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梔不敢相信，懷疑自己幻聽了。
謝斯聿也暗？
怎麼可能......
他們那會兒都沒怎麼說過話。
不對，如果在網上聊天也算的話，他們可以說是無話不談了。
想到這里，宋清梔雙手撐在男人肩頭與他拉開距離，“所以你其實早就喜歡我了？”
謝斯聿深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著，“嗯。”
“這太匪夷所思了......”宋清梔喃喃，“如果我早知道......”
如果早知道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他們就不會錯過這麼多年了。
更不可能跟跟沈亦淮在一起。
宋清梔心里滿是憾，和他，就這樣白白地錯過了很多年。
“那時候我以為書是你寫的。”謝斯聿滿目深，緩緩開口，“當時你遞書給我，我很張，心跳有那麼一瞬間都停止了，可你卻說只是替別人轉......”
聞言，宋清梔眼里劃過震驚，“我不知道你會這麼想，我也沒敢跟你表白。”
替別人送書那時候已經高三了，跟游戲里的謝斯聿已經認識很久了。
宋清梔眸一，輕聲開口：“所以，我替別人送書那會兒你已經喜歡我了？”
“嗯。”謝斯聿承認了。
宋清梔聽見謝斯聿承認很早之前就喜歡，卻沒有很開心。
那種覺怎麼說呢，就像是買了一張彩票，明明中了大獎，等發現自己中獎的時候彩票已經過期了。
也像是一顆過期的糖，再甜也不能吃了。
“那時候你怎麼不表白？”宋清梔垂著眼睫，緒陡然低落下來。
謝斯聿結滾了滾，聲線像是被砂礫打磨過一般，“怕影響你學習......也怕被拒絕......”
“你也會怕被拒絕？”宋清梔有點兒驚訝。
像他這麼帥，還這麼優秀的人，也會怕被人拒絕？
謝斯聿神認真，“面對喜歡的人，當然怕被拒絕。”
宋清梔忽然想起，那次知道他就是游戲里的師父時，曾問過他為什麼不在現實里跟相認。
謝斯聿也是說不想影響學習。
當時他還以為謝斯聿是說怕現實里相認了整天一起玩游戲影響學習。
到現在宋清梔才終于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謝斯聿說的影響學習，是指談。
看出眼里的失落和憾，謝斯聿溫地吻了吻的額頭，“現在在一起也不晚，我們來日方長。”
宋清梔何嘗不知道來日方長。
可是一個人不就是這樣麼？就想跟他在一起久一點，再久一點。
知道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卻白白錯過，中途還走錯了路，跟另一個人談了兩年。
怎麼想，都覺得好憾。
宋清梔眼睫輕輕了，低聲說：“我知道，但我還是覺得好憾，如果可以早一點知道彼此的心意，我們就不會錯過這麼多年了。”
“以後不會再有這種憾了。”謝斯聿吻上的，翻覆上來。
外面的天空很藍，晴空萬里，澄澈純凈。
金燦燦的過窗簾的隙傾瀉下一道和的柱，就連空氣里浮的每一粒塵埃都是歡愉的。
謝斯聿扣著宋清梔的手，與十指纏。
孩子黏膩的息聲被撞得破碎。
謝斯聿外表看上去是清冷淡漠的，他向來冷靜自持，忍克制，宋清梔完全看不出來他竟然暗很多年。
這個男人，藏得也太深了。
然而在歡時，他又是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食髓知味，從來不會克制。
第一次見他，宋清梔不會想到有一天會跟這個男人做這種最親的事，和他一起驗最極致的歡愉。
結束後，謝斯聿抱去浴室洗澡。
床邊的手機一直嗡嗡震不停。
洗完澡出來，謝斯聿穿戴整齊拿起手機。
宋清梔瞟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譚玥。
......
這邊，譚玥早上剛到公司就接到人事部的通知說被解雇了。
“不可能！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怎麼可能被解雇？”譚玥沉著臉對人事部經理發脾氣。
人事部經理好脾氣地回道：“譚小姐，是謝總的意思，你確實被解雇了。”
譚玥氣得咬牙，“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可是譚家千金，和謝總青梅竹馬，謝總怎麼可能會突然解雇我？”
經理語氣冷淡，“你可以親自跟謝總確認的，我這邊也是按吩咐辦事，這兩天你盡快接工作吧。”
說完，經理轉離開。
譚玥坐在辦公室，臉發白，手指地攥拳頭。
謝斯聿要開除？
難道他知道了和沈亦淮的事......
沈明的丑聞剛出來的時候氣得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
冒著坐牢的風險了謝氏的商業機給沈亦淮，誰能想到沈亦淮那個老批親爹竟然連自己兒子的前友都搞。
憋了一肚子氣，知道謝氏已經在調查泄的人，也在準備起訴沈氏，不敢輕舉妄，連個電話都沒敢給沈亦淮打。
沈亦淮幾次找幫忙，也拒絕了。
要是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幫沈氏，謝斯聿很快就能查出是泄的人。
譚玥擰眉沉思著。
不對，泄商業機要是真的被謝斯聿發現了，應該不只是開除這麼簡單......
謝氏臨時改變策略主推B產品，挽回了部分損失，要不是突然出沈明的丑聞，沈氏市值大跌，大眾都拿沈氏新品和謝氏新品作對比，給謝氏帶來了一大波好評，謝氏損失會更大。
要真是查出來是泄，謝氏集團肯定會追究的法律責任，搞不好是要坐牢的。
現在只是開除，人事部經理也沒說別的，就只是讓親自和謝斯聿確認，看來應該不是因為泄的事。
那是為什麼？
難道是之前料宋清梔和霍嶼白的事被他發現了？
譚玥心里七上八下的，懷著忐忑的心撥通了謝斯聿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