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車里,宋清梔才摘下帽子和口罩。
“瘦了。”謝斯聿看著掌大的臉,目里帶了心疼,“也憔悴了。”
宋清梔抿抿,“沒有吧,才幾天,哪有那麼夸張。”
“在我面前不用。”謝斯聿將人撈進懷里,“這幾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宋清梔手環住他的腰,乖乖靠在他懷里,“你才是最辛苦的,坐了一天的飛機累了吧。”
“不累。”謝斯聿低頭輕輕吻上額頭,“見到你就不累了。”
司機識趣地升起擋板。
謝斯聿吻上宋清梔的,纏綿悱惻,難舍難分。
“想我沒?”耳鬢廝磨,男人嗓音磁人。
“想了。”宋清梔仰起臉回應他的吻。
男人溫熱大手扣住的腰,加深這個吻。
回到盛景,宋清梔是被謝斯聿抱下車的。
宋清梔害,將臉埋在男人懷里,小聲說:“放我下來吧,司機還在呢。”
謝斯聿笑笑,卻沒放下來。
司機跟在後面,拖著行李目不斜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
放好行李後,司機腳上像是裝了風火似的飛速離開。
謝斯聿抱著宋清梔上樓。
浴室里,水霧彌漫。
花灑下,兩人得嚴合,人背對著謝斯聿,雙手在水汽氤氳的玻璃水留下一雙掌印。
......
這天晚上,宋清梔和謝斯聿相擁而眠。
謝斯聿旅途勞累,為了趕結束加拿大的工作,這幾天都沒好好睡過覺。
宋清梔這幾天也睡不好,夜里總是驚醒。
兩人剛剛還在浴室里運過,現在都心俱疲,躺在床上很快就沉沉睡去。
躺在的人懷里,這一覺,宋清梔睡得很安穩。
這一覺一直睡到上午十點才醒。
醒來時旁邊空著,宋清梔看了看時間,想著謝斯聿應該已經去公司了。
洗漱好下樓,剛到樓梯口卻看見謝斯聿坐在樓下客廳,旁邊還坐著幾個人。
季旭:“嫂子好!”
封越:“嫂子。”
林崢:“夫人好。”
宋清梔:“......”
怎麼這麼多人!
還以為樓下沒人,披頭散發還穿著家居服就出來了。
“你們好,那啥,你們聊。”宋清梔打完招呼趕溜回房間。
還好剛剛穿的是長袖長的薄款家居服,而不是什麼真吊帶睡,不然丟臉丟大了。
這男人也真是的,家里要來人怎麼也不跟說一聲。
宋清梔換了一套能穿出門的服,把頭發收拾了一下夾在腦後,才又下樓去。
謝斯聿看見,對招了招手。
宋清梔走過去坐在謝斯聿邊,“你們在聊什麼?”
謝斯聿:“在說前幾天料的事。”
宋清梔微微擰眉,“查出來了嗎?”
封越說道:“查出來是張俊豪,但他明顯只是個背鍋的。”
宋清梔抬眸看向謝斯聿。
謝斯聿微微頷首,算是默認封越的話。
“你們說張俊豪是被誰拉出來擋刀的?”季旭問。
封越看了謝斯聿一眼,他心里是有懷疑的人選,但是不好說。
他們現在沒有證據,說了也沒有意義。
謝斯聿深邃的眉眼一片冷意,“不好說,沈亦淮、霍嶼白或者謝氏的競爭對手都有可能。”
宋清梔擰眉,想說謝斯聿是不是還了一個人。
譚玥。
自從譚玥來北城後,可沒作妖。
拍賣會謝斯聿沒去,不知道和譚玥的較量。
周年慶譚玥跟說的那些話謝斯聿也不知。
謝斯聿可能就沒有懷疑過譚玥,畢竟譚玥在謝斯聿面前很能裝。
況且譚家和謝家不淺,譚玥現還是北城分公司這邊的副總經理,這次熱搜事件或多或都給謝氏帶來了一定的負面影響。
要真是譚玥在背後搞的鬼,不僅要承擔外部責任,作為公司副總,對也要擔責,謝氏完全有理由開除。
不過宋清梔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譚玥,沒有證據。
更何況謝斯聿說的其他幾個人也都有嫌疑。
在找到證據之前,也不好說什麼。
林崢開口道:“我去調監控的時候發現那天的監控數據被破壞了,有人黑進了系統,我找了好幾個技人員都說沒辦法回復。”
“這不就是相當于實錘了張俊豪只是個背鍋的嗎?”季旭說,“難道真沒辦法查清了?”
封越了下,“不好說,現在能查的都查了,唯一的證據也被破壞了。”
謝斯聿冷聲:“只要做了,就一定有破綻。”
宋清梔聽著他們的對話,也陷了沉思。
他們是從這件事本手去查證據,證據被毀就查不了。
如果換種思路,不是從這件事手,而是從懷疑的人手,是不是要簡單很多?
謝斯聿懷疑沈亦淮、霍嶼白和謝氏的競爭對手。
但不一樣。
懷疑譚玥。
從譚玥此前的種種言行來看,譚玥對謝斯聿毫沒有死心,一心想讓和謝斯聿離婚,然後自己嫁謝家。
宋清梔靜下心來整理思緒。
霍嶼白在知道已婚前,對有好想在520那天表白,剛好那麼巧那天譚玥也在。
包廂照片應該就是譚玥拍了發給謝家老太太的。
周年慶那天,譚玥一直拿出主人的姿態,仿佛自己就是謝斯聿的太太一樣。
謝斯聿宣時,丁曉苒忽然裝暈倒。
丁曉苒本不知道謝斯聿要宣的總裁夫人是誰,那天盛裝出席,丁曉苒還對著一陣冷嘲熱諷,足以說明丁曉苒真的對的份毫不知。
既然丁曉苒對的份毫不知,那也完全沒必要在謝斯聿宣時忽然裝暈,打斷謝斯聿宣。
丁曉苒那麼反常,肯定是有人指使。
而那天,沒記錯的話,譚玥離丁曉苒很近,很有可能就是譚玥許了丁曉苒什麼好讓裝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