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把殺人于無形的半神嗎?
現場的畫面不由得程實不這麼想!
匕首雖被握在苦行僧的掌心,可他卻本拿不穩這件半神,整個都在隨著匕首抖。
看他雙目赤紅、目眥裂的表,程實真的怕他出什麼問題。
“大審判庭就在樓下,隨時可能發現這里,你把領域撤了,我幫你!”
程實的真誠換來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苦行僧就算狀態持續下落,也沒有撤掉沉默領域。
這下真把程實干沉默了。
“你找到了試煉的關鍵線索,是嗎?”
“......”
“你狀態太差了,再不放手會死!”
“......”
好好好,這麼獨是吧!
“行行行,那你死吧!”
程實見通不了,轉就走。
這里的靜太大了,大審判庭的人不是傻子,他們很快就會同樣意識到游詩人的房間在哪里并追尋上來。
如果被他們看到,那麼自己出現在兇手門口這件事將百口莫辯。
一個普通的旅客,怎麼會對殺人的兇手這麼興趣,以至于在別人逃命時還反向跑到兇手房間來?
能查線索的時候查線索,要保命的時候先保命。
程實干不過這位吃獨食的戰士,只能再想其他辦法。
然而就在他轉走的時候,一道恐怖的紫雷霆倏忽間飛掠過程實的側臉,直接灌在了苦行僧的上。
驚雷!
程實心神俱震,瞳孔驟。
恐怖的灼燒和麻痹讓他失去了對自己半邊臉的知。
他瞪大眼睛向前看去,卻見在二樓的樓梯口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冷眼注視著自己的男人。
墨秋斯!
這位審判比自己預想的還要來的快。
在他後的是幾位執律員和一眾看熱鬧不怕死的旅客,以及躲在人群中眉頭蹙的方覺和杜熙。
顯然他們已經解決了樓下的游詩人。
這麼快?
程實本能的覺,樓下或許是出了意外。
他看向方覺,而後微微一怔,又選擇看向杜熙。
果不其然,方覺沉著臉一聲沒吭,杜熙臉泛糾結,可最後還是輕微搖了搖頭。
游詩人出了問題!
所以他們第一時間上了樓!
方覺這位【秩序】的信徒在這種時間居然還在考慮信仰對立的問題。
真是......
算了,信仰的對立怪不得玩家。
【混】這個信仰也確實討人嫌。
可如今需要想的不是這些,而是怎麼把自己從出現在兇手門口這件事里摘出去。
程實心念急轉立刻裝作驚的樣子向側方倒去,滾倒在地時還瞄了一眼房間中的苦行僧。
這麼的閃電,不過是在打擊過程中飛濺電蟄了自己一下,半張臉就失去了知覺。
這要是打在人上,還能活嗎??
你別說,還真能!
苦行僧的明顯被如木桶的雷霆打擊的定格了一瞬,但他真的沒死,而是渾焦糊的炸飛出去。
同時將那柄妖紅的匕首甩掉在程實腳邊。
墨秋斯顯然也對自己的雷罰沒能劈死罪犯而驚愕。
但他很快就恢復了嚴肅的樣子,語氣冰冷的猶如深淵里千載不化的寒冰。
“很好,你是第一個在我的雷刑下活下來的罪人。
這樣的魄就連我也不得不嘆服。
南方的戰線吃,正是用人的時候。
放棄抵抗,出‘它’,我給你一個充當‘戰囚’的機會!”
戴罪充戰的死刑犯有可能在戰場場搏出一條生路,這種人一般被大審判庭稱為戰囚。
當然,殺人再多也只能免死,回來之後該坐牢還是要坐牢。
【秩序】需要維護,而判罰,也不會有錯。
罪人在犯罪的那一刻起,永生永世都是罪人。
這就是大審判庭的意志。
也是方覺不想加大審判庭的原因。
他聽到這句話後皺了皺眉頭。
墨秋斯權杖頂端那濃稠如膠的雷霆還在怒吼,他無的凝視著苦行僧,似乎只要他敢說一個“不”字,這團咆哮的雷霆就會毫不猶豫的吞噬他。
程實躲在一邊宛如一個明人,心里卻在盤算這位【沉默】的信徒該如何破局。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本不想破局!
當苦行僧掙扎著從地面爬起來的時候,他沒有第一時間選擇逃跑,而是毅然決然的飛撲向了程實!
不!
是程實腳邊的匕首!
程實驀然瞪大了眼睛,極度不理解的往後倒爬了兩步。
哥,就非得這麼剛嗎?
頭不鐵活不下去是嗎?
你當審判的雷刑是電療嗎?
真會死人的!
這反應極快的兩步確實救了程實一命,因為在苦行僧作的同時,墨秋斯手里那道雷霆果斷的咆哮著涌向了他!
“轟!”
這次沒有僥幸!
苦行僧在雷霆加的瞬間,化了焦灰。
這一記雷霆裹挾的怒火,顯然比上一記要恐怖。
墨秋斯大人怒了。
于是罪人......
死了。
塵埃四濺,雷聲盡斂。
而死者本人,自始至終,未曾說過一句話。
在整個死亡過程中,他都踐行著【沉默】的諭行,向恩主展示著他的虔誠。
“嗡——”
巨大的雷聲讓程實雙耳皆鳴。
顱在嘯,心神在震。
由于苦行僧撲向的是面朝他的方向,所以程實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的執著。
看到了他在被雷霆灌之前,那一抹執著的提前從他的眼中消失!
他不是被雷劈死的!!
而是死于恐懼!
是的,他死于腳下這柄妖紅的匕首,死于【恐懼來臨之時】!
先于審判的審判,死在了一柄他想要奪取的半神之下!
程實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快速轉頭看向人群。
如果樓下的游詩人已經被解決,那苦行僧是何時被它鎖定的?
難道,兇手還在人群之中?
甚至在大審判庭的眼皮之下,他還在殺人!?
六,剩其三。
試煉才到第二天!
程實背生冷汗,不敢言語。
他微微抱了自己的,努力的扮演著一位驚且傷的旅客,企圖蒙混過關。
其實墨秋斯早就看穿了一切,他知道程實不是好人,也知道他想渾水魚找到這把匕首。
但是,對程實最有利的一點是,即使他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卻沒做不該做的事。
對于這種明面上不是好人,卻無犯罪行為的人,審判無法判其有罪。
否則,就是違背了【秩序】。
【秩序】賦予了他們權柄,也限制了他們的權力。
墨秋斯沉著臉走到程實面前,無視“傷的旅客”,俯撿起了妖紅的匕首。
這件幾乎要了苦行僧半條命的半神在他的手上并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反抗,宛如一件普通的鐵,安靜的躺在他的手中。
可當【恐懼來臨之時】落墨秋斯手中的那一刻,僅剩的三個玩家的臉,都變得難看至極。
試煉的難度,還在升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