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詩晴三人的放哨時間還沒結束。
他們藏在酒窖之中,利用頭頂蓋板上的小孔窺探著周圍的靜,為不遠正在休整的城衛騎士隊警戒。
在充分的流過後,程實也終于弄清楚了這局試煉的所有信息。
其實在試煉伊始,玩家們醒來之前,戰爭就已經打響了。
余暉教廷的【喪鐘騎士團】不知道從哪里突破了加思麥拉的外墻,正如瘋狗一般向外城和城間的居民區發起沖鋒。
作為外墻衛隊中的一支,他們所在的城衛騎士團在回撤時被敵軍徹底沖散,分化小隊散落在了外城之間。
衛隊長得令死戰不退,于是眾人不得不跟隨他一邊收攏殘軍,一邊抵抗沖鋒。
好在衛隊長指揮得當,士兵又悉地形,在眾志城的士氣下,他們擊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敵人。
但好景不長,在戰爭持續到第三天的時候,衛隊長死了。
悄無聲息的死在了他小憩的戰壕中,死的莫名其妙,死的匪夷所思。
失去了神領袖的小隊再也撐不住敵人如海嘯般的進攻,開始後撤,并與被沖散的其他衛隊騎士匯合,準備一同回援城。
而為了達自己的目的,傳火者們不得不與衛隊寸步不離。
因為在這種時刻想要進加思麥拉的城并靠近實驗場,僅靠一個衛隊騎士的份是不可能的。
學者們不會放任零散的士兵城避難,他們只會吸納規模的小隊,而後再組織一新的反抗力量。
于是,在余暉教廷【末日法團】的狂轟炸下,在【喪鐘騎士團】的肆意沖鋒下,六個玩家跟著這支小隊一路拼殺,來到了城墻下。
但這時他們才發現,城外圍早已淪陷,戰火,已經被推到了加思麥拉中央學院區域。
他們,又晚了一步。
“我們的法師隊友已經掌握了小隊的主導權,這一路上我們反復改變路線,盡可能的避開了喪鐘騎士團的掠殺途徑,但還是會被小敵人找到并消耗。
大家能活到現在,其實多虧了【混】信徒們的混無序。
他們沒有規模的沖陣,也沒有凝聚合力的強攻,有的只是隨心所的縱惡殺戮,以及不控制的四點火。
盡管敵人鋪天蓋地,但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這大大延緩了余暉教廷的攻勢。
可即便如此,加思麥拉還是淪陷了......”
聽到這里,程實已經心里有數了。
理質之塔此敗,非戰之罪,而是人禍!
很明顯,加思麥拉部出了問題!
這又讓他想到了前不久的一場試煉,在那場“與火的拷問”中,大審判庭的元素法們,也因為報錯誤,將“隕石天降”轟錯了地方。
看來,在文明紀元的末期,地表各個勢力早就被滲了篩子。
理質之塔亦不能幸免。
能在四天的時間被一群無序的瘋子連破兩堵城墻,怎麼想都是有人接應才能完的“壯舉”!
而且接應的人肯定不止一個!
鬼!
加思麥拉里有鬼。
但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因為戰爭的天平已經開始傾斜。
可也不算太晚,畢竟試煉還沒結束,玩家們還要跟npc通力合作。
而這個合作的前提就是,先把騎士隊里的鬼,給抓出來!
是的,方詩晴他們所在的騎士隊里絕對也有問題!
程實能百分百肯定,有【混】的信徒趁混進了衛隊中。
或許他們的目標并不是衛隊本,只是想借著殘兵敗將的份潛城,又或者有更深層的打算,但無論如何,這支衛隊一定被滲了。
【混】可以混淆他人的認知,這種事對他們來說,最簡單不過。
傳火者也早就發現了端倪,甚至已經鎖定了一些人。
崔秋實沉穩的觀察著周圍的況,將這些嫌疑人的份娓娓道來。
“阿卡德,在第二天傍晚被我們從外城廢墟中刨出來的城衛騎士,他是【真理】的戰士,格鬥專家,但卻一直以傷為借口,再沒上過前線。
昨天,我在放哨的時候發現了他在行軍途中滴落的跡,疑似在對外傳信。
加加利,第三天凌晨,被一小喪鐘騎士隊追逐闖警戒區的居民,他自言是一位馴風游俠,但我們卻從未見他化過風。
艾倫,昨天隨著一小支城衛騎士與我們匯合的小隊副隊長,他是博識學者,本應是守衛真理阻拒敵人的鋒鏑,但卻一心想要勸說我們逃去中央學院。
還有......”
每聽到一個人名,程實的眉頭就皺一分,後來聽的多了,他索放棄了思考和記憶。
“現在你們的隊伍中,後面混進來的人,比一直與你們并肩作戰的隊友還多?”
方詩晴神凝重的點了點頭。
“是,我們無法拒絕這些士兵的加,因為我們的力量也很弱小,不收攏殘軍的話,會死的更快。”
理是這麼個理,可這樣一來,局勢就更麻煩了。
因為在軍陣中,一支由不同來源不同份的人組的雜牌軍,幾乎滿是。
說是篩子都是在給這支隊伍臉上金。
這都不能篩子,因為它連篩面都沒有,全!
程實蹙眉頭沉思片刻,又問道:
“那有沒有信的過的人,無需完全排除嫌疑,只要有五信任就可以了。”
“五?”百靈一愣,反口問道,“那還怎麼信?”
程實笑道:
“五已經是我能給予的最大信任了,怎麼不能相信?”
方詩晴的目看向程實,面復雜的點了點頭。
“格爾菲斯,我們所在小隊的軍需,他是從【戰爭】之國歸化來的降兵,是一位督戰。”
督戰?
軍需是軍中職務,而督戰則是信仰職業之一。
這是【戰爭】的牧師,顧名思義,是一個可以在戰場上督戰士兵的角。
當有士卒不堪重負敗下陣來時,督戰只需將手中的長鞭狠狠的在這些敗軍之卒的上,便能以治療代替傷害,讓這些傷重的士兵恢復活力,重返戰場。
簡單點說,別人刀殺人,他刀救人。
因為當督戰激活天賦後,他的傷害就變了治療。
但也要注意一點,那就是在接一位督戰治療之時,你必須確定他已經激活了他的天賦。
不然督戰不僅不能讓士兵重返戰場,很有可能,還會直接送走“逃兵”。
程實聽到他們隊中有督戰,神一愣:“你們這不是有牧師?”
被他這麼一問,在場三人臉尷尬。
程實一看就懂了,有是有,但不是自己人。
或許現在他們還在討論自己能不能信任這位格爾菲斯的軍需,但其實際上,人家也在審視他們三個值不值得信任。
在沒得到媽的信任前,自然也就喝不到一口。
這很合理。
因為程實自己就是這麼干的。
看來傳火者們的境相當慘啊,他嘆了口氣,又問道:
“我聽你們說了這麼久,無論是可信的,還是不可信的,都沒說到你們其他三個隊友。
怎麼,這三個人連五信任都給不出?”
方詩晴聽了這話,慘然一笑。
“除了那位默不作聲的囚徒,博識學者和元素法與我們所求的東西一致......
隊友一說,只能是暫時的。”
程實咂咂,點頭道:
“我明白了。
我會跟你們一起回去,份就偽裝偶遇的城衛騎士隊殘兵,想來這個時候這個份雖然不值錢,卻也能立得住腳。
局勢太過復雜,不親眼見一下難有破題思路。
不過我還是先友提醒一下各位,如果一會兒場面控制不住了,還請各位......
多多擔待。”
啊?
百靈的崇拜凝固在眼里,方詩晴的笑容僵在臉上。
就連警戒的崔秋實此時都難以置信的回過頭來,看著微笑的程實,心里控制不住的嘀咕:
晴姐這2400分的外援......
靠譜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