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黃土鬼魂珠...兩個黃土鬼魂珠...三個黃土鬼魂珠...”
帳篷中。
空地上生了一堆篝火，江曉一邊烤著自帶的罐頭，一邊清點白天的收獲。
旁邊。
蘇大人忍不住地開口道，“江曉，你已經數了七遍了，有這必要嗎？”
“我這不是記差嗎？對了，蘇大人，你記得我這里一共多個黃土鬼魂珠不？”
江曉滋滋地看著那一地的黃土鬼魂珠，開口問道。
“...二十六個。”
蘇大人臉上戴著一張青銅面，看不出什麼表，語氣則有些無奈。
“只有二十六個呀？哎，早知道晚些再回來了。”江曉“後悔”不已。
事實上。
短短一天之，以一重靈師的境界，在這滄元鬼蜮斬殺二十六個黃土鬼。
這可以說是相當夸張的戰績了。
如果...
這個年能別這樣不斷重復提起的話，那就更好了。
“不行，我得再數一遍，說不定哪里了一個呢？”
“等等...！！！”
突然，蘇大人罕見地語氣急促。
“怎麼了？”
江曉眨著大眼睛，“不解地”看著對方。
蘇大人深吸了口氣，溫聲道，“關于鬼以及靈師的一些事，你就沒有想問我的？”
哼哼~
聞言，江曉心笑幾聲。
讓你裝高冷不理我...
前面整整兩個小時，不管江曉怎麼故意“搭訕”，這位白發大佬宛如泰山般佁然不，全程閉著眼睛，似在休眠。
于是乎，江曉便故意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數著那二十六枚黃土鬼魂珠。
“一個黃土鬼魂珠...兩個黃土鬼魂珠...三個黃土鬼魂珠...”
仿佛數羊一樣。
整個帳篷里，全是江曉細細碎碎的嘀咕聲。
蘇大人也是頭一次見這樣的年，實在是無可奈何。
“蘇大人，你能把這張面取下來嗎？”
當即，江曉開口問道。
“不能。”對方回答得很是簡潔。
“蘇大人，你是男的還是的啊？”
想了想，江曉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盡管對方的嗓音是醇正的男嗓音，溫和文氣。
可是，蘇大人給自己的覺太仙了，難以形容的那種覺。
萬一人家是的呢？
你看，前面蘇大人都還故意說過自己是外貌協會的員，喜歡好看的事...
這樣想著，江曉心中還有那麼一些小期待。
“...換個問題。”
對此，蘇大人并沒有給予回應。
“蘇大人，你的名字什麼啊？”
“...換個問題。”
“蘇大人，你喜歡什麼水果啊？”
“...換個問題。”
江曉：？？？
真就一點也不給機會唄？
沒辦法，江曉只好問了個正經的問題，“蘇大人，你和我父親是什麼關系？”
“朋友。”
這一次，蘇大人倒是給出了明確的答復。
江曉好奇地重復了一遍，“朋友？”
什麼程度的朋友關系，能讓你一個天機宮首席來帶自己這個小小的一重靈師？
“封門鬼是什麼級別的鬼？”江曉又問道。
蘇大人語氣稍微鄭重了些，“玄鬼。”
“玄鬼？”
江曉皺眉，怎麼又聽見了一個陌生的詞匯？
“鬼前六個境界：白、青、紅；厄運級、災禍級、禍殃級。”
蘇大人緩緩道，“這六個境界是據鬼造的嚴重來分的，如果說一只青級鬼在城市中能造十幾人的傷亡，那麼一只厄運級的鬼就能造上千乃至上萬的傷亡。”
“至于禍殃級，可以看做是省級事件。若是放任不管，一只禍殃級的鬼制造的夢魘足以籠罩整個省份。”
“原來是這樣。”
“這便是前面，也是大多數的鬼。至于後面的鬼...“
說到這里，蘇大人停頓了一下，“天網鎮的鬼司機便是排在禍殃級後面，位于第七個境界的元鬼。到了這個層次，它們...會產生一些變化...”
“變化？”江曉皺眉。
“萬變不離其宗，就算它們再自認為是超，實則本質還是丑惡的怪罷了。”
蘇大人漠然地揮了一下白袍，語氣帶著鄙夷之意。
江曉看了眼對方臉上那張青銅面。
不知為何，莫名覺對方此刻除去不屑以外，還藏著一些憤怒。
“元鬼後面則是玄鬼，也就是說那只封門鬼還要強于鬼司機一籌...”
說到這里，蘇大人猶豫了一下。
那一日，對方似乎約有了突破的跡象？
“原來到了元鬼這個境界，靈智便能與常人相同，還能建立屬于自己的鬼蜮...”
江曉想起之前鬼司機所說的話，不由自忖道。
下一刻。
聽到封門鬼還要排在鬼司機的上面，江曉不由心一震。
“玄鬼後面還有嗎？”
過了一會兒，趁著這個機會，江曉打算問個遍。
“有。”
這時，蘇大人語氣凝重了下來，“不過，只有三個。”
“只有三個？”
江曉詫異，隨後問道，“那三個都是什麼鬼？”
“不可說。”
“不可說？”
“它們的一切都是忌。有些東西，我可以避免，但你不能。哪怕只是它們的一個名字，若是被你記在了腦海中，也許夜里便會有詭異的事發生。”
蘇大人此刻說的話簡直顛覆了江曉的世界觀。
不可知，不可直視，不可描述......
是說出它們的名字，都會有詭譎的事誕生？
江曉打了個寒。
“這個世界遠沒有你所看到的這麼安寧。”
蘇大人此刻的聲音很是嚴肅，“如果是其他人，我不會將這些事說出，以免會令他們心絕，但是你不一樣。“
“啊？”江曉詫異萬分，“有啥不一樣？”
“日後有機會，盡量早點來中院。”
蘇大人深深地看了眼江曉，“到時候，或許你便會明白。“
“......”
江曉無語了。
合著上次我問你手環的事，你也是這樣答復我的。
“明日便去下一墓室吧。”
驀然間，蘇大人開口道，“另外，你離二重靈師還有多久？”
江曉不假思索地答道，“差不多快了。”
“好。”
蘇大人點頭。
一時無話。
帳篷里，安靜得只剩下了篝火燃燒所發出的聲音。
時間悄然流逝。
江曉蜷在角落里，閉目睡。
火映中。
蘇大人側坐在一旁，凝視著江曉此刻的側臉，久久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