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去金土,陳青卻停了下來。
第三層的角落,有一小片小土包。
過去一看,陳青手微微一。
一柄昆吾刀在地上,後面是小小的一個墳包。
刀上,寫著:鬼軍,張明圓之墓。
“這是那個臉圓圓的,外號QQ蛋的小哥。”
下個墳包,墓碑依舊是昆吾刀,寫著:
鬼軍,林濤之墓。
“霸……”
再下個墳包,著一把斷刀,寫著:
鬼軍,王海之墓。
“司令……”
再下個墳包,除了刀,還有一魚桿:
鬼軍,賀強之墓。
陳青看著這魚桿,自然能到魚桿是附。
賀強,真的變了癡鬼,變了他最的魚桿。
“你真的變癡鬼了……”
陳青喃喃著。
看著這些悉或陌生的名字。
腦海里他們的形象仍舊鮮活如初。
長嘆了一口氣。
召喚出飛馬坐上,來到金土。
金土很大,有霧有雨,暫時看不完整,但想來和穢土與火土差不多,方圓千里左右。
韓淵所說的劍山很明顯,幾乎一眼就能看到。
遠遠看著,劍山上金閃閃,片堆,仿佛星空,仿佛銀河。
臨近了,陳青才發現,這些閃點竟然都是劍!
是的!
劍山,正是字面意義的劍山!
整座山上沒有一株植,取而代之的是各種劍。
短劍、長劍、刺劍、子母劍、劈劍、斬劍、雙手劍、班劍等等。
有些已經銹壞,有些嶄新如初。
有的刃口發青,有的渾赤紅,有的翠綠滴,有的如黃金所鑄。
“好一座劍山……”千面娘喃喃道:“這天地造化當真神奇。”
“主人,您看,這劍不止有劍柄,上面還有名字呢!”
陳青過去一看,劍名由小篆寫,兩字陳青都認識:“ 懸針。”
“懸針劍?是歷史有名的古劍嗎?”
“奴婢不曾聽過……”
正說著,一只銀眼白兔在劍叢當中歪著頭打量著陳青。
見陳青看向它,立刻蹦蹦跳跳消失在了劍叢當中。
“那是劍靈!”
陳青心中震撼。
他的青銅劍就有劍靈,劍靈自然不陌生。
急追幾步,又見一條黑蛇。
黑蛇嘶嘶吐著信子,渾,閃耀著金屬芒。
好家伙!
又是劍靈!
“主人,您看那里。”
陳青看去,就見一個小站在一塊禿的大石上。
小著屁,部平,沒有男之分。
瞪著一雙大眼打量著陳青。
又是劍靈!
“小千!你能分辨出這幾個劍靈是哪把劍的嗎?整回去給風清揚!”
“奴婢……”
嗡——
一道極細,但鋪天蓋地的劍芒自劍山深斬來!
陳青一驚,下意識使用出時間法則,一側,劍芒自面前斬劍山……
砰!
劍山無土,全是金屬。
金屬碎塊、碎屑四迸飛出來,地面已經出現了一道細如厚紙,但蔓延數里的深痕。
陳青心中一凜。
這可怕的劍芒,恐怕千面娘也無法承!
一道金閃過,只見劍山深,緩緩走來一個老頭。
老頭極高,個頭怕是比陳寬還要高一點。
但瘦削到了極點,形佝僂,腦袋幾乎垂在肚子前。
一臂齊肩而斷,不知天生還是被斬去。
僅剩的右臂又細又長,加上他佝僂下來,手臂幾乎垂在地上。
而這人背後,背著一個巨大的劍匣,那劍匣極大,仿佛一口棺材,覺隨時能垮他。
“這個就是韓淵說的那個老頭!”
陳青雙目一凝,“小千,能看出點端倪麼?”
千面娘的聲音著一子鄭重:“癡鬼,劍鬼!”
“癡鬼,附,化,有靈。癡鬼基本都遵循這些階段,但不同的癡鬼,名字都不同。”
“比如賀強,他的附或許‘魚桿’。”
“而劍鬼,等級可能‘神劍’、‘殘劍’、‘大道劍’。這劍鬼明顯已經誕生靈智,至是道尸級的‘有靈’級了。”
癡鬼大多極弱。
但有些癡鬼卻又強地離譜。
比如劍鬼,刀鬼。
陳青早就聽說,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
但轉念一想,劍鬼出現在劍山,再合理不過!
“主人,我們退吧!劍鬼在劍山,就像水猴子在水里,幾乎無敵!”
“明白!”
一道金,陳青已經消失在了劍山。
嘶……
頭疼!頭疼!
他現在多有點明白鎮魔塔第四層的邏輯了。
如果說自己的穢土是兵營,那金土的第四層顯然就是兵工廠了。
但這兵工廠被占了……
劍鬼一劍太可怕!
千面娘或許能承,或許無法。
加上劍鬼盤踞劍山,除了鐘馗,自己的鬼寵里沒有能穩勝他的。
來的結果,陳青不想承。
一邊想著,一邊緩緩巡視金土。
與穢土一樣,這里也有兵營。
但正如韓淵所說,這里的兵幾乎都折在了春臺坊一戰。
很難得才能見到一只兵鬼,如果形規模,恐怕得等個三年五載。
落到地上,四走走看看。
主調是黑,植各種各樣,但大多堅韌無比。
隨手抷起一掌土,很沉重。
在金土上,各種金屬元素都太多了,幾乎沒有這里找不到的。
包括金銀這類罕見金屬。
正想著,大將軍傳話過來:
“主公,要放巖漿了,您要來看看麼?”
要!
陳青立刻趕回。
火土與穢土的界,本來是水火兩重天的況,但穢土河改道注了湖,這里就全是巖漿河了。
濃煙滾滾,熱浪滔滔。
巖漿河里費勁地冒著粘稠的氣泡。
大將軍將巖漿河堵了起來,等河道修好再決開口子。
如今已一切妥當,河道彎彎繞繞蔓延向湖。
兩個移山不知用什麼辦法,已經被大將軍馴服,此刻等在土堤前。
陳青點頭,示意開始。
大將軍喝道:“放!”
移山立刻決開土堤。
只是……
想象中巖漿奔涌的況沒有發生。
巖漿流懶洋洋地、慢騰騰地朝著涌去,粘稠地吞噬著沿路一切。
看這個架式,這短短幾十里,恐怕得走個好幾天。
大將軍:“……”
陳青:“……”
“呃……主公,或許綁幾個熔巖怪來,它們或許有辦法。”
陳青揮揮手。
“主人主人主人,”轎突然興道:“給巖漿王子啊!那小崽子對付這個最有一套了!”
“哦!帶來!”
陳青都忘了。
火土與穢土的戰爭,就是這廝挑起的,極大一個原因,就是他不知腦子犯啥渾,把熔巖怪的王子、或者太子給搶了來。
片刻,花腰新娘咯咯笑著,牽著一個胖手胖腳、但巨大如牛、渾如LED燈的嬰兒出來了。
花腰新娘紅蓋頭晃來晃去,在巨嬰耳旁咕啦啦說著什麼。
巨嬰立刻拍手同意,快步跳了巖漿當中。
粘稠的巖漿頓時像是煮開的水,也不粘稠了,也不緩慢了。
像是發著的水,極為輕快。
巨嬰指向湖的方向……
嘩……
巖漿河頓時瘋了!
簡直就跟錢塘江大似的,以一種絕不該出現在巖漿上的速度奔向了湖。
而那巨嬰坐在巖漿頭,拍掌大笑,樂不可支。
陳青看呆了:
“這個……這個孩子,來頭好像不簡單吶!”
——
現在可以公布的信息:
鐵人→十八銅人→?
劍鬼(癡鬼)→?(附)→?(化)→?(有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