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梔心虛地避開謝知意的視線,“可能是因為我是你的好朋友,斯聿哥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對我特別關照吧。”
“這樣麼?”謝知意半信半疑。
宋清梔轉移話題,“你回江城有見到裴衍嗎?”
......
謝斯聿回到房間沒有開燈。
他借著月點了煙,站在落地窗前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圈。
宋清梔見了沈亦淮這件事讓他心煩躁。
唯有煙能緩解。
謝斯聿閉了閉眼,打開那段監控視頻反復觀看了十幾遍。
視頻里看不清宋清梔的表。
見到沈亦淮那一刻,是怎樣的心呢?
宋清梔以前有多沈亦淮,謝斯聿是知道的。
了會兒煙,謝斯聿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個小盒子。
他打開盒子,取出里面的照片,指腹輕輕挲。
這張照片陪伴了他快四年了。
已經悉到閉著眼睛都能在腦海中一筆一畫細細勾勒的眉眼。
在德國留學那幾年,這張照片是他枯燥乏味生活中唯一一抹亮,曾陪伴他捱過許多孤單寂寥的長夜。
謝斯聿低頭,借著月看照片上的人像。
黑夜將他眼中濃濃的意掩蓋。
謝斯聿忽然想起宋清梔和沈亦淮宣那天。
當時他剛熬夜寫完一篇學論文,拖著疲憊的躺到床上。
習慣打開宋清梔的朋友圈。
他一直很關注的態。
謝斯聿永遠也忘不了那天,凌晨三點四十二分,他看見宋清梔在朋友圈里發了一束玫瑰花的照片,和一張牽手的照片,文案是“某人說,要從一束花開始”。
時至今日,謝斯聿還清晰地記得當時的覺。
驟然僵住,大腦一片空白,每一次呼吸心口都在發痛。
德國柏林與北城隔著六個小時時差。
北城那時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
態是幾分鐘前發的。
早上九點多,剛見面就迫不及待地發朋友圈宣了麼?
謝斯聿握著手機,自般的一遍又一遍地看那條朋友圈。
在那個月清冷孤絕的夜晚,謝斯聿在異國他鄉目無神地著天花板失眠了一整夜。
還有那天,他登錄游戲等了三個小時終于等到上線。
他像往日一樣邀請雙排。
可剛打完一把就匆匆下線了,也沒有告訴他為什麼。
那天以後,的頭像再也沒有亮過。
他還是像之前一樣,只要一有空就會登錄游戲等上線,他日復一日地等啊等啊,卻再也沒有等到上線。
原來,是為了沈亦淮才退游的。
那些回憶,如同水般洶涌而來,每一個畫面都是鋒利的刀片,一刀一刀凌遲他的心臟。
那麼沈亦淮,是不是只要沈亦淮認個錯再甜言語哄一哄,就會再次回到他的邊?
謝斯聿自嘲地扯了扯角,不論是在現實里,還是在游戲里,他都輸得一敗涂地。
宋清梔和謝知意聊完天上樓,走到門口,看見對面謝斯聿的房間沒有開燈。
這才過了十幾分鐘,他就睡了?
想到今晚謝斯聿剛從江城回來還沒來得及休息,就急著出門去找,還為擔心了一整晚,宋清梔心底閃過一疚。
猶豫片刻,轉朝著謝斯聿的房間走去。
宋清梔站在謝斯聿房間門口躊躇了幾秒,才手輕輕扣響了房門。
“斯聿哥,你睡了嗎?”
屋子里的人沒有回答。
清梔等了幾秒,剛準備轉離開。
下一秒,房門打開,男人出一只手抓著的手腕往里面一扯,宋清梔整個人猝不及防地跌進黑暗中。
撲面而來的是烏木沉香混雜著煙草的味道。
宋清梔擰眉。
謝斯聿剛剛在房間里煙了,他真的不開心。
還沒等反應過來,男人將門關上,把抵在門上。
這忽然其來的變故讓清梔下意識驚了一下,“斯聿哥?”
房間里沒有開燈,宋清梔看不見謝斯聿的臉。
黑暗中,兩人的地在一起。
宋清梔心跳了節拍。
謝斯聿嗓音低磁:“你今天晚上見了沈亦淮。”
這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宋清梔心里忽然有些難過。
原來他不開心是因為。
“嗯。”承認了。
“心里還有他?”男人附在耳邊,溫熱的似有若無地過的耳垂。
從來沒有哪一次,與謝斯聿靠得這麼近過。
被他過的地方,像是電般泛起麻麻的覺。
“沒......”
“那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清梔囁嚅,“我只是不想讓這種小事煩到你。”
男人呼吸灼熱,“你的事,從來都不是小事。”
話音剛落,宋清梔上忽然傳來溫熱的。
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兩相,宋清梔背脊僵住,人傻了。
謝斯聿竟然吻了。
克制忍許久的在沈亦淮的刺激下再難抑。
男人不滿于只是著,強勢霸道加深這個吻。
宋清梔大腦一片空白,愣在原地呆呆的忘記了反抗。
完全沒有任何預兆。
宋清梔被吻得暈乎乎的。
震驚過後,宋清梔後知後覺地開始反抗。
但男力量懸殊,越反抗謝斯聿吻得更狠抱得更。
“唔......”宋清梔的掙扎聲被男人堵了回去。
不知過了多久,謝斯聿終于放開了。
謝斯聿嗓音被染上沙啞,“是你來招惹我的。”
宋清梔委屈。
只是察覺到謝斯聿不開心,想過來找他聊聊天問他為什麼不開心。
誰知道這狗男人竟然直接強吻。
這可是的初吻啊。
宋清梔的聲音帶點哭腔,是被欺負後的委屈,又有那麼幾分嗔的味道,“你怎麼這樣啊......”
的聲音綿綿的。
男人忍不住再次湊過去吻上了的。
謝斯聿就像是上癮了一般,怎麼親都親不夠。
這個吻比起上一個吻了霸道和強勢,多了幾分溫繾綣。
宋清梔閉上眼睛,纏綿悱惻勾起了心底那抑已久的,漸漸放棄了掙扎,雙手勾上了男人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