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看電視上的廣告說是用湯熬的,我就開了一包用開水泡了以為能泡湯。
我一口氣喝了半碗,只記得那天下午口得喝了一下午水,肚子里全是水走路都能聽到咕嚕咕嚕的水聲哈哈哈哈......”
“還有我小時候吃什麼都表現得淡淡的,就算是吃藥也乖乖的不哭不鬧。
我媽以為我味覺有問題,就帶我去看醫生,醫生讓我媽買苦瓜給我咬一下。
我當時不認識苦瓜,一大口下去給我苦得哇哇,直到現在我看見苦瓜就害怕哈哈哈哈......”
霍嶼白目輕輕落在清梔臉上。
他能看出來明明清梔自己也很害怕,卻還是努力活躍氣氛轉移他的注意力。
霍嶼白蹙的眉頭不自覺地舒展開來,抿的角也微微松弛下來。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安靜了下來,只有孩子說話的聲音。
霍嶼白靜靜地聽著清梔說話。
心中有暖意在不斷擴散蔓延。
清梔見霍嶼白神逐漸趨于平緩,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繼續講著自己小時候的事。
大概半個小時後。
清梔聽到電梯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清梔立馬大聲喊道:“有人嗎?能聽見嗎?我們被困在電梯里了,可以幫我們打急呼救電話嗎?”
沒有人回應。
清梔繼續大聲重復剛剛的話。
霍嶼白也跟著一起喊人。
過了幾秒。
清梔聽見有人喊了一聲:“宋小姐?”
接著,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
電梯外有人問:“宋小姐你在里面嗎?”
清梔立即響亮地應了聲:“在!”
那人說道:“我是小李,我先幫你打下急呼救電話業和電梯維修工人。”
清梔繃了一晚上的神經總算是松了下來。
“好,謝謝你了小李。”
清梔沒想到比業和維修工人先趕到的是謝斯聿。
“怎麼回事?”謝斯聿語氣焦急。
小李回道:“謝總,電梯故障了,宋小姐和同事被困在里面了,我剛剛已經打了急呼救電話。”
清梔聽見謝斯聿的聲音,莫名地有安全。
下意識就要喊“斯聿哥”,忽然想到霍嶼白還在旁邊,于是清梔改了稱呼。
“謝總是您嗎?我剛剛加完班電梯故障了,和霍總被困在這里了。”
“是我。”謝斯聿的聲音就像是某種鎮定劑,帶著安人心的魔力,“業和維修人員馬上就到,別怕。”
“好。”
知道謝斯聿此刻就在外面,清梔不再害怕。
很快維修工人就趕到了。
清梔和霍嶼白被解救出來。
霍嶼白對謝斯聿打了個招呼:“謝總。”
謝斯聿點點頭“嗯”了聲,目張關切地看向宋清梔,“你沒事吧?”
清梔搖頭,“沒事。”
“謝謝你啊小李。”清梔跟小李道謝。
“那我就先走了,拜拜霍總,拜拜謝總。”當著霍嶼白的面,清梔假裝跟謝斯聿不。
謝斯聿倒也沒說什麼,只微微頷首。
清梔跟著小李走了。
霍嶼白收回視線,問道:“謝總怎麼忽然回公司了?”
謝斯聿淡聲,“回來拿點東西。”
霍嶼白回想起剛剛謝斯聿看清梔的眼神。
下意識的關切是藏不住的。
但他沒有多問,只說道:“好,再見謝總。”
“嗯。”
......
清梔回到家先去洗了澡。
謝斯聿在後面幾分鐘到家。
清梔洗完澡出來,聽見有人敲門。
打開門,保姆陳姨站在門外。
“太太,先生說您今天加班,讓我給您做了夜宵,您要吃點兒嗎?”
“什麼夜宵?”
“紅燒牛面,牛早就燉上了,面條是剛下的。”
清梔晚上沒吃多,這會兒還真了。
笑瞇瞇地說:“謝謝陳姨,我現在下去吃。”
“好的太太。”
清梔跟著陳姨下樓。
餐桌上擺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燒牛面,香味撲鼻。
清梔坐過去拿起筷子。
熱騰騰的白汽裹著蔥花和牛的香味四散開來。
面條沉在湯水下,表面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醬,深褐中帶著點點油星
牛塊塊碩大,旁邊浮著幾片青菜。
清梔夾起一塊牛吃了起來。
經過長時間的慢燉,牛變得香易嚼。
“陳姨,你這牛面做得也太好吃了吧!”
陳姨聽見這話笑得瞇起眼睛,“你要喜歡吃下次我再給你做。”
“好啊。”清梔笑著說,“陳姨你去休息吧,現在很晚了,一會兒我吃完自己洗碗。”
陳姨說道:“太太您吃完就放那兒我明天早上起來洗也行。”
“那怎麼行,洗個碗也不麻煩,我自己可以的,以前我在家也經常洗碗呢。”
“那行。”陳姨說,“那我就先去休息了。”
“好。”
清梔吃完一塊牛,又嘗了口面條。
味勁道的面條吃進胃里,清梔心滿意足地彎彎眼睛,繃了一晚上的四肢百骸也跟著舒坦起來。
幾分鐘後,謝斯聿穿著睡袍下樓。
“斯聿哥。”清梔抬眼看他。
“好吃嗎?”謝斯聿走過來。
清梔笑得彎了彎眼睛,“好吃。”
謝斯聿在邊坐下。
“對了斯聿哥,你今晚不是有飯局嗎,怎麼忽然出現在公司了?”
記得小李發現被困後只打電話給了維修工人,沒給謝斯聿打電話啊。
謝斯聿平聲道:“半個小時前,小李打電話給我說沒見著你,電話也打不通,我打了你電話果然打不通,擔心你出什麼事我就過去找你了。”
當時謝斯聿正坐在餐廳包廂里跟幾個老總談生意。
一接到小李的電話,謝斯聿二話不說立馬就丟下那幾個老總火速趕去公司找人了。
清梔了解況後有些擔心地問:“那你的生意沒事吧?你中途離開不會有影響嗎?”
“不會。”
“那就好。”
清梔又低頭吃了幾口面條。
謝斯聿側頭看,見孩子吃得一臉滿足,吸面條的哧溜聲聽起來竟也十分悅耳。
看吃得那麼香,謝斯聿的食也被勾起。
他掃了一眼牛面,波瀾不驚地問:“有這麼好吃?”
“對啊,超級好吃,你要不要嘗嘗?”清梔說完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己吃過的。
忙說:“我去看看鍋里還有沒有多的。”
“不用。”謝斯聿神自若地把碗移到自己面前。
“要不我重新給你做一碗吧,這是我吃過......”
話還沒說完,謝斯聿已經從手里拿過筷子吃了起來。
“......”清梔睫輕輕扇了扇。
只見謝斯聿面不改地夾起面條往里送。
張了張,臉熱得不像話。
共用一副筷子吃一碗面這件事本就很曖昧,更何況謝斯聿還有輕微潔癖,極為挑剔。
清梔看著謝斯聿面不改地吃著自己吃剩下的牛面,臉越來越熱。
不是說他有潔癖嗎?
那碗面清梔已經吃了一大半了,剩下一點兒謝斯聿幾筷子就吃完。
他放下筷子,“是很好吃。”
“......”清梔臉上發燙,“吃飽了嗎?要不要再吃點別的,冰箱里還有水果。”
“不用。”謝斯聿慢條斯理地。
完還出一張紙巾神自然地為清梔了角。
清梔呼吸微微發。
完。
謝斯聿目盯著清梔,眼神晦暗不明,“霍嶼白怎麼也在電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