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崩潰了！
看著鏡子里狼狽的自己，所有一切都被擊得碎。
陳青一個意念，奎、仵作與花腰新娘出現在了眼前。
花腰新娘倒還罷了，奎是頭一次來到現實世界，好奇打量著這里。
“奎，我要死得痛苦一些。”
“明白!”
對蠱師來說，下毒、皮折磨，只是最低級的手法，控心控魂才是高級運用。
折磨人自然沒有一點難度。
奎一拍腰間掛著的青竹筒，一陣紅霧飄了出來。
陳青目一。
以他的視力，自然是看得清楚，這并不是什麼紅霧，而是極細小的紅飛蟲。
“陳青，陳青，別這樣！我……我洗一洗，化個妝還是很漂亮的！求求你，放了我！”
看著紅霧近，晨曦驚駭抱住了頭：“不！不！！”
紅霧直接沒了的表。
驚駭地張大了，但是……似乎什麼也沒發生。
只是覺……胳膊有點。
撓了撓，更了。
的地方似乎埋在皮深，怎麼撓也撓不到。
的指甲越來越用力了，皮立刻泛起道道痕。
而這種正在蔓延，從胳膊，到肩膀，到口，到肚子……
晨曦猛地躺在了地上，反手撕撓著背，胳膊上已經抓破了皮，鮮不停滴在地上。
“陳青！陳青！我……你和陳蠻沒死啊！我……我這只是未遂！你放了我！求你放了我！”
未遂嗎？
陳青微微出神，可能就連上一世，自己死在晨坤的刀下，晨曦也覺得是無辜的吧。
攛掇季對自己下死手、將自己的況給季家、在看到羅剎似乎看重時，又想將禍水引向陳青。
這是想要自家兩兄弟的命！
“你是這麼蠢，偏偏玩一些腦殘一樣的詭計。”陳青冷笑。
眼前狼狽到了極點的人，與上一世最後一刻的晨曦重合起來。
紙刀穿了自己的口，這人躲在人群里，依舊用楚楚可憐的目看著陳青，說：“你為什麼要我？”
所以，陳青親手將小小的陳蠻按在了自己口冒出的尖刀上。
陳青能想象到自己死了，他們會如何對付陳蠻。
那個天生就缺一魂的小家伙，是那麼信任自己，甚至都不問為什麼，只是抱住了陳青……
“啊！啊！”
晨曦掙扎著，脖子上青筋起，不知咬到了什麼，角已經全是鮮。
倒在了鋪滿了墊的地上，撕扯著自己的小。
上許多地方皮都已經被抓破，而這些抓痕正在飛速變長、變大。
“啊！！呃！！呃……”
晨曦嘶吼著，手指摳胳膊上已經撕開的皮里，生生扯開了一大條裂口。
凄厲慘嚎著，疼得渾都在抖。
而此時，花腰手指輕，一繡花針毫無征兆刺了晨曦的皮下，極細致的將皮與挑離開來。
極致的疼與織在一起，晨曦慘著滿地打滾。
陳青突然笑了：“忘了告訴你，晨坤也是這樣死的。”
晨曦一頓，突然撕心裂肺尖了起來，就要撲到陳青上來。
仵作一揮手，的腳筋突然斷了，騰地一聲猛響，撞在地上厚厚墊上。
的眼睛已經通紅一片，上滿是痕，很多都已被生生撕扯開。
“陳青！！陳青！！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晨曦滿都是鮮，此刻竟真有幾分厲鬼的模樣。
“哈哈哈哈哈哈！”陳青大笑：“真巧！我被你害死時，也發出了同樣的詛咒。”
上一世死去時，陳青滿心都是四個字：“變厲鬼！讓我變厲鬼！”
以陳青陳青的手段，連變鬼的機會都沒有。
晨曦的口突然冒出了大的鮮，一道扯開的巨大傷口里，白森森的肋骨在了空氣中。
這是生生撕扯開的。
這樣的場面足足持續了半小時。
陳青看著，從快意，到冷漠。
他的念頭一點點變得通，只覺得差一什麼……
這期間晨曦無數次想自殺，以頭撞地，咬舌，都試過，只是仵作在，甚至連自殺都做不到。
此刻，已經看不出一點人樣。
整個房間里全是鮮，濺到天花板上的滴、手印、以為墨、用為筆刻畫出的墨畫。
即使仵作一直在旁醫治，但終于還是徹底地、全面地崩潰了。
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對疼痛的知已經若有若無。
漸漸地，沒了一點氣息。
肚里的鬼嬰察覺到母已死，竟生生撕開了肚皮，淋淋地鉆了出來。
沒有得到充分的發育，它此刻脆弱不堪。
但滿都是尖細的牙齒，一邊對著陳青嘶嘶低吼，一邊吞吃著晨曦的。
而此時，晨曦尸上彌漫出了一奇怪的氣息。
千面娘一怔，皺皺眉頭，突然驚訝道：“不會是……不會是……”
陳青也覺到了。
晨曦，竟然真的變了鬼！
千面娘眉頭皺起：“主人，因為只是初生期，覺不太清楚，但似乎是鬼與冤鬼的結合。”
陳青看向：“什麼意思？”
“結合的鬼極其罕見！也極其強大！它們通常會擁有兩種能力，這兩種能力若是融合，強度遠超百鬼榜前十的超級鬼種！”
“最可怕地是，將鬼嬰封印于它，甚至還可能是產鬼！這是三重結合的鬼寵啊！”
“主人！您考慮一下吧！”
知道陳青對晨曦惡心至極，勸道：“主人，您若還有氣，將它變鬼寵帶在旁，也能折磨它出氣呀！”
陳青搖頭：
“我不缺這個鬼寵，也不想再折磨。”
“恩怨已了，就這樣吧。”
說著，手指上浮現出了火焰，彈晨曦，很快就將它與鬼嬰一起燃燒殆盡。
一個意念，龍骨出現。
“將這里都燒了。”
陳青不想忍著惡心收，但也不會留下什麼患。
龍骨骨鏈劃過，立刻整個房間里燃起了朵朵白焰。
像是鋪上了一層潔白、神圣的羽。
一道金，陳青回到了太底下。
解決了晨曦這個心頭執念，念頭從未有過的通達。
這種覺……
像是還清了所有債，像是高考完後放下三年繃……
只是，總覺欠缺了一點什麼。
陳青突然明白了。
“劉艷紅。”
上一世殺他的人里，只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