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王慧的故事，李川恨的牙。
“天底下還有這種大惡人，就不怕遭報應嗎？為了錢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蘇玲摟著王慧坐在後排座椅上，冷冰冰的說道：“咱們除了要報警，我也要好好的收拾他一番。”
王慧搖頭道：“不行！這家伙賊的很，早就去了廟里道館請了很多的法護符，我也想過報復，可是連兒都無法靠近，滿是金。”
“那就折騰他父母，他孩子，我就不信這人冷到沒有他所顧及的人。”
王慧嘆氣道：“他是惡魔，別人確是無辜的，遇見他也是我的劫難，不能再連累無辜的人了。”
“你呀！就是好心吃大虧。李川，咱先報警吧，先得讓這些惡魔繩之以法，王慧都說了群里十幾個人呢，這些人還不知道要禍害多人呢。”
李川拿起電話正準備報警，然後又把手機放了下來。
蘇玲皺眉：“怎麼不報警了？”
“不是不報，我在想該和警察怎麼說呢，警察問我這些資料哪兒來的，我該怎麼回答？
總不能說是王慧變厲鬼告訴我的吧。”
“要不你就說是從超市儲柜子里無意間發現的。”蘇玲出著主意。
“那樣我又擔心警察不夠重視，我也不能和他們說詳細的細節呀。
聊天記錄誰都能編，再說了人家一口咬定就是劇本殺，那可怎麼辦？沒有實錘的證據，把這些證據都浪費啦。”
李川之前也是程序員，對事前後關聯的邏輯分析的很是徹。
“你在警察局有沒有人？可以找人把這件事從頭到尾的講一遍。”蘇玲提醒道。
“人？！你還別說，我有個大學同學，真還去了青山市的警察局工作了，我給他打個電話試試。”
李川翻著手機通訊錄找到了杜鵬飛的電話，清了清嗓子直接撥通了過去：
“喂……你哪位？”電話那頭的杜鵬飛聲音厚重沉穩，帶著些許冷淡。
“鵬飛，我是李川。”
“李川？我沒存你電話嗎？呀對了，我換了手機，過去那部手機泡水了，好多電話沒導過來。
給我打電話有啥事呀，老同學！”
李川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不瞞你說，還真有事，還是一件大事，我發現了一個殺妻騙保的團伙，手上也有一部分證據，別人我也不認識，也信不過，所以給你打個電話。”
“殺妻騙保，還是團伙，這屬于大案，你在哪兒呢？”
“我在沃得瑪超市。”
“沃得瑪超市，離我們刑警大隊不遠。你方便過來嗎？”
“方便，你給我發位置，我這就過去。”
李川來到了警察局，杜鵬飛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看到李川從紅大奔下來，“大川，畢業這幾年一直沒聯系，混得不錯嘛。”
李川夾著黑包不好意思的說道：“瞎混，一頓飽一頓的，不如你們旱澇保收。”
杜鵬飛將李川帶進一間會議室，李川將黑包遞給了老同學。
杜鵬飛看著紙質資料上的聊天記錄，面凝重起來，又拿過一臺筆記本電腦，把U盤里的資料看了一遍。
同時李川把王慧的遭遇復述了一遍。
“王慧，丈夫朱明。老同學，這些資料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李川嘆了口氣：“你是想聽認知范圍的話，還是超出認知的話？”
作為警察的杜鵬飛邏輯思維本來就很強，一下子就聽出李川話里的意思。
“超出認知范圍的話就是玄學唄。”
李川點了點頭，拔了兩支煙，遞給了杜鵬飛，杜鵬飛也沒避諱直接接了過來，又從窗臺上拿了個紙杯，充當煙灰缸。
“玄學的就不用說了，你我心里都清楚，你就和我說從哪兒拿到的資料？”
“就在沃得瑪超市，38號儲柜里。”
杜鵬飛吸了一口煙，沉思了片刻問道：“王慧是什麼時間墜樓的？”
杜鵬飛發現李川注視著一旁的空位置，隨後轉過頭來對自己說道：“去年臘八節那天。”
杜鵬飛怔了一下，到李川耳邊問道：“看你的樣子，王慧的鬼魂就在會議室？”
瞧見杜鵬飛半信半疑的樣子，李川笑了笑，也到杜鵬飛的耳邊：“在，就在我旁邊坐著呢。你想問啥問吧。”
杜鵬飛打了一個寒，“讓你這麼一說，我想問啥一下子懵住了，等等，我倒兩杯水，回回味兒。”
杜鵬飛出了會議室，不一會兒端著兩杯茶水進來。
“我已經讓局里人查了，朱明前妻是出車禍死的，雙方保險公司賠了三百六十多萬。
王慧意外墜樓，涉及了六家保險公司，每家五十萬，一共三百萬。
這是個人險，飯店又給員工每人上了一百萬的意外故，屬于團保險，一共是四百萬。
朱明這家伙六月份的時候又結婚了，新媳婦還是一個飯店的服務員。
這事兒確實有蹊蹺。”
隨後又指了指紙質資料說道：“假設這是一個團伙的話，社會危害就太大了。
這件事局里準備立案查下去，你所知道的不要再和任何人說了，直到把所有案件查清楚之後。”
李川點頭：“放心吧，這點規矩我是懂得，沒別的事兒我就先回去了。”
“行！你回吧，有什麼需要的我再問你。”
李川與杜鵬飛握手告別，剛走到門口，杜鵬飛住李川：“大川，麻煩你轉告逝者，我們不會讓罪犯逍遙法外的，一定會還一個公道。”
李川俯下子好像攙扶著什麼：“給你磕頭呢。”
……
回到家里，李川把從超市購買的東西歸置好，點了香燭，切了水果擺放在蘇玲的靈位上。
王慧也跟著蘇玲一起回到了李川的家里。
李川吃了一個面包，喝了一瓶啤酒，“你們姐妹倆先聊吧，我先睡了，困死我了。”
“你去睡吧，今晚托夢的事兒還是給我吧。”
“那就辛苦你了，晚安……對了你還沒和我說你手機的事兒呢。”
“剛才一直看我爸的留言了，其他的還沒看，今天晚上看明天一早告訴你。”
“那好吧。我就先走一步……”
李川躺在床上倒頭便睡……剛一睡著，李川發現自己回到了超市，偌大的超市里空無一人，李川走在貨架的過道，有種前所未有的恐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