中,老舅那高大的軀抖了幾下,然后吐出幾口鮮,倒在地上目渙散開來。
“老舅!”
時憶的心頭猛地一,朝老舅連滾帶爬地挪過去,被周雨桐一把拽了回來。
“小憶,不要過去!”
周雨桐撕心裂肺地喊道:“危險!”
王則愣在原地,臉慘白如紙,渾止不住地抖著,他大腦一片空白,已經不會思考了。
正在這時,一把黑的槍口抵在了王的太上。
“說,抗病毒清和疫苗,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