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皓北用匕首抵著穆罕默德的脖子,一步一步,將他拖回病房,帶到了病房中央的一塊空地上。
病房里的所有士兵,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都臉大變。
“發生了什麼?!”
其中一些士兵看到秦皓北上穿的維和軍裝,立刻意識到是大本營被襲了,趕掙扎著起,就要往外逃。正在這時,四面八方忽然又涌出十多名穿維和軍裝的特種兵,如同水一樣,火速將整個病房團團包圍住。
現在,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了。
“都別!”
維和兵們整齊地舉起了手中的槍。
那些士兵本來就病的病,傷的傷,此刻邊又沒有武,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只好束手就擒。
“呵,發生了什麼,你來給大家說說吧?默罕默德醫生。”
秦皓北勾了勾,冷嗤一聲。
他從小通世界各國的幾十種語言,也包括索扎里當地的語言,所以與這些傷兵通,并不是問題。
此刻,脖子上架著鋒利的刀尖,默罕默德嚇得大驚失,哆哆嗦嗦地開口道:
“說、說什麼……”
“就說清的事!告訴他們,分發給他們的那些治病療傷的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是真的啊……”
“再給我說一遍!”
秦皓北手上猛地一用力,默罕默德的脖子上立刻現出一道鮮紅的線。
“我說、我說……那些清……不是真的……不能治埃博塔病毒,它們就是……就是普通的生理鹽水……”
“什麼,生理鹽水?!”
所有的士兵,都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下一刻,病房中立刻發出一陣激而氣憤的咒罵聲:
“默罕默德醫生,你給我們注的是生理鹽水,還騙我們是埃博塔清,你良心何在?!”
“你把真正的清弄哪里去了?!”
“默罕默德,呸,你這個小人!簡直不得好死!”
默罕默德為軍醫,也曾經盡心盡力地治療過這些病人,此刻聽到他們紛紛咒自己死,他心有不甘地大喊道:
“這事兒又不能怪我!清本來就是假的,而且是庫將軍下的命令,不讓我把這件事宣揚出去,跟我有什麼關系?!”
“庫將軍?!”
那些士兵都曾跟著庫出生死,對他死心塌地,本就不相信庫會欺騙他們。
“放屁!庫將軍不會欺騙我們的!”
“你竟然敢對將軍不忠?我要殺了你這個小人!”
默罕默德看著眼前一群神激的士兵,不屑一顧地冷哼了一聲:
“你們這群傻瓜,笨蛋!他不但騙了你們,而且已經打算要放棄你們自己逃命了!你們竟然還在這里幫他說話!”
聽到這,秦皓北的角出一不可察覺的弧度。
“你說什麼?庫將軍要放棄我們?!”士兵們的表如遭雷擊一般。
“不可能,卡邦戈大人還在軍營里,庫將軍怎麼可能自己去逃命?!默罕默德,你不要信口雌黃!”
“就是,證據呢?卡邦戈大人現在還在為我們籌集清!庫將軍每天也來巡視我們的病,他們不可能放棄我們!”
庫還沒來的及說話,只聽秦皓北用低沉而威嚴的嗓音說道:
“證據,就在這里。”
下一秒,只見秦皓北的后,又出現了兩名維和士兵,他們手里抬著一個“人”,繞過秦皓北走到中央,然后“咚”地一聲將那個“人”扔在了士兵們的面前。
士兵們嚇了一大跳,紛紛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尸。
“是……是卡邦戈大人!”
一名傷兵驚恐地大了一聲。
“真的是……卡邦戈大人?!”
“卡邦戈大人死了?”
“是你們殺死了卡邦戈大人,我跟你們拼了!”
秦皓北面無表地冷哼了一聲,然后握著刀的手,再一次加大了力氣。
“告訴他們,卡邦戈是怎麼死的。”
脖頸不斷傳來尖銳的疼痛,在巨大的死亡威脅下,默罕默德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秦皓北問一句,他就答一句:
“是……是死于埃博塔病毒!”
“那直播視頻里的人是誰?!”
“是……是卡邦戈大人的替……”
“他們為什麼要找替?”
“因為……庫想要轉移你們的注意力,趁機逃跑……”
“是他自己逃跑,還是帶著這些傷兵一起逃跑?”
“是……是他自己跑,他說……說這些士兵是累贅……”
話音一落,整個房間一片愕然!有些士兵們發出悲愴的嘆息,有些則到現在,依舊不相信庫會背叛他們。
“都給我安靜!”
秦皓北斥喝一聲,繼續問穆罕默德道:
“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
默罕默德慌著急地開口:
“我說的全都是真話!有一個字不是真的,我默罕默德就、就……死后下地獄,永遠得不到天神的原諒!”
天神,是索扎里當地所有百姓忠誠的信仰,對于一個索扎里人來說,默罕默德發的幾乎是最毒的毒誓了。
這也意味著……他說的很可能是實話!
秦皓北手中的匕首并沒有放松,他面冷峻,一字一句,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人質現在在哪里?”
“在、在庫指揮的……地下防空里!”
下一刻,只聽“刷”地一聲!
匕首割破嚨。
鮮紅的漿如同一個小型的噴泉一樣,在空氣中噴濺開來。默罕默德本能地手去捂,卻只抓到了滿手粘膩的,他張了張口,卻只是發出一陣暗啞破裂的氣音,像是風箱被扯破的哀鳴。
很快,他膝蓋一跪了下去,瞪大的雙眸一點一點渙散開來……
秦皓北抻過袖口,了刀刃上的,面無表地說道:
“天神原諒不原諒你,不是我的事,我的任務,就是送你去見天神。”
說著,他目炯然地朝著對面的一名特種兵,也是他的戰友小A說道:
“兄弟,接下來的任務,給你了。”
“我現在就去解救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