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索國軍事部長阿桑特,一雙淡藍滄桑的眼睛盯著對面的孩兒,滿臉的警惕。
時憶不慌不忙用英語說道:“部長大人,冒昧了。我時憶,是華國救援隊21號營地的一名醫護工作人員。”
為了讓阿桑特信任自己,時憶拿出了自己隨攜帶的的護照和工作證,恭恭敬敬地遞了上去。
阿桑特部長低頭,看了看證件,眉心皺起,“時小姐,我恐怕已經說過,你的朋友我們會盡力營救。其他的事,恕我無可奉告,請立即離開這里。”
“我不是前來懇求您營救我的朋友的。”時憶抬著頭,不卑不地說道,“部長大人,我是來申請,前去庫軍營換人質的。”
阿桑特的眉心皺的更深了:“換人質?你到底什麼意思?”
時憶的聲音沉穩而又冷靜:“部長大人,我知道,您也有意籌集藥品和疫苗,營救被庫綁走的那19名索國的兒,還有我的朋友周雨桐。可是現在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無論如何,庫也不可能出所有的人質……”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阿桑特滿臉的烏云布,戒備地看著對面的孩。
“現在,庫軍中疫肆,卡邦戈也染了埃博塔病毒,反叛軍失去了戰斗能力,已經猶如困之斗。”
時憶那雙琥珀的雙眸,在黑暗中發出熠熠的芒,只聽繼續徐徐開口道:
“所以,庫手中唯一的底牌,就是這些人質了。所以,無論我們是否能滿足他的條件,庫最多只會釋放一部分人質,因為一旦他釋放了全部人質,他的整個營地,很可能會被導彈直接摧毀。”
“部長大人,如果是您,您將如何選擇呢?”
阿桑特被這樣一個臭未干的小孩兒質問,雖然很不爽,但他心底不得不承認,這個孩兒很聰明。
而事實也正如同分析的一樣。米軍已經準備對庫軍營實施導彈殲滅了。
“繼續。”阿桑特淡淡開口。
時憶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所以,現在我們面臨的不是能不能籌集到藥品的問題,而是如何營救出全部人質的問題,那麼,我覺得有一個辦法,是本最低、風險又最小的辦法。就是……換人質。”
阿桑特饒有興趣地看著孩兒,緩慢地開口道:“你想怎麼換?”
“很簡單,用我當作人質,去給庫送藥品的時候,換出19名索國的兒,還有我的朋友。”
阿桑特那雙如同海水一般滄桑、深邃的眼眸,靜靜看著時憶,不知道在想什麼。頓了頓他開口道:“庫憑什麼肯跟你換?”
時憶依舊是一臉平靜的表:“一則,因為我手里的疫苗,當然,籌不到的話,我們可以先用假疫苗或者別的東西充數,這不重要,因為不管真假,庫都得賭一賭,他畢竟沒別的選擇。二則……因為我是華國人,我的命值錢。”
阿桑特暗中點了點頭,他沒想到,這個孩兒看起來年紀輕輕,但是卻又這樣深沉敏銳的察力。
確實,如同孩兒所說,目前庫亟需清,給卡邦戈治病,所以政府軍在談判方面,掌握著一定的主權。而一個華國公民命的價值,并不比19個索國兒的低。所以,庫如果想要藥品,很有可能不得不接這個換人質的要求。
不過,阿桑特還是牽了牽角,無奈而又諷刺地笑道:
“呵,你年紀輕輕,考慮的倒是很周到。不過,就算庫同意用你換他現在的人質,我也不可能這樣做,因為我不可能拿一個華國公民的命去冒險。”
阿桑特心底清楚,與其招惹態度強,實力也絕不遜于米國的華國政府,他寧愿悄悄地犧牲掉19名自己國家的兒。
“不必通知華國大使館……”
下一秒,只聽對面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桑塔特抬起頭,見對面的孩臉上的表依舊冷靜而沉著,只是眼底多了一抹似有似無的、諷刺般的笑意。
“因為我本來就沒打算活著回來。不必考慮我的生命,請您在換出19名人質,并保證我朋友的安全的況下,立即對庫軍營、實施導彈摧毀。”
阿桑特心頭一凜,“你說什麼?你沒打算活著回來?”
時憶的眼中燃燒著熊熊的火:“庫那個惡魔,殺死了我最好的兩個朋友,我就算豁出一條命,也要給他們報仇,要把我的朋友救出來!況且……”
只見又微然一笑道:“活著也沒什麼意思,我已經膩了。”
的語氣平淡而充滿自嘲,仿佛是在說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怎麼樣,部長大人?您可否考慮一下我提出的營救方案?”
阿桑特看著對面孩兒的眼睛,陷了深思。在他的印象中,華國人普遍是沒有什麼上帝信仰的,他不理解這個孩兒正值青春花季,怎麼會有這樣的覺悟?
不過看那雙清澈明的眼睛,阿桑特卻又覺得的說的話不像是假的。
此刻,距離庫的最后通牒只剩下一天了。現在通往外面的路全部中斷,阿桑特很清楚,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籌集到1000支清和1000支疫苗。而他又不可能在這時候背叛米軍,向華國政府求助。
也許,接這個孩兒的建議,才是當下的佳的選擇……
阿桑特手杵著下,沉默了一會兒,片刻后,他才又抬起頭,看著孩兒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同意的建議,不過……我有個要求。”
時憶的心頭一,竟然說服了索國的國防部長,同意了的方案!此刻,已經不在乎生死了,更不管他提出什麼要求,都會一口答應。
“請說。”
只聽阿桑特緩緩開口:
“時小姐,我方會盡量保證您的安全,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請你替我寫一份免責聲明,以便日后華國政府真的追求起這件事的責任的話,我方有個代。這個要求,并不過分吧?”
時憶點了點頭,爽快道: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