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玲去眼角的淚痕，緩緩說道：“我先回家了，晚上等你回家我和你詳細說吧。”
李川回頭看了一眼蘇玲，蘇玲看到李川滿臉的泥點子，窩一樣的頭發，噗呲一下笑出聲來，從車載冰箱里取出一瓶飲料：
“你都裂口子了，多喝點水。”
說完蘇玲就消失在車里。
前排的小子彈，猜測道：“蘇玲一定是因為鼠老大逃走了，才傷心難過的。”
等紅燈的時候，李川打開飲料咕咚咕咚的灌了一整瓶。
“估計是吧，好端端的花季被人殺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安。”
這時車頂上的樂樂，探進腦袋說道：“人嘛，最好哄了，別和講道理，摟摟抱抱親親，買個包包，吃頓好的，保準沒事。”
李川點著樂樂的腦門：“你這都是跟哪兒學的啊？看點手機，看點電視，有時間和你小子彈叔叔學學打鬥，也能幫幫我，別整這些沒用的。”
“你看看，又開始說教了，人最不喜歡你這樣的說教男。”
說完樂樂就把腦袋了回去，繼續坐在車頂上。
“哎……跑的還快。”
……
按照王慧的指引，李川來到醫院，把錢放進了裝茅臺酒的紙箱里，抱著箱子就往急診手室的方向跑。
來到手室門口，楊泰坐在外邊的椅子上焦急的等待著。
“楊哥，張叔怎麼樣了？”
“還在手，不過不打，我問過司，張叔壽還未盡，應該可以離危險。錢帶來了嗎？”
“帶來了，都在箱子里，還有卡，給！”
李川從口袋里掏出銀行卡給楊大哥。
楊泰收拾銀行卡這才回過神兒來，注意到李川狼狽的樣子。
“怎麼弄這樣？”
“別提了……”李川把事仔仔細細的和楊泰說了一遍。
楊泰眉頭鎖，腦中努力回憶著：“是什麼人，敢去劫獄？其中有什麼目的？”
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于是說道：“那邊有衛生間，你快去洗洗臉，洗完臉把這五十萬存到醫院里，給張叔用最好的藥。
醫院樓下有超市，看看有沒有賣服的，買上一換一換，太臟了。”
李川問道：“您要點什麼？”
楊泰咳嗽一聲：“給我買瓶水吧，只要水，別買飲料。”
“行！”
……
洗了臉，了醫藥費，從超市買了服，超市買的服是中老年人的款式，雖然穿上有些老氣，但總比臟兮兮的好。
付了錢，手機里傳來王慧的聲音：“張叔手已經結束，離生命危險，人轉移到重癥監護室，你直接上五樓。”
李川出了超市一拍腦袋忘給楊大哥買礦泉水了，出零錢，買了水，又買了一包煙，拿上找回的零錢，火急火燎的往重癥監護室跑。
超市老板喊李川，他也沒聽到。
來到重癥監護室門口，病人家屬不讓進，樓道里都是人。
楊泰正在和一個穿著托車騎行服的長發孩站在步梯間說話。
孩一臉的責怪，楊泰像個犯錯的孩子，低頭認錯解釋著。
李川靠在步梯間門邊上聽他倆說話。
孩冷哼道：“又是路十二煞，要送多顆人頭你才罷休啊，做事沒個計劃嗎？”
“倩兒，你聽我解釋，這次我是真不知道會到鼠老大，完全是巧合。”
“再是巧合，你就把我爸孤零零的扔在紙扎鋪啊，紙扎鋪多危險你不知道嗎，司讓你招募執事你總得留兩個人守店鋪吧。”
“我……我……真的忙不過來……”
“忙不過來就是借口嗎？老頭子要是有個好歹我和你沒完。”
氣呼呼的從樓梯間出來，站在重癥監護室的玻璃門外朝著里面張。
李川進了樓梯間，把礦泉水塞進了楊泰手里。
“那的是誰呀，脾氣好大。”
“張倩，張叔閨！”楊泰喝了一大口水說道。
“張叔，有這麼漂亮的閨？”
“收養的，有機會再和你說。別讓聽見，耳朵可靈了，也是巡查使。”
“這麼年輕就當上了巡察使？”
“巡察使還分歲數呀，最小的五六歲。”
“五六歲？未年都不說了，還是個兒，司雇傭工呀。”李川不解。
“年齡是五六歲，不代表心智能力是五六歲，這些孩子都帶著上一輩的記憶，人，厲害著呢。”楊泰一口氣把水喝完了。
就在這時，電梯門打開，走出四個警察。
“楊泰，李川，出來！跟我們走一趟。”
電梯間的二人面面相覷，“啥意思來抓人了？”
二人從電梯出來，四個警察拿出手機對比照片後上去就把兩人銬住。
張倩看到楊泰被銬上了，急忙走了過來道：“他們犯了什麼事，要抓他們？”
一個警察把張倩攔在一邊：“對不起，無可奉告，我們是有逮捕令的。”
警察出示了逮捕令。
李川納悶這麼重要的事王慧怎麼不通知呢？
這才想起來，剛才買了新服，付完錢手機連同舊服落在超市里了，李川看向楊泰，二人早就有了默契。
楊泰攤開手說道：
“手機沒電了。”
李川對張倩說道：“我手機落在醫院超市里了，幫我取一下。”
張倩看著這個沒有品，還一口一個的李川，心生一厭惡。
“不許說話！”警察打斷道。
“我手機落在一口超市，能去取一下嗎？”
“行，別耍花樣啊，也不許打電話，拿到手機由我們保管。”
上了電梯，小子彈出現，問道：“老大用不用我附，把這幾個警察打趴下？”
李川看向楊泰，楊泰連連搖頭。
小子彈明白意思了。
“好吧我就在邊，需要我的時候招呼一聲。”
“嗖……”小子彈的形藏在虛空之中。
李川和楊泰分別被帶上不同的警車，車窗都有鐵柵欄焊死，座位狹窄十分憋屈。
警車閃爍著警燈朝著警察局的方向呼嘯而去。
正當李川分析因為什麼事被抓的時候，警車收音機里傳出王慧的歌聲。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他們只是抓你來問話，有人已經，來救你們呀……”
警察按著關閉收音機按鈕，直到唱完整句歌詞，這才關上。
“局里真該給咱們換新車了，哪哪兒都響，就是喇叭不響。”
“換車，快了吧，聽說定了一批新車。”
李川問道：“您好警，我能不能問問為啥抓我？”
“為啥？你心里沒點數嗎？市里神病院出了那麼大的事，別說和你倆沒關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