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麗聲并茂的開始講述往事。
“三百年前的澍縣,是一個繁榮祥和的縣城,我爹是澍縣的縣令,往年汛期一到父親都會帶著縣里百姓加固我們縣的堤壩,我們澍縣從未招過災。
可那一年雨下的非常急,但父親已經加固了澍縣的河堤絕不會有事的,主管河道的員為了保住華平郡,決了澍縣的口子。
那天我記得特別清楚,洪水好似猛一樣沖縣城,本就來不急跑,我爹把我和哥哥一起放進了床邊的大木箱里。
大木箱也是我爹多年前找木匠專門打造的,不結實,不怕撞,還有封的油紙,鎖扣都在箱子里面。
我爹就是擔心有一天,發洪水的時候能讓我和哥哥有個躲避的地方。
箱子準備了三年了,那天終于派上用場。
當時我和哥哥躲在箱子里,黑乎乎的,周圍全是流水聲,撞聲,雷雨聲……唯獨聽不到哭喊聲……
洪水來的又急又快,一瞬間就淹沒了整個縣城,等箱子平穩之後,哥哥才敢打開蓋子。
我倆探出頭來,已經是白天了,當時景象我至今難忘。
箱子仿佛飄在一片汪洋之中,周圍漂浮的著數不清的澍縣百姓的尸,還有一些木板家。
我就大聲喊著:“爹……娘……”
哥哥堵著我的說:“別喊了,爹娘都死了和這些尸一樣。
木箱子里有爹給我們備著的干面餅子,放不壞的那種,了就咬一口餅子,了就喝一口泡尸的水。
我們就這樣泡了好久,水位才慢慢的下降。出了屋頂,我和哥哥有了落腳的地方。
餅子吃完了,哥哥就四給我找東西吃。
這時水里彌漫著尸臭味,我和哥哥上都起了紅斑。
好在我和哥哥遇見了幾個大人。
一個打更人,看到了泄洪,爬到縣城里最高的一棵平安樹上。
兩個夜沒趕回來的獵戶,還有一個出診大夫,以及大夫在城外看病的一對夫妻。
十萬人的縣城就活了我們八個人。
大夫帶著我們出了城,到了城外的荒山上,他說大災之後會有瘟疫。
打更人上有火鐮,我們有了火源,生了火,獵戶有捕獵工,打一些鳥我們才得以果腹,不至于死。
大夫也知道荒山上什麼草能吃,什麼草有毒。
就這樣過一個月,大夫帶著我們下山,準備出城,可是城外出口有兵把守,看到我們好像看到了瘟神本不讓出進。
扔了些米面,讓我們回到里面自生自滅,否則格殺勿論,打更人還去理論,被兵一箭死。
我們這些人在山上過了冬,冬天又死了兩個人,一個是獵戶,出去打獵染上了風寒,他說他若是死了,沒有吃的話,他就是食……”
說到這里郝麗閉著眼睛,眉眼中滿是痛苦的掙扎,不愿意再回憶這一段……
“來年春天,喬世杰派人才進來,開始重新修建河堤,沒有木頭他們就用尸來建壩。
後來怪事頻發,修壩的工人,士兵經常失心瘋,相互砍殺,撕咬……
有人說是澍縣的冤魂在作祟,喬世杰就請了道士來鎮。
確實自從道士施法之後也再沒發生過這類事,不過道士找到我和哥哥,說是我爹的朋友,要帶走我倆上山修煉,為他的弟子。
後來我們才知道,是變冤魂的爹,讓道士照顧我們倆的。
等我們逐漸長大,道法有之後,下山回到澍縣祭奠父母和父老鄉親的時候,才發現澍縣的十萬冤魂,尸被修大壩,魂魄被錮在鎮河用的石,鎮水碑中,投到河底深。
泄洪的喬世杰,屠殺了十萬澍縣百姓不說,還鑄其,煉其魂,而且還沒有下無間地獄,開開心心的做了一方鬼王,你說這仇該不該報?”
“該報,該報!”李川連連附和。
“300年來這是我轉世回第五次了,哥哥是第六次了。
去年華夏國在治理河底泥沙時,挖泥船不小心把鎮水碑打碎了,澍縣的冤魂們才得以重見天日。
我和哥哥在回中一直修煉,一直尋找機會。
終于讓我們找到了機會,那就是鬼王的兒子結婚,我們先把他兒子滅了,也讓他一下失去至親的痛苦。
如今我們有了十萬澍縣百姓的冤魂做後盾,對付一個鬼王也有十足的把握了。”
李川突然明白,為什麼郝麗要在婚禮前殺死鬼王的兒子了,如果鬼王和城隍爺結兒親家,那就不事單單對付一個鬼王這麼簡單了。
城隍爺是一座城市的神祇,那可是有正式編制的神仙,鬼王他們還可以挑戰一下,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和城隍爺板。
不過李川看出來了,郝麗魔怔了,執念太重,說了這麼長時間,自己手腕上的繩子已經割開了。
不過還得等待時機,自己得琢磨琢磨怎麼能從十萬冤魂手中逃出去。
“郝姨,我還有個問題,咱們下一步如何對付鬼王?我能做點什麼?”
郝麗想了一下,搖頭道:“下一步計劃就是……不行,我還不能告訴你,你的用得我哥說了算,不過你是第一個讓我能吐出心聲的人,這五世憋死我了,每每想起冤死的澍縣百姓,還有我的爹娘,我口就疼。
終于就要解了,復仇的日子就要到了,讓喬世杰債償,哈哈哈……”
這時,鬼中的小子彈也蘇醒過來,與李川心念互通。
“老大,你怎麼被綁在這里了,原來真的是郝麗這個毒婦……我已經恢復,我上吧,咱一舉把郝麗拿下。”
“好!”
李川說了一個好字,郝麗還以為與說話呢,沒想到李川一個鯉魚打,匕首在腳踝的繩子上一劃拉,破開束縛一個飛撲把郝麗手腕扣住,匕首架在郝麗的脖子上。
郝麗沒有一驚慌,反而大笑起來!
“哥哥說的沒錯,我太容易相信別人了,李川,你原來都是在騙我呀!裝的那麼像,說的那麼真誠。
這個世界,人心是如此丑陋,我和你說了這麼多,你還是司的一條狗呀……哈哈哈……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呀。”
李川勸說道:“郝姨,你的遭遇我是同的,像你所說的,喬世杰的確應該債償,但你有沒有想過,喬世杰為什麼沒有下無間地獄?
我師父總和我說律無,閻羅王對誰都是秉公執法,包括他自己,這些傳說你一定也聽過。
這里面一定有你和你哥哥沒有了解的真相。”
“哈哈哈……真相?你懂真相嗎?你看到的十萬冤魂還不夠真相嗎?
李川,我已經是骨癌晚期了,活不了多久,復仇計劃中,我也不會以活人的方式出現,既然你想要我的命,我就給你吧。”
說完郝麗直接把李川手中的匕首按在了脖子上。
“噗呲……”如泉涌!
鮮噴灑在靈位上,澆滅了幾盞油燈。
“郝姨……郝姨……天吶,您這是玩的哪出呀,我就是嚇唬嚇唬您,您不待這樣訛人的……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