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筆的筆尖到頭顱,“啪!”的一聲,瓷一樣的頭顱碎裂,出一張青面獠牙的面孔。
李川驚恐的發現那張面孔的容貌好像自己,只是顯現出痛苦猙獰的表,幽藍的眼眸與李川對視,似乎能勾起自己深藏心底的惡念。
李川心底的惡念不斷的被放大,不敢與之對視,急忙閉上眼睛。
“砰!”
又一顆頭顱撞向李川,顯然已經躲閃不及,肩頭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整個人倒飛出去,後背砸在鐵皮柜上這才停了下來。
“噗……”
頭一甜,一鮮噴出,鮮粘在判筆上,原本的筆頭從墨黑變為紅。
數十顆頭顱齊齊飛了過來,瓷片紛紛碎裂,出一張張表不同的面容,有相,有貪婪相,有嫉妒相,有憎恨相,有怯懦相,有殺戮相……
種種面相攪著李川的心神和緒。
李川怒吼一聲,揮舞著判筆,畫了兩筆,在虛空中寫了一個大大的 X 字。
“給老子下地獄去!”
X 字泛著紅的芒逐漸變大,將眾相頭顱了回去,轟擊在巨型鬼的軀之上。
鬼的魂炸開,冒出數道黑霧,黑霧好似拖著長長尾的蝌蚪,在空中盤旋幾圈,再次沖向李川守護的地下室。
就在這時,一輛面包車急剎在紙扎鋪的大門口,張紅踹開車門跳了下來,手中拿著一面銅鑼不停的敲打著。
“當當當……”
銅鑼的聲音形一道道金波紋,穿過那一道道如同蝌蚪般的黑霧,有幾道較小的黑霧瞬間炸開。
其他的黑霧似乎也在裂的邊緣,這時從車上又跳出兩個叼著煙的中年人,中年人手里拿著鞭炮,點著引線,將一串串鞭炮丟到李川周圍。
“噼里啪啦……”
鞭炮的響聲夾雜著硫磺的濃煙,硫磺的濃煙似乎對黑霧有克制作用,黑霧逐漸消失。
遠路旁的一個環衛工打扮的老太太,口袋里突然冒出火焰來,老太太丟出一個著火的人偶,用手中的掃把拍滅火焰,隨後把面目全非的人偶掃進了垃圾袋里,看向鞭炮鑼聲齊鳴的紙扎鋪,唉聲嘆氣道:
“兒啊……哎!再多等媽幾天,媽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
說罷,環衛工打扮的老太太,拎著掃把離開了……
李川抱著頭,堵著耳朵,蜷在鐵皮柜旁,鞭炮飛,在李川的頭發,上不斷的炸開。
“啪啪……”最後兩聲響完,李川還在抱頭慘。
張紅跑過來晃著李川的子。
“帥哥,你沒事吧!”
此時的李川頭發冒煙,口鼻中也噴出鞭炮的青煙,上臉上都是鞭炮炸起的污泥。
“能沒事嘛,快讓炮仗炸死了。”
張紅看到李川狼狽的樣子,和帥哥一詞本搭不上邊,而且樣子極其好笑。
“炮仗不扔的近點你就被鬼氣侵染了,來!站起來走兩步,看看有沒有傷。”
李川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幾步,上磕出一大片黑青,起後背讓張紅看了一眼,也是青一塊紫一塊。
“沒事,皮外傷,我車上有跌打油,一會兒給你涂上,休息幾天就好了。”
放鞭炮的兩個中年人也顧不上和李川說話,徑直走到地下室隔板,拿出一張張符箓滿了隔板,好像一個黃井蓋。
李川發現小子彈已經不在自己上了,四下張,看到小子彈虛弱的坐在奔馳車里朝著自己揮手。
“車里的三個是你的鬼僕?”張紅問道。
李川點了點頭,蘇玲也醒了,但表呆傻,坐在車里目不轉睛的盯著一。
樂樂踮起腳尖好奇的看著張紅面包車里的各種法。
“剛才的鎮魂鑼估計傷到他們了,和你一樣,休息幾天就好了。”
張紅取出一支煙散給眾人。
李川吸了一口,又辣又嗆連連咳嗽,張紅本想給李川拍拍後背,緩解一下咳嗽,沒想到李川的傷口,疼的李川嗷嗷直。
“哎呦,忘啦!你有傷,等著我給你取跌打油。”
張紅取回跌打油,一邊給李川拭一邊問道:“我來的遲了,剛才你和什麼玩意打鬥?”
李川就把剛才與巨型鬼打鬥的事描述了一下。
張紅三人開始討論:
“應該是魔吧!”
“有鬼氣呢,半魔,絕對是。”
“不對,應該是把魔封印在鬼魂,鬼魂了容。”
“媽呀,有這本事的士不多見呀。”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蹲在地上著煙討論著。
李川一拍大這才想起來還有正事兒呢。
“楊哥還等著我給張叔送醫藥費呢,張哥幫我找找楊哥的保險柜在哪。”
張紅起:“我知道在哪兒,等著我給你抱過來。”
聽到張紅一陣翻騰,抱出一個床頭柜大小的保險柜,看樣子這玩意不輕呢,張紅竟然能夠抱的起來。
“啪!”張紅把保險柜放到地上,地面的瓷磚都砸裂了。
李川看著燒的烏漆麻黑的保險柜拿起電話:“我問問楊哥碼是多!”
說完這句話,其他三人都笑了,張紅說道:“不用問,開保險柜還用問碼?我就是碼。”
張紅手指飛快的扭保險柜上的轉鎖,一分鐘的時間就打開了保險柜,里面裝著五大捆現金,還有銀行卡,還有幾張符箓。
“你把錢和銀行卡都拿走了,符箓先給我保管,抓去吧。”
“行!那這里就有勞張哥了。”
“去吧去吧!”
張紅幫著李川把錢放到後備箱,李川拿出一條煙,兩瓶酒,塞進張紅懷里。
“剛才謝謝張哥搭救。”
“自己人,瞎客氣,你看我拿你的煙酒連個謝字兒都不說。”
盡管李川與張紅只見過一面,是給南頭山鬼王婆婆翻修廟宇時認識的,不過張紅爽朗的格給李川留下很好的印象。
李川下滿是泥的褂子,簡單的了上的泥點子,開上自己的紅奔馳就往醫院趕。
李川從後視鏡里看到失魂落魄的蘇玲,關心的問道:
“蘇玲妹妹,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言不發?”
蘇玲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