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宋清梔醒來時謝斯聿還躺在邊。
今天他不用去公司，可以多睡會兒。
也不知道昨晚他幾點睡的，實在累得不行，就睡過去了。
印象中，睡過去的時候，男人還抵著索取。
很見謝斯聿醒得比晚，可能是這幾天他太忙了，整日里連軸轉，也可能是昨晚做了很久，他真的累了。
借著從窗簾隙進來的，宋清梔眸一寸寸描摹男人的臉。
這張英俊致的臉怎麼看都看不夠。
怎麼有人這麼會長，像是媧最杰出的藝品一般，連頭發兒都是好看的。
宋清梔想起那年第一次見到他的景。
他從泳池破水而出，赤著上半，水珠自上而下，一路過他的鎖骨、腹，最後滴滴答答滴在地上，像是的心跳，一下接著一下，急促又慌。
夏日夕的余暉灑在他上，看見那張臉，驚為天人，心如小鹿撞。
一見鐘就是這麼簡單。
那時的，自卑且膽小，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在這個男人邊醒來。
那時的，甚至都不敢正眼跟他對視，一看到他就臉頰發熱、心跳加速。
記得有一次謝知意邀請去謝家玩。
那次謝知意拿回去幾封書，都是學校里的孩子寫給謝斯聿的，托謝知意轉。
謝斯聿那時候已經上大學了，但他在一中還是有一大批小迷妹，畢竟是一中百年最帥校草。
剛到謝家，謝知意忽然捂著肚子，“糟了，我肚子疼，應該是我剛剛吃的那個涼蝦有問題，我先去趟廁所。”
學校旁邊有一條小吃街，放學時間那條街上有許多擺攤賣小吃的。
謝知意的家長不準吃那些路邊攤，但饞，有時候會花重金托同學幫忙買來在學校里吃完再出校。
說著，謝知意把手里的書一腦塞到宋清梔手里，捂著肚子邊跑邊說：“梔梔你幫我轉一下，我先去上廁所了。”
“誒你......”
你可以上完廁所再給你哥也行啊。
這句話沒說完，因為謝知意一溜煙就沒影兒了。
宋清梔垂眸看著手里那幾封書，心里陣陣發苦。
給自己暗的人送別的孩子寫的書麼？
那真的很命苦了。
宋清梔拿著書走了幾步，謝斯聿的車就駛進了院子。
看著謝斯聿從車上下來，心里不停地祈禱謝知意趕出來。
然而，謝斯聿邁著長走過來主跟打了聲招呼：“你好。”
宋清梔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心臟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低頭看著地面結結：“斯......斯聿哥好......”
知意求求你了，你趕出來吧......
宋清梔往洗手間的方向瞟了一眼，沒有看到謝知意的影子。
真要轉麼？
要不還是等謝知意上完廁所出來自己給他吧。
正糾結著，頭頂傳來謝斯聿磁的聲音：“你是有什麼東西要給我麼？”
他看出了的糾結和局促，也看見了手上拿著的東西。
宋清梔心臟狠狠一，豁出去了，“嗯，斯聿哥這些給你。”
孩子遞上書，但始終不敢抬起頭看他的臉。
謝斯聿垂眸看著手上的東西，能猜出來是什麼。
書。
他沒收到過。
謝斯聿似乎頓了一下，才接過書。
“你......”謝斯聿開口。
話還沒說出口，宋清梔趕說道：“這些是學校里的孩子給你寫的書，托知意轉，但是剛剛知意肚子疼去上廁所了，就托我轉給你。”
不敢看謝斯聿的眼神，只聽見謝斯聿很輕地“嗯”了聲。
跟謝斯聿獨太要命了，慫了，轉完書拔就跑。
回想起那個時候的景，宋清梔不由得低低笑出了聲。
旁謝斯聿睫輕輕，緩緩睜開了眼，“笑什麼？”
“吵醒你了？”宋清梔眼神溫，笑著回他，“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我讀高中的時候，有次給你送書，那時候暗你，不敢直視你的眼睛，跟你說話心跳都了，腦瓜子嗡嗡的。”
“你那時候暗我？”謝斯聿眼里的困意瞬間散去，眼神亮了。
“對啊。”宋清梔點點頭，“其實我對你一見鐘。”
這件事，還從來沒有跟謝斯聿講過。
謝斯聿愣住，“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你那時候多歡迎啊，那麼多孩子喜歡你，我哪兒排得上號。”現在再說起這些，宋清梔已經不自卑了，用的是開玩笑的口吻。
“況且，你還是我好閨的哥哥，被拒絕了多尷尬。”
謝斯聿一顆心忽然變得很，卻又漫上苦，“我記得那時候你在網上跟我聊天，說自己喜歡上了一個男生，所以那個時候你喜歡的男生是我？”
那時候謝斯聿是的師父“晴天”，兩人經常在網上聊天，很喜歡給他分日常。
記得確實跟師父說過自己喜歡上了一個男孩子。
當時他還問，是現實里認識的嗎。
宋清梔點點頭，“對啊，就是你。”
謝斯聿一瞬不瞬地看著，漆黑的眼眸像是深潭。
“如果我再多問一句就好了。”謝斯聿低聲喃喃。
“什麼？”宋清梔眼里有疑。
“那時候，我問你喜歡的男生是現實里認識的嗎？你說是，我以為你喜歡的是別人......”謝斯聿嗓音略帶沙啞，“畢竟那時候你還不知道網絡上的‘晴天’就是現實里的謝斯聿。”
謝斯聿嗓音像是卷了風，帶著一種破碎，“如果我多問一句，你會告訴我你喜歡的人謝斯聿嗎？”
宋清梔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後點了點，“會吧。”
畢竟不知道師父就是謝斯聿啊，說了也沒關系吧，反正又不認識。
這樣想著。
忽然，男人手扣住後腦勺，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
“其實，我那時候也暗你。”
聽見謝斯聿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