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上班時間。
清梔做完手頭的工作去了趟洗手間。
剛進去沒一會兒就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你說張俊豪被開除是不是被資本做局了?”
清梔聽出這是部門同事丁曉苒的聲音。
“什麼意思?”
丁曉苒:“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之前張俊豪說宋清梔被包養那事兒啊,我覺沒那麼簡單。”
“謝總有多高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來公司這麼久了,你見過他順路捎誰嗎?”
“沒有。”這是同事劉悅的聲音。
丁曉苒:“有沒有可能宋清梔真的被大佬包養了,而且包養的那位金主跟謝總認識,謝總上次出來辟謠其實是看在宋清梔金主的份上?不然說不通吧?”
劉悅:“你這麼一說確實很奇怪啊,謝總是總部那邊的集團總裁,宋清梔只是分公司這邊的一個小助理,公司上上下下那麼多人,謝總怎麼可能記得?就算記得是公司的員工,也沒道理順路載回家啊。”
“對啊,這就是bug所在啊!”
丁曉苒低了聲音:“上次張俊豪揭宋清梔被包養走後門進公司,得罪了宋清梔的金主,所以這次合同事件其實是個局,就是找個理由把他開了而已。”
劉悅:“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謝總可是集團大總裁,怎麼可能會順路載員工回家。”
丁曉苒:“張俊豪這人雖然是招人討厭的,但是他被開確實有點冤枉了。”
劉悅小聲說:“看來宋清梔背後金主的勢力不小,咱們以後還是躲著點,別一不小心得罪了也被開除。”
丁曉苒:“是啊,大佬的金雀我可惹不起。”
等們說完離開,宋清梔才沖水打開廁所的門出來。
回到工位上,宋清梔臉有些差。
丁曉苒和劉悅的話影響到的心了。
原本以為證據確鑿,張俊豪造謠被包養那件事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沒想到還是有人不相信。
還在背後說被金主包養。
們還分析得頭頭是道的。
以謝斯聿的份來說,順路捎員工一程確實很奇怪。
可是如果謝斯聿不出來幫說話,那上了路虎該怎麼解釋呢?
清梔算是知道“流言可畏”這句話的含義了。
這個問題的關鍵本就不是路虎該怎麼解釋。
也不是謝斯聿該不該出來幫說話。
一旦謠言的種子在人們心里播下,害者陷自證的漩渦,即使後面澄清了,害者也還是會被人們打上標簽。
不論那輛路虎怎麼解釋,不論謝斯聿會不會出來幫說話,公司里那些不相信的人已經先為主地認為被人包養了。
這好像是個無解的問題。
就好像之前有個當紅明星,的弟弟跟年齡差了二十歲。
一些網友就說的弟弟其實是兒子。
盡管後面那位明星甩出證據澄清了。
但現在網上一些人說起明星那弟弟還是會說是兒子。
別人說已經澄清了就是弟弟不是兒子,那些網友還是會固執己見,可以找一大堆理由說就是兒子。
人心中的見是一座大山。
有些事,無論你怎麼去證明去解釋,不信的人還是不信。
這也是清梔為什麼沒有找到丁曉苒和劉悅當面跟們澄清的原因。
不論說再多,們也不會信的。
除非清梔亮出和謝斯聿的結婚證。
但現在還沒必要。
張俊豪已經走了,沒有人再故意跟作對。
那些不相信的人只是在背後蛐蛐幾句,不會對造什麼實質的傷害。
清梔努力不去想那些不好的話,全心投工作中。
......
“同學聚會?”許芊瑩皺起眉。
對面的男人點點頭,“是的,宋清梔的同學聚會,沈亦淮也會去。”
咖啡廳里,許芊瑩戴著口罩和鴨舌帽,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是幫沈亦淮做事的人,名馬建文。
之前沈亦淮花錢找馬建文查宋清梔在北城的地址和宋蕓的住院信息,但馬建文什麼都沒查到,沈亦淮還把他罵了一頓。
上次沈亦淮跟馬建文打電話的時候,許芊瑩就在門外,全都聽到了。
許芊瑩認識沈亦淮很多年,現在又跟沈亦淮訂了婚,一直住在沈家,沈亦淮的人際關系還是很清楚的。
一直知道馬建文這個人,想要聯系上并不難。
幾天前。
許芊瑩找到馬建文,將一個厚厚的信封推到他面前,“以後沈亦淮再讓你查跟宋清梔相關的事立馬告訴我。”
馬建文:“許小姐,我這樣做不是背刺沈嗎?這事兒我可不干。”
許芊瑩知道這是嫌棄給的不夠多的意思,又拿出一個信封。
“你不說我不說,他不會知道的,兩頭賺錢不好嗎?”
馬建文打開信封看了眼,滿意地笑了,“許小姐夠爽快。”
就在昨天,馬建文得知宋清梔大學的班上要舉行同學聚會,就立馬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沈亦淮。
這種事不難打聽到,宋清梔大學班上同學那麼多,隨便給點錢一問便知。
沈亦淮前腳剛知道這事兒,馬建文後腳就見了許芊瑩,把這事告訴了。
之所以要見面說,是因為許芊瑩給他付的錢是現金。
在網上轉賬會留下痕跡,沈亦淮亦一查就知道。
許芊瑩:“同學聚會的時間地點?”
馬建文:“這個月三十號,晚上七點半,江大附近的匯緣酒樓。”
“好的我知道了。”許芊瑩遞給男人一個裝滿現金的信封。
馬建文收下錢,“還有一件事。”
“什麼?”
“宋清梔結婚了。”
許芊瑩眼中閃過震驚。
“老公好像是個很普通的男人,沈亦淮這兩天讓我查宋清梔老公,但是他什麼信息都沒有,只描述了一下那人的外貌,長得不怎麼樣,也沒什麼錢,開一輛二十來萬的車。”
許芊瑩眼中閃過一抹笑,心中狂喜。
宋清梔結婚了,老公還是個很普通的男人,這無疑是這段時間以來聽到的最好的一個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