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頂的聽還在繼續。
可秦朝歌聽了一會兒之後,就覺得自己調錯頻道了。
這樓下放的好像不是《重案揭》,而是《小丑》。
程實唧唧歪歪嘀咕了半天,除了自問自答,沒一點跟找兇手有關系。
他這是干嘛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皺眉頭對著旁的李博菈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一無所獲。
李博菈能馴風,自然也能聽到樓下的靜,盯著秦朝歌的眼睛看了一會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現在確定了,這位冒領觀助理殺人兇手的【戰爭】信徒,并不是殺害隊友的兇手。
至于為何李博菈會知道秦朝歌并沒有殺害觀助理,那自然是因為......
人是殺的!
是的闖被觀助理推門進來撞見,而後為了掩人耳目,殺掉了助理。
秦朝歌靈敏的聽覺顯然聽到了隔壁的靜,認領這個兇手的份,也無非是想觀察誰的反應最怪。
可惜,獵人最擅長匿痕跡,秦朝歌并沒有發現的破綻。
而此刻,發現秦朝歌在找兇手的覺并非作偽,于是排除了死者對立信仰的這位歌者的嫌疑。
再細想下,踢開秦朝歌獨自前來驗尸的程實,自然也不像是兇手。
如此一來兇手的份就被框定在了兩人之中。
今日勇士,又或者,生命賢者。
秦朝歌本還在為沒聽到答案而煩躁,此時見李博菈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多了一信任,立刻意識到自己被排除了嫌疑。
憑什麼?
游俠憑什麼在沒有額外信息的況下突然排除了自己的嫌疑?
這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自己對兇手份的疑洗清自己的份。
可自己仍然承認過闖過那個房間,為何如此篤定自己沒說謊呢?
不!
不是篤定自己沒說謊,而是篤定自己說了謊。
看破了自己的份,知道自己沒殺那個觀助理!
一個在案發現場據各種痕跡肯定了自己的獵人,怎麼會突然推翻了自己的結論呢?
想來想去,答案只有一個:
知道殺害觀助理的人不是自己。
或者說,很大可能人就是殺的!
怪不得自己沒有抿到兇手是誰。
獵人,最善于偽裝!
想通了一切的秦朝歌臉憤憤的對著前的獵人口語道:
“大,皮,燕,子。”
李博菈輕笑一聲,拉起秦朝歌的手,不管錯愕的表,直接帶著跳下了樓頂。
...
來都來了,總要有點收獲的。
程實站在死去的觀助理前,不不愿的掏出了針。
其實他大概已經猜到了殺死觀助理的兇手,也猜到這個兇手,或許跟殺死隊友的兇手沒有關系。
但為了百分百確認,他再次使用了【逝者回憶】。
這次,我必不可能出錯!
只要沒錯,三個祭品的代價,也不是不能接!
再三準備之後,程實問出了他今夜的最後一個問題:
“殺你的人,是一位扎著小碎辮子的士,對嗎?”
“是!”
“是!”
異口同聲的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把程實嚇了一跳。
他猛地轉頭,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見兩個隊友此時正站在他翻進來的窗戶外面,笑著朝他打招呼。
“......”
行行行,這麼玩是吧?
哪怕沒有當事人承認,此時看到秦朝歌跟李博菈站在一起,程實也瞬間猜到了前因後果。
他沒好氣的看著秦朝歌,無聲的數落道:
“大皮燕子!”
“......”
語人皮燕者終被人語皮燕。
李博菈聽了,大笑出聲:“不用這麼小聲,周圍沒人。”
話音剛落,秦朝歌就不服的回懟道:
“你剛說什麼?”
程實呵呵一笑,沒搭理。
我又不是不敢重復一遍,我只是覺得一個大男人,不應該跟小子一般見識。
他無視了秦朝歌,表鄭重的看向李博菈。
“說說吧,游俠,你到底瞞了什麼?”
“先說說你是如何懷疑到我上的?”
程實呵呵一笑,指著秦朝歌道:
“地牢里聊天的時候,每當提及死去的觀助理,你的目總是無意的掠過。
雖然你極力的營造出一種很蔽的覺,但我還是能看出來那是你刻意為之。
可你并不是在刻意藏你的視線,而是在刻意的提示我!
告訴我你并不覺得秦朝歌是殺害觀助理的兇手。
我能判斷出來這一切是因為手里的這枚可以識別謊言的針,可你呢游俠,你明明承認了一切蹤跡都符合說的邏輯。
所以,我能想到的答案只有一個:
那就是你殺了觀助理,可等秦朝歌跳出來後,你卻了下去,默默在找殺害隊友的兇手!
我說的對嗎,游俠?”
聽了程實的推斷,教堂外的三個人同時出了會心的笑意。
聰明人之間的流,有時盡在會心一笑。
李博菈也不再藏著掖著,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睜眼以後經歷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我的房間只跟他隔了一間,在我睜眼的那一剎,他的房間便已經全然靜默,毫無聲音溢出。
一想到是位祂的信徒,我很好奇,便去觀察了他。”
聽到這里,秦朝歌懵的眨了眨眼。
自己隨便說的借口,還真是李博菈的理由。
李博菈對著秦朝歌笑笑,繼續道:
“可等我進房間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而且因為我的闖,沉默領域轟然潰散。
門口的助理推門進來發現了我,我為了不沾惹麻煩,于是殺了他。”
一模一樣的話,簡直像是把秦朝歌的話復述了一遍。
秦朝歌心道這才是最大的麻煩,而程實此時已經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這個獵人大姐確實厲害。
回想起來,雖然殺了人,但在最開始的房間指認痕跡的時候,卻以模糊的肯定方式避重就輕撇開了自己,甚至一句謊言都不曾說過。
不過那時大概也要謝秦朝歌把事認領的足夠準確。
應該是聽到了一切。
而此時,李博菈說的直接,也沒說謊。
確實只是殺了觀助理。
可偏偏這才是最頭疼的。
這倆人能出現在自己面前,顯然已經互相排除掉了,再排除掉自己之後,剩下的兩位......
胡璇本不像是兇手。
無需這麼做,也沒必要這麼做。
對而言,給一個孩子能擺平的事,完全不需要殺人來解決。
所以程實很納悶,難道是那個搶了自己位置的混子?
最好是,因為這樣,剩下的隊友之間都可以建立起暫時的信任,不必為信仰對立而頭疼。
李博菈顯然也看出了程實的不確定,但沒有再問這件事,而是對著他手中的指骨好奇道:
“我聞到了【死亡】的味道,這件道,可以幫你復活尸,分辨謊言?”
程實還在想怎麼解釋這指骨,聽到獵人這麼問,他笑著點點頭,并拿起指骨對向了。
“你是殺害隊友的兇手嗎?”
李博菈挑了挑眉,剛要開口,程實就把指骨移向了秦朝歌。
秦朝歌臉一變,咬牙切齒道:
“是!”
謊言。
嗯,兇手果然在那兩人之中。
這下程實安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