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零一章 死去的【沉默】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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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管這個做自然?”

秦朝歌表譏諷的看著胡璇上遮不太住幾塊吊帶,就差沒指著的額頭說“你這就是發”了。

胡璇依然不在意的態度,甚至還出了手朝著秦朝歌勾了勾。

“來,我來帶你,自然。”

“你覺得我會怕你?”

秦朝歌冷笑一聲,出自己那條程實看了都汗手臂,一把握住了面前的小手。

暴的力量甚至將胡璇的手掌攥的通紅。

可胡璇依舊保持著微笑,似乎不到疼痛,而是閉眼呢喃道:

“愿憤怒消融,愿分歧彌合,愿你我同心,放輕松,祂,在注視你。”

話音剛落,秦朝歌面震驚的甩開了胡璇的手,皺著眉頭的後退了兩步,不太確定的沉聲問道:

“你做了什麼!?”

胡璇莞爾一笑,收回手向了自己迅速鼓起的肚子,溫的說道:

“看,我們的孩子。”

只這一下,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

“啊?不是......啊?”

程實下都要掉地上了。

他的目在胡璇和秦朝歌上反復跳躍,時不時的還看向胡璇的肚子。

眼睛瞪得越來越大,角卻勾的越來越明顯。

這麼刺激嗎?

搞這麼大?

話說這都懷上了,算不算是諭行結束了?

一旁的李博菈也在饒有興致的打量胡璇肚子里的新生兒,被轟飛的季然更是四肢著地爬了回來,著已經微微鼓起的肚子不住慨:

“牛啊,姐姐,怎麼做到的?”

胡璇頷首微笑,朝著季然出了手:

“來。”

“......”

程實從來沒覺得這個“來”字這麼有魔,他本能的後撤一步,卻發現季然跑的比他更快。

“算了算了,你這都懷了一個了,我就不給你添累贅了。”

“......”

所有人都在看樂子,只有秦朝歌,臉沉,跟吃了屎一樣難

不能確定胡璇肚子里這個新生兒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也不能確定胡璇有沒有什麼“特殊”手段通過這個新生兒來影響自己,在剛開局就留下這樣的破綻,放誰上都會懊惱。

可懊惱也沒用,這位生命賢者明顯比其他人要更強。

在之前,程實還從沒聽說過下手就能懷孕的。

“好了,介紹也介紹了,結晶也見證了,我們該干點正事了。”

李博菈終于出聲終止了這無比混的局面,忍著笑看向秦朝歌,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

“風暴之嗓小姐,現在可以跟我們說說,最後一位隊友在哪了嗎?”

眾人略有些詫異的看向秦朝歌,就見憤然的咬了咬牙,而後又面復雜的放低了聲音道:

“死了,就在我房間的隔壁,已經死了。”

“???”

程實震驚的眨了眨眼,似乎沒搞清楚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死了?”

“不錯,在我醒來之前,他就死了。”

說著,秦朝歌黑著臉走向了那個死去隊友的房間。

眾人一臉懵的跟在後,腦中想法萬千。

程實更是腦子嗡嗡的。

不是,一個隊友死在了隔壁,你還能擱這跟我們熱似火?

姐們兒你心是真大啊。

不過也是,心要是不大,也不能跟剛見面的生孩子。

獵人大姐也是有點猛,怎麼看出來的?

“......”

當玩家們走到秦朝歌隔壁的房間前時,他們的觀助理又跟了上來,秦朝歌顯然不想讓這些人知道里面出現了命案,于是再次止住了這些助理的腳步,讓們待在一旁,不要打擾自己。

眾人推門魚貫而,一進房就看到房間里有兩分列兩頭。

顯然是旅店中的觀助理。

而另一......

“就是他,【沉默】的信徒。”

怪不得你敢直接報信仰,早就知道自己對家死了是吧。

程實心底呵呵,很想問問人是不是秦朝歌殺的。

“不是我殺的,我醒來之後,聽到隔壁連風聲都沒有,便十分懷疑這局匹配到一個對立信仰的人。

于是我從窗外翻了進來,想要提前認識下。”

“......”

這話把所有人都干沉默了。

信了你才有鬼,神他媽想要提前認識下,怕不是想先干一架試試這人的強度。

“然後就看到了他的尸

他......已經自殺了。

我進來的時候打破了原有的沉默領域,門外的助理聽到靜推門進來查看,我怕驚別人,就把他殺了。”

眾人目一凝,看向了另外一

說自己殺人了,但殺的是遠暮鎮的人。

程實聽了這話,意外的挑了挑眉。

這位觀助理的死亡姿態明顯看上去也像是自殺,如果不是秦朝歌提前認罪,眾人或許會往其他方向去分析。

認罪的目的又是什麼?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玩家們沒有完全相信秦朝歌的話,開始四下打量起來。

李博菈是獵人,對檢查痕跡很在行,在房間里環顧一周後,直接給出了自己的結論:

“所言屬實。

一切痕跡都符合歌者的描述,至于這位死去的隊友......”

走到尸面前微蹲,扯開了【沉默】信徒的領。

“男,40-50歲之間,手有弓繭,肩有弦痕,是個老獵。

傷口在前,按照痕跡來看,應該是自己用右手反握匕首,進了心臟。

下手很果斷,沒有任何猶豫,位置也很準,符合【沉默】者的一貫風格。

但是......

他不是自殺!

跟這位倒霉的觀助理一樣,盡管他們都像是自殺,但都不是!”

李博菈話音剛落,屋中所有人都看向秦朝歌,氣氛一時張起來。

確實,如果秦朝歌能布置一個自殺現場,自然就能布置第二個,提前認罪,或許就是為了跟所有人打一個反心態。

秦朝歌聽了這話臉沉,死死盯著李博菈,一字一句道:

“理由。”

李博菈并不懼怕秦朝歌審視的目指著尸的左手說道:

“兇手偽造現場太過匆忙,以至于忽略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那就是:

這位【沉默】信徒的左手弓繭顯然要比右手厚,左臂也比右臂稍,這都說明他是一位左撇子。

我想不出一位左撇子獵人為何要用右手持刀自盡。

還有,他的襟地板都是噴,唯獨右手側沒有;

他的右手有按印,指骨亦有斷裂,顯然是死後被強行掰折的。

所以......這是一場極其失敗的偽造。

相反,這位觀助理的現場偽造,就更為細一些。

如果不是歌者小姐提前認罪,或許我們還要多浪費些時間。

唉,可惜了......

獵人的結局,大概就是為其他獵人的獵。”

程實聽著李博菈的分析,眉頭蹙。

確實,這是一場非常糙的自殺偽造,糙到幾乎全是破綻。

不管是在哪個分段,這種拙劣的掩飾都不能騙過隊友,所以兇手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難道真的是【戰爭】信徒在用反心態打邏輯差?

是不是有點太冒險了?

現場詭異的氛圍讓所有人沉默下去,程實沉思片刻,還是覺得有點奇怪。

按道理來說,【命運】的試煉雖然刺激,但不至于開頭就死人。

祂的試煉考驗的是人心,玩弄的是人,卻唯獨不覬覦生命。

在命運的局里,玩家們的目標是了解發生的一切,理清命運的脈絡,并在最終到來的命運抉擇點上,選擇是維持命運的現狀,還是改變命運的走向。

然後再將整個命運場作為答案敬獻給祂。

不過這些抉擇的對錯跟的試煉要求有關,無法一概而論。

但總之無論最終選擇的對錯,的只會是天梯的分數,而不是玩家的人數。

除非做出的選擇所影響的命運,又反過來影響了玩家,只有這樣,才會出現誰都不想遇見的悲劇。

可如今,開局就損失了一個隊友,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這次總不會死亡還是答案了吧?

命運的抉擇將會同時出現在每一位玩家的眼前,既然程實沒收到抉擇的提示,那就說明,這次【沉默】信徒的死,真的是場“意外”!

“現在怎麼辦?”

以往問出這話的人,大多都是程實。

可今天有人比他更快。

季然一進門就懶散的坐在了桌邊的凳子上,此刻見眾人愁眉不展,只好出言提醒,畢竟助理們還在外面等著。

他皺皺眉,說出了眾人心中的疑

“你們不覺得這個小鎮很怪嗎,只是幾個普通的旅人,居然每個人都安排一位觀助理。

什麼樣的景需要如此的照顧?”

沒人回應他,或者說,沒人能回應他。

試煉才剛剛開始,這個小鎮到底藏著什麼還需要時間去打探。

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胡璇著肚子突然說道:

“我在這些觀助理的上,到了祂的力量。”

“!?”

程實一愣:“【誕育】?”

“對,【誕育】。”

“【永恒之日】是祂的令使?”

胡璇饒有興致的說道:

“我并不知曉祂的名,但我們可以去尋找。

或許觀并非觀,監視也并非監視,我們還不了解這座小鎮,為什麼要急著下定論呢。

知它,了解它,認識它,然後,再去評價它。

這才是自然之道。

所以我建議,就此離開,去鎮上轉轉。”

秦朝歌冷哼一聲。

“尸呢,就這麼放著?”

“有何不可?他們都是自殺,不是嗎?

執法者們對尸的態度,也是我們需要知曉的有用信息,所以,既然他們是自殺而亡,跟我們,又有什麼關系呢?”

胡璇著微微隆起的小腹膝跪在死去的隊友旁邊,用手輕輕了一下尸的手。

口中再次呢喃道:

“愿苦痛逝去,愿迷惘不再,愿你我重逢,放輕松,祂,在注視你。”

“???”

就在其他人目瞪口呆不知這姐在干嘛的時候,斂了斂幾乎遮不住大擺,慢慢站了起來。

著又大了一圈的肚子,笑著對眾人說道:

“看,生命的延續。”

“......”

眾人的面瞬間難看至極。

程實把頭一低,眼中閃過凝重的

一個混子,一個莽夫,一個瘋子。

這局,有的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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