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無賴抬起頭一看,站在面前的竟是個一個穿著白襯衫,牛仔的大學生,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跟個小狗似的。
“呵,還沒長齊的小子,來這里找死?”他裂開角一笑,抬就走上前來。
然而下一秒,他話還沒說完,只聽“咔嚓”一下。
男人的胳膊竟然被生生折斷!
“啊啊啊啊啊!”
男人疼的齜牙咧,慘了起來,他后的小弟們見狀,一個個地放開了王,張牙舞抓,掄起手中的鐵,就朝楚夜寒上砸去!
“小子,你特麼有兩下子啊?!”
“敢我們大哥,今天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楚夜寒今天沒帶小弟,是自己來的,不過區區七八個地流氓,本不在他的話下。
楚夜寒沒有說話,只慢條斯理地把襯衫的袖口往上褪了褪,出結實健壯的小臂。
鐵帶著風聲砸過來。
楚夜寒只是手腕一翻,準扣住對方手腕,順勢往回一擰——“咔嚓”一聲脆響,那流氓痛得不出聲,鐵“哐當”落地。
另兩人從兩側撲來,他側避開左邊的鐵,手肘同時撞向右邊那人的肋骨,聽得悶哼一聲,人已經彎了下去。
剩下的人了陣腳,鐵揮得毫無章法。
楚夜寒腳步沒停,要麼側躲過后抓腕奪,要麼干脆用肩膀抗一下,隨即一拳砸在對方下頜。
不過半分鐘,大廳里已經躺了一地人,不是手腕臼,就是捂著肚子哼哼,再沒人能站起來。
楚夜寒只是手背破了一點皮而已。
“我問你們,到底是那個不長眼的,了我的人?!”
聽到這話,時憶頗為糟心地皺了皺眉。
什麼“你的人?”
見過不要臉的,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這人什麼時候對自己產生了這樣的妄念?看來,得找個機會,徹底斷了他的這條心了。
“不是……不是我……”
“我們……沒過……人……”
一群剛才還在氣勢囂張,到打雜的無賴,此刻如同蛆蟲一般在地上爬行著。
心中納悶著: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
年紀輕輕地,看起來瘦瘦小小的,沒想到出手如此狠戾?!這功夫也是練過的,絕非一般的人。
“星兒!”
楚夜寒焦急地朝時憶跑過去,正在這時,后忽然襲來一陣涼意。
“我特麼地跟你拼了!”
剛才被他卸了一只胳膊的那個無賴頭子,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用另一只手撿起了地上的鐵,直接朝著楚夜寒的后腦勺呼了過來。
楚夜寒沒想到他還能起來,只憑著本能閃了一下,但是卻沒閃開。
只聽“砰”地一聲!
鐵棒正好打在了楚夜寒的額頭。
“你特麼找死!”
楚夜寒腦袋“嗡”地一聲,但是仿佛覺不到疼痛一般,大手死死掐著那男子的脖子,像是提小一樣提著他的脖子。
手指一點一點用力。
男人的面龐一點一點變紅、變紫,最后變得像是豬肝一樣,一臉痛苦的表,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
“嗯啊啊啊啊啊……”
男人的手腳無力地掙扎著。
楚夜寒磨著牙齒,雙目猩紅如同地獄來的殺神:
“還敢不敢再來鬧事?”
那些無賴撲通撲通地跪在地上。
“大哥,不敢了,我們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他吧!”
“是呀,我們錯了,真的錯了,保證不會再來了,求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吧!”
“滾!”
楚夜寒一把扔開快要斷氣的男人。
地上跪著的那些人見狀,趕拖著破布一般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抱著那張黑白照,灰溜溜地走了。
楚夜寒只覺得眼前一片鮮紅,有什麼東西順著額頭緩緩流了下來。
他用手一抹,只到了一手的溫熱。
草!
真特麼給開瓢了!
正在這時,只見時憶滿臉焦急地跑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
毫無表地與自己肩而過,然后跪到了另一個男人的面前。
“王,你怎麼樣!”
楚夜寒眼前驀然一黑,巨大的眩暈襲來,他差點沒站住。
“沈、星、遙!”
他磨著牙齒,一字一句罵道,“你就連扶,都不會扶我一下麼?!”
*
時憶此刻本沒時間理會楚夜寒。
心急地來到王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王,你怎麼樣?傷的嚴重不嚴重?快到診室我給你檢查一下!”
王搖搖晃晃站起,然后輕輕推開了時憶。他的角破了,掛著一線痕,臉上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地,襯衫也被撕的破爛不堪,背上都是淤青。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他低聲說道。
“王,你別說這種話好不好?你還拿我當不當朋友!走,我先幫你包扎一下傷口!”時憶著急地說道。
王卻是低著頭,躲閃到一旁。
“不用了,我也是醫生,我自己來就好。”
“你別逞強了!這不是鬧著玩的,你口被鐵擊打,一旦臟損傷有生命危險!”
時憶的語氣不容置疑。
王只好默默嘆了口氣,任憑時憶拉進了治療室。
就在兩人路過楚夜寒的邊時,時憶終于注意到了楚夜寒額頭上的鮮。
看到鮮紅的順著楚夜寒的額頭不斷地淌下,時憶的心頭也是一震,幾乎沒有注意到,楚夜寒到底是什麼時候傷的?
那傷口……看起來確實不輕。
不過,一時半會兒應該也死不了。
“你在這里等著,我理完王醫生的傷口,再來看你的傷口。”時憶冷冷地說道。
楚夜寒本來以為時憶定然會對自己視而不見。
畢竟,他是時憶的仇人!自己親手奪走了的一顆腎,給造了不可彌補的傷害,無論時憶如何對待自己,他都沒有一點怨言。
可是,他沒想到時憶竟然沒有趕走。
還讓自己在這里等待。
是不是……星兒還是會對自己有一點點的心疼呢?
哪怕只是一點不忍!
楚夜寒的心中涌上的暖意,他乖乖地站在原地,如同一只小狗一樣:
“知道了,我在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