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可是爸爸他好像很擔心你，真的馬上就能出院了嗎？”
謝于衍擔心？
一想到昨天謝于衍的那個態度，姜悅就嗤之以鼻。
“估計你爸爸擔心的另有其人。”
“誰啊？”謝思樂眨著眼睛，大大的眼睛里充滿了好奇。
姜悅并不想在孩子面前說這個，于是轉移話題。
“你吃飯了嗎？”
“吃了，我還特意給你買了飯！”
謝思樂一邊說著一邊想起來手里面拿著食盒，他吃力地將食盒提到了桌子上。
姜悅幫著他打開盒子，看到了里面的食。
在看清食的瞬間愣了一下。
煎蛋？包子和豆漿？
“這些是……”
“這些都是爸爸買的，說是生病了要吃得清淡一點，說是你會喜歡吃的，我想給你買漢堡的！”
心頭一振，仿佛被什麼擊中。
姜悅呆愣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曾幾何時，姜悅住院時一個人孤零零地吃的就是這些東西，簡單而又營養。
那時的謝于衍很來醫院，偶爾來時也會帶來同樣的東西。
或許是以為經常吃就是吃的東西吧。
“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不吃啊？你要不喜歡吃的話，我再給你重新去買。”
小家伙最有行力，跳下凳子就打算出門，卻被姜悅給攔住了。
“沒有吃這些好的。”
拿起包子啃了一口那種悉的味道，在味蕾間融化開，那些痛苦的回憶，一瞬間地充斥在了腦海里。
鼻子一酸，眼睛微紅，眼淚不控制地啪嗒掉落。
“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去給你醫生！”
謝思樂萬萬沒有想到，姜悅竟然哭了。
“樂樂我沒事，不用去！”
姜悅趕攔住了他。
“那姐姐你是怎麼了？你怎麼哭了？”謝思樂皺著稀疏的眉頭歪著頭，眼睛里充滿了擔心。
姜悅搖了搖頭，干眼淚。
“我就是太開心了，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知道給我送吃的，要知道我之前都是一個人孤零零地過，就算是在醫院里呆著也只是一個人從來都沒有人關心過我。”
那時候姜悅唯一的想法就是等到孩子長大，孩子長大了就有人能關心陪著。
可是事與愿違，孩子那張冷漠的臉，直到現在姜悅都印象深刻。
也正是因此，為了死駱駝的最後一稻草。
本以為那個孩子跟著謝于衍會過得很好，沒有想到十年以後那個孩子竟然沒有了。
夭折？還是人為？
姜悅突然心底產生了一深深的傷，難道說孩子的死……
咚咚咚——
思緒回籠驟然抬眸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上去，就見到一抹的高挑的影站在門口。
西裝筆，劍眉星目，銳利的眸子染上了一層墨，如同此刻沉的天，地盯著。
“監控錄像我查了。”
“肯定毀了。”
姜悅聳了聳肩。
就算林姚瑤再沒有腦子，也不可能會放著監控錄像等著人去查。
“是人為破壞的。”謝于衍淡淡地說。
姜悅愣了一下，抬眸看著他。
“所以呢？”
謝于衍面沉，沒有說話。
看著的反應，姜悅忍不住嘲弄地笑了一聲。
“所以你猜測這件事很有可能就像我說的那樣，但是你心里又沒有辦法接，所以你現在是來質問我，到底事是怎麼樣的，對嗎？”
謝于衍一步一步地走過來，如深潭般的眸子越發深邃，目注視在了姜悅上。
“說實話。”
姜悅揚起掌大的小臉，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面寫滿了倔強和真誠。
“我說的全都是真話！”
盯著那雙眸子，謝于衍的心跟著搖。
不管是手機上莫名其妙的一千萬，又或者是這次姜悅落水事件，似乎都跟林姚瑤不了關系。
可是為什麼？
如果林姚瑤缺錢的話，他可以直接給他，為什麼要地轉？
還有，為什麼要孫影？
兩個人彼此面對面看著對方，周圍散發著沉的氣息。
一旁的謝思樂嚇壞了。
他立刻將謝于衍拉開，站在兩個人中間張開雙臂護在姜悅前。
“姐姐說的全都是真的，反正我相信姐姐，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是爸爸你能不能相信姐姐一次？”
姜悅心口一振，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小孩子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是啊，謝于衍從來都沒有相信過。
哪怕是一次，或許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都不會變這樣。
可謝于衍對他的厭煩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說不定從很久以前他早就想讓消失了。
如今就算是換個份，謝于衍對毫沒有改觀，或許他就是煩這個人也不一定。
看著謝思樂護著姜悅，謝于衍眸底的視線和了些。
他收回目，冷靜地說，“你先出去，我跟有話要說。”
“不！我要跟姐姐在一起！”謝思樂用力搖頭，渾寫滿了抗拒。
那雙倔強的眸子跟某個人很像。
謝于衍眉頭微皺。
“樂樂乖，你去外面等我，一會兒掛完水我們出去玩。”
“不能出去玩兒，就算出院也應該好好休息，我會在家里陪著你，你哪都不能去，一定要乖乖地睡覺！”
看著謝思樂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姜悅笑了笑，了他的腦袋。
“遵命！我的小騎士。”
看著姜悅臉上綻放的笑意，謝思樂也開心地笑了。
“姐姐，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我已經好了，現在有些事要解決，你是個小孩子不能聽，出去躲著，一會我就你，不會有很久的。”
謝于衍向來對不興趣，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也僅限于林姚瑤。
估計謝于衍是來替林姚瑤做說客的。
見姜悅也這麼說，謝思樂沒有辦法，只好灰溜溜地跑了出去，順道將門給關上了。
偌大的一個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姜悅掀起眼眸平靜地盯著他。
“說吧。”
“不過你要是跟我說，昨天的事兒不是林姚瑤做的，那就不用說了，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昨天推我下水的人就是，除了沒有別人。”
篤定的語氣不帶有一讓人懷疑的余地。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