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對這宴會還是不太了解。
據上次六品剎所說,每個修羅公主年後都可以擁有一支之十夫隊。
而羅羅紅選擇了自己。
陳青提著綁了一團、已經了棄子的季常青,找到了羅羅紅。
正與六品剎說著什麼。
“修羅!剎兄!”
“走。”
羅羅紅很干脆,三人一起上了奢華的馬車。
季常青則由幾個隨從帶上。
馬車與公主墳那位的差不多,奢華地離譜。
里面有似酒似的味道,可能這是修羅聞著香,但陳青覺得有點上頭。
羅羅紅明知故問:“你已完之試煉了吧?”
陳青朗聲道:“可能讓修羅失了,我只找到了一半。”
兩人其實早已知曉,聽陳青這麼一講,頓時相視一笑。
七品剎哈哈大笑:“修羅,愿賭服輸!”
八品剎也笑:“我早說我知陳青為人!你偏不信。”
“愿賭服輸,”羅羅紅笑道:“修羅說話算數。”
陳青假裝不知道兩人說什麼。
他腦子夠用,雖猜不到兩人在賭什麼,但已聽出來了,兩人應該是聽到了自己與四名鬼軍戰士演得那出戲。
心中松了一口氣,害怕耿直的六品剎主說出順風耳的事兒,立刻岔開話題:“修羅,能說說這宴會麼?”
順風耳就是個監控,自己假裝不知道有這東西存在,能做許多事兒。
要是六品剎主挑明了,以後自己不管演啥,都落了刻意。
“修羅生日,不算月和日,只算年。”
“每年每一個月升,便是修羅漢子的生日,每年每一個月落,便是修羅子的生日。”
可能在大唐的疆土上,民眾早已習慣計算初一初二初五初六。
但對于許多民族來說,能計日,已經算得上是高級知識分子。
許多民族沒有文字,孩子生辰也只能記到月份。
記生辰八字,那已經是很奢侈的行為。
不過以修羅的實力,就算自己不想記日子,也有足夠的狗子代勞。
他們這麼過,想來是某種傳統。
“修羅不要弱者,公主也得能征善戰,每個修羅公主年後,會得到一支之十夫隊,若戰功足夠,之十夫隊便能為之百夫隊!”
這樣啊……
六品剎在一旁解釋:“莫要小看,雖只百人,但之百夫隊地位與萬夫隊相當。你若能為之百夫隊長,地位便在季衛之上。”
七品剎也道:“之十夫隊與修羅高度綁定,以後修羅與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八品剎也道:“陳青,我知你為人!你只看拳頭,不喜外之……”
別啊別啊土賊!
我喜歡外之!我超級喜歡!
別一副很了解我的樣子,我就是個大俗人,有種你打賞我!拿禮侮辱我!
八品剎繼續道:“……但之十夫隊,每完一次任務都有獎勵,極為厚。有刀兵,有鬼寵,有靈引。只要你有能力,天上的月亮修羅都能獎賞給你。”
陳青了然。
“修羅,”陳青猛地站起來,砰砰捶:“男人做事不靠,男人打天下要用手!我不說,但我會以捍衛你對我的信任。”
六品剎與羅羅紅又是一頓,臣服于陳青猛烈的文采之下。
這文采簡直飛黃騰達,千軍萬馬!
羅羅紅臉罩在鬥篷之下,不知在想著什麼。
馬車緩緩駛了西明市中心。
這里,原本是政府所在地。
寬敞,闊氣,威嚴。
如今來自鬼府的黑暗已經將這里占領。
地面開裂,裂里黑暗在扭曲翻滾,干枯、壯的巨大藤蔓不知從哪冒出,將大樓勒得開裂。
黑霧在升騰,即使抬頭就能看見太,卻仍晦暗冷。
有些荒誕,這是陳青生長在這里18年,第一次來。
大樓後面有四個籃球場,已經夷為平地,鋪上了一整張皮。
這讓陳青眼睛一瞇!
單單這張皮,面積就有超過2000平方米,這會是什麼巨?
而座位,就圍繞在周圍。
每一張桌子都有五米左右,不管是桌面還是桌,都巨厚!起碼有十來厘米。
同時裝飾著骨、牙之類的東西,大多很大,且很猙獰。
最常見的就是移山的頭骨。
但看了一圈,都沒看到有人類的頭骨。
多半是因為人類的骨頭上不了臺面……
“這暴的審啊……怎麼搞得跟奧格瑞瑪似的?”
陳青吐槽一句,羅羅紅與六品剎一同在同一張桌子後落座。
陳青也想坐,卻聽六品剎輕聲道:“陳青,你站著。”
陳青當即站在兩人後。
靜靜打量著不停走來的修羅與羅剎、夜叉、大勢。
修羅男人果然一個比一個丑。
非要形容,那就是鬼斧神工。
與之相反的是,每個修羅子,都是一等一的絕。
除了不符合人類審,基本挑不出什麼瑕疵。
讓陳青在意的,是一個夜叉。
長著四翅,額頭到後腦的位置長著四只巨大的角,角間有蹼,上面穿著金環,每一步都是嘩嘩響。
除了這些,羅剎的道尸級強者一次見了遍,金羅剎、玉羅剎、黑羅剎。
來到這里的大勢鬼穿著也華貴至極,似乎大勢的高層偏白,白的背帶,白的長袍,但辣眼睛的是——子依然是開。
甚至某些地方都裝飾著白環與金環……
“羅羅紅!為修羅,你竟如此不知恥!”此時一個絕的修羅子緩緩走到了三人後,修羅子指著陳青,眼里全是殺意:
“一個低賤的人類,竟與一位修羅公主和梵天羅剎坐一輛馬車?!”
“你將我修羅一族的驕傲放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