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命師,【命運】的牧師,【虛無】的行者。
這下解釋的通了。
為什麼程實的氣息被虛空所喜,因為他本就是【虛無】的行者。
至這一點,真的不能再真。
白翡眼中閃過一“果然”,隨後默不作聲的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就像是戰前遠眺的斥候,已進角,并開始尋找路線。
并沒有什麼可跟程實兩人流的,即使要流,對象也只會是大元帥胡為。
是來合作的,并不是來當知心姐姐的。
胡為也不限制白翡的行,他知道兩人有共同的目標,于是便放任去。
燕純毫沒有因為自己識破了一位2400大佬的份而洋洋得意,他謹慎的後退,不想與程實發生沖突。
程實將一切看在眼里,笑笑沒說話。
反正都不是好人,來嘛,一起來騙嘛!
胡為意味深長的將骰子還給程實,他知道兩人心有疑,便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兩人解釋起來。
“兄弟我理解你,每個人都有很多份。
我認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什麼焚化工。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也不是老哥瞞你,在沒找到那件東西之前,我自己也不知道那里到底有什麼。
只有找到了,看到了,才知道是什麼意思。
不過我可以多一點,我們要找的東西,來自于一位【命運】信徒的預言。”
說著,胡為看向程實繼續道。
“跟你相同信仰,是一位盲眼的預言家,我們喜歡稱呼為,瞎子。
給我們幾個指引了一個方向,于是,我們便想去看看,這個方向的盡頭,藏著什麼。”
程實聽的費解,他出聲問道:
“方向?什麼方向?
我之前聽說許多【神選】都在掉分往下走,胡哥,你所說的‘我們’,不會是......
所有的【神選】們?”
胡為笑著點頭。
“是。每個人都知曉了那個預言,至于如何知曉......
其實是一個跟你同屬【虛無】的......
唉,算了,你們這個分數大概也不認識,就不提了,晦氣。
總之,大家都相信瞎子這次真的看了命運,于是,我們便來了。”
同屬【虛無】的誰?
【欺詐】?
程實皺皺眉頭,心中暗想:
如果是【命運】,胡為似乎沒必要這麼說。
難道他的意思是有位【欺詐】信徒告訴了他們所有【神選】這個出自于【命運】信徒的預言?
這種連【神選】都在意的預言,誰會隨意的分出去?
這不純純有......病......
等等!
說到有病,莫非......是?
甄欣!?
程實腦中突然蹦出了這個名字,莎曼狡詐狂笑的形象也一躍而出。
噫——晦氣!
他趕搖搖頭將這個顛婆搖出腦海,但轉念又想到胡為也說了“晦氣”......
艸,該不會真是吧?
“可這跟掉分又有什麼關系?”
正當程實的臉因為想起某人變得極其古怪的時候,燕純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本不想問的這麼沒水準,但他太好奇了,好奇到渾然拋卻了自己為【癡愚】信徒的“格”。
程實見他先問了, 便不作聲的聽著。
胡為似乎料到了這一問,他毫不瞞的解釋道:
“因為【神選】不可見。
瞎子說東西藏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我們思來想去,覺得這個不遠,指的是分數。
所以,我們猜測這場預言將應驗在我們之下的某個分段,所以我們下來了。”
原來如此!
原來神選們集掉分并不是為了追逐什麼實質的東西,而是在追逐一個虛無縹緲的預言。
可以,這非常的【命運】。
其實程實很想問問胡為,你們就不怕這個什麼瞎子是隨口胡說忽悠你們的?
畢竟【命運】......是吧,懂得都懂。
而且,就算這個瞎子真的做出了預言,你怎麼能確定甄欣轉述過來的預言,就是真的呢?
有這麼好心?
不過想歸想,程實是肯定不會說出來的。
因為他這個分段還夠不到最頂尖的那批玩家,也不該認識甄欣。
他不想惹麻煩,也不想讓自己被人關注。
因為他看得出來,胡為真誠的說了這麼多,肯定不是單純為了給自己和燕純解。
他沒有必要,也無需這麼做。
之所以這麼做了,大概是跟上局的自己一樣,想用真誠換真誠,企圖從自己和燕純里得到些想要得到的反饋。
畢竟如果預言是真的,而【神選】們的猜測也沒錯的話,那麼這個“不遠的地方”,說不定就是自己謊報的2400分這個分段附近!
怪不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帶著些期待!
他大概覺得他所祈愿線索很可能就在自己上!
也怪不得他要帶著燕純,本不是什麼鬼順路,而是他覺得燕純或許也有一可能是他的線索!
但1900的燕純,肯定不如2400的自己更加靠近答案!
想到這里,程實心中微沉。
這局麻煩了,被大哥盯上了。
那個預言到底是什麼?
如果真的是甄欣傳出去的......
程實開始回想上一局的所有作,但毫沒有頭緒。
的一切舉都非常的......
不能說“正常”,但至不像是別有目的的“異常”。
因為輸掉了那場試煉,而且對贏得那場試煉的胡璇,并無過多的敵意。
所以,預言的指向不會是【神】,至不是【誕育】的【神】。
唉,還是缺了關鍵信息。
程實心中暗嘆一口氣,毫無思路頭緒。
此時另一位聽眾燕純亦然,他也看出了胡為的打算,也在腦中在整合自己所了解的一切信息。
但他的分數決定了他的視野,想了很久,一無所獲。
或許,他真的是被順路捎上的那個。
胡為沒有催促,也沒有打斷他們的思路,他本人看上去像是在小憩養神,實際上眼睛的余從未從兩人上離開。
掌軍之將從不輕敵,他不會因為面前這兩位分段低就不重視他們手里的報,如今餌已埋下,他正等著“敵人”如何出破綻。
程實也是如此,他的余也在打量其他兩人,不,三人,他甚至還分了一心去關注白翡遠去的方向。
這樣的狀態導致人的神高度集中,神經也時刻繃。
一邊要擺出一副開放合作的態度,一邊又要小心翼翼的避免踩到大元帥挖的坑里,被當獵。
累,是真的累。
程實表面微笑,心里實則煩的罵娘。
你媽的破游戲,混不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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