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又是被帥醒的一天。”
翌日，清晨。
江曉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慨道，“還好這個世界沒有鬼，要不然就算我是八重靈師也不敢輕易出門啊。”
客廳中。
江蟬一口咬下油條，嘟囔道，“一大早就在瘋狂自，我真是夠了！”
不得不說，吸收吊死鬼魂珠後的江曉稱得上俊無匹。
一頭黑亮垂直的碎發，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棱角分明的廓，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人。
“小嬋，你覺得哥哥剪個什麼頭型好看？給下建議唄。”
忽然，江曉看向客廳中的江蟬。
江蟬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
“對了，哥你距離二重靈師還有多久？”
回神後，江蟬開口問道。
靈師的級別與靈力的純度有關，提升境界的方法除了按照天機宮教導的呼吸吐納法以外，便是直接吸收游魂水。
好在的是江曉兄妹為天機宮的特招生，游魂水這種東西又不珍貴，基本每天都有供應。
“還遠著呢。”江曉道，“話說我們不是剛為一重靈師嗎？難不你就要突破二重靈師了？”
“聰明！”
江蟬驕傲地昂起小腦袋，“我是誰呀？我可是有十二個技能孔的天才靈師！最多兩周，應該就能為二重靈師，到時候就能吸收一枚吊死鬼魂珠了！”
“恭喜啊恭喜。”江曉語氣很是敷衍。
為妹妹的江蟬自然立馬就聽了出來，“哼，以後進了滄元鬼蜮可要記得抱好你妹妹我的大！”
“那今晚上你還用不用抱我的大呢？”
江曉一邊說著，一邊出門，“走吧，該去天機宮了。”
......
一路上，不了各種目。
江曉沒想到的是，居然有一天能在和小嬋并肩行走的時候，自己的回頭率高過對方。
“江曉。”
剛到大門，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後傳來。
江曉扭頭一看，便看到一襲紅的姬挽歌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依舊是那件妖冶的紅裳，微風拂過，翻飛，仿佛一只只紅的蝴蝶，如墨的長發隨風飛揚，豈是驚艷二字可以形容！
不知為何，對方徑直朝著自己走來，江曉莫名有種想要後退的覺。
姬挽歌對江曉的態度很特別，江曉對姬挽歌同樣和常人不太一樣。
一直以來，穿越來到這個世界的江曉對待大部分人都是一種隨意而為的姿態，甚至遠不如對待鬼來的認真。
見到個漂亮妹子，口花花幾句對江曉而言很正常，畢竟之心人皆有之。
可是姬挽歌卻和其他生給自己的覺完全不同。
這是一個自己無法駕馭的人，一旦試圖接近，便會如磁石般近，再難分開。
兩世為人的江曉有這種直覺。
他才不想早早地就在一棵樹上吊死。
再說，昨晚那只心鬼的故事還歷歷在目。
姬挽歌這冰山下誰也不清的子，江曉實在害怕到時候自己被割掉的可不只有頭顱...
“你，昨晚又干了什麼？”
姬挽歌凝視著江曉的臉龐，秋水般的眸子帶著些許疑。
“沒干什麼啊，就出去吃了個燒烤，點了幾份豬心子...”
江曉撒謊就和喝水一樣自然。
“好啊！你昨晚居然是一個人跑出去吃燒烤的！”
江蟬倏地喝一聲，然後用力拽了一下江曉的右手，道，“走！告訴我你吃的是哪家燒烤？”
說著，江蟬便拉著江曉往教室方向走去。
姬挽歌佇立在原地，久久沒有作。
就在這時，姜宇不知從何走了上來，“姬同學，怎麼一個人站在這里？”
紅沒有開口，致的俏臉掛滿了寒霜。
“唉......”
姜宇嘆了口氣。
沒辦法，這位學生就是這樣。
除了偶爾會主找江曉聊幾句以外，對于其他人，完全就是一塊堅冰，任是再猛烈的也融化不了。
“難道是當初的夢魘鬼留下了什麼後患？”
姜宇暗暗自忖，“正好蘇大人最近回來了，何不請他來幫忙看看？”
這樣想著，姜宇覺得大為可行，當下也沒有猶豫，轉離開。
.......
正午。
在眾人吃飯的時候，姬挽歌和一個白發男子在林蔭并肩而行。
後者一頭如雪白發披散腰間，纖塵不染的白袍上繡有三顆金星。
在其臉上戴著一張神的青銅面，一雙清寒的眸子仿佛蘊含著萬千星，深邃無比。
“很顯然，你的識海并未留下夢魘種子。”
白發男子負手而行，仿佛古代的謙謙君子一般，語氣溫潤，令人如沐春風。
沒有開口，秋水般的眸子里毫無波瀾。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便先行離開了。”
頃後，白發男子開口道。
忽然，就在這時，姬挽歌第一次開口了，“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白發男子有些訝然，畢竟這還是對方首次開口。
隨即，他便淡淡地說道，“但問無妨。”
“鬼，是什麼？在你眼中。”
“你是想問我對于鬼的看法嗎？”
“嗯。”
“在我眼中，鬼自始至終都是人類的死敵。既是死敵，抹殺便是，也無需其他看法。”
白發男子語氣平淡地像是訴說著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姬挽歌默然，沒再開口。
“我走了。”
白發男子一揮袖袍，轉離去。
以他的份，能在這位新生邊待上十分鐘已是姜宇花費了極大的代價。
秋風蕭瑟，幾片枯黃的樹葉從枝頭落下，緩緩落在了的肩上。
姬挽歌俏臉仍舊面無表，只是不知為何，給人的覺愈發寒冷了些。
......
夜晚。
江曉玩完神鬼聯盟後，忽然收到了一條信息。
“江曉，鬼，是什麼？在你眼中。”——姬挽歌。
看著這條信息，江曉想起了家里的那只鬼、444路公車的老司機、心鬼......
頃，他回了一句——鬼是一種很有趣的存在。
隔壁，1703房間。
姬挽歌躺在床上，雙手捧著手機，看著這條信息，看了很久很久，目不轉睛。
然後，那張冷冰冰的致小臉上忽然綻放出了一抹人的笑容。
宛如曇花般，剎那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