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接過名片看了一眼，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悅航醫療？我之前在D國醫院的采購清單上見過你們的名字！等下機之後我就跟馬庫斯先生說一聲，他明天上午剛好有空，咱們可以在展會的洽談區約個時間詳談。”
第二天一早，姜悅提前半小時到達D國醫療械展會現場。
悅航的臨時展臺不大，但陳列的設備很亮眼。
升級後的便攜式呼吸機通白，積比傳統機型小了三分之一，側面還設計了防紋路。
旁邊的家用心電監護儀屏幕更大，作界面也做了簡化，老人也能輕松上手。
讓團隊員把產品檢測報告、CE認證證書一一擺好。
又反復確認了演示用的APP連接狀態，確保等會兒不會出岔子。
上午十點，馬庫斯帶著安娜準時而來。
他穿著深藍西裝，頭發梳得一不茍，圍著呼吸機樣機轉了兩圈，手了機外殼，又讓姜悅演示了開機流程。
“這臺機的噪音控制得不錯，比我之前看的幾款都安靜。”
馬庫斯點頭，又問：“續航時間怎麼樣？要是戶外急救，能支撐多久？”
“滿電狀態下，普通模式能連續使用8小時，節能模式能到12小時，而且支持車載充電。”
姜悅打開APP，調出實時數據界面：“您看，這上面能顯示患者的呼吸頻率、氧濃度、氣道力，還能設置異常報警，數據會自同步到雲端，醫生隨時能查看。要是合作，我們還能據醫院的需求，增加語言切換功能，現在支持德語、法語、英語三種，後續還能加其他語種。”
馬庫斯翻看著檢測報告，又提了幾個尖銳的問題。
比如“產品故障率如何”“售後維修需要多久”“配件供應是否穩定”。
姜悅都一一詳細解答：“我們的呼吸機平均故障率低于百分之零點五，售後響應時間不超過四十八小時，在D國有臨時倉庫，常用配件都有儲備，要是遇到急況，二十四小時就能送到醫院。”
當天下午，馬庫斯帶著團隊去了悅航在D國的臨時倉庫。
倉庫不大，但管理得很規整。
配件按型號分類擺放，貨架上著清晰的標簽，還有溫度監測儀實時顯示環境數據。
馬庫斯隨機查了幾箱傳，拆開包裝看了看生產日期和質檢標識，又讓隨行的工程師做了簡單的能測試，結果都符合要求。
“孫總，你們的產品和服務都很專業。”馬庫斯終于松口，“我代表D國三家社區醫院，跟你們簽訂五百臺呼吸機的采購意向書，先試用三個月，要是表現好，後續會增加訂單量。”
簽完合同，姜悅松了一口氣，剛想跟團隊慶祝，又接到了荷蘭經銷商范德森的電話。
范德森之前在網上看到過悅航的產品介紹，一直想找機會合作。
這次聽說姜悅在歐洲，特意邀請去荷蘭聊聊。
第二天，姜悅帶著一名技人員飛往荷蘭。
范德森的公司在阿姆斯特丹，主要給當地的家庭診所和養老院供應醫療設備。
他沒有直接談合作，而是帶姜悅去了一家養老院。
里面有不老人需要使用呼吸機。
之前用的是某歐品牌，不僅價格高，售後還很麻煩。
“你看，這臺機上周壞了，聯系廠家維修，他們說要等兩周才能派人來。”
養老院的護工無奈地說：“老人們離不開呼吸機，我們只能臨時租了幾臺，本太高了。”
姜悅讓技人員檢查了故障機，發現只是濾網堵塞和傳，簡單理後就能正常使用。
又給護工演示了日常維護的方法，還留下了中文和荷蘭語的維護手冊。
范德森看在眼里，心里有了底。
回到公司後，他直接跟姜悅談了合作細節：“我想先訂三百臺便攜式呼吸機，要是養老院反饋好，後續會增加家用機型的訂單。另外，我希你們能派技人員來荷蘭做培訓，教我們的員工怎麼安裝、調試、維修機。”
“沒問題。”姜悅一口答應，“培訓的事我們來安排，下周就能派技人員過來，培訓容會據你們的需求定制，保證大家能學會。”
接下來的一周，姜悅又對接了另一家荷蘭經銷商。
這家經銷商主要做出口業務，想把悅航的呼吸機賣到比利時和盧森堡。
姜悅跟他們談了代理政策。
雙方很快達共識，簽訂了三百臺的采購合同。
考察接近尾聲時，姜悅站在阿姆斯特丹的運河邊，給謝于衍發了條視頻。
屏幕里的謝于衍剛結束一場會議，領帶松了半截，眼底帶著疲憊卻笑得溫。
“這麼厲害？一下子簽了這麼多訂單，回來我給你做你吃的紅燒，再陪你去看電影。”
“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一下。”
姜悅笑著點頭，正想跟他說回國的航班時間，手機突然彈出一條國新聞推送。
#悅航醫療呼吸機質量問題引爭議#
標題後面還跟著一個“”字。
的笑容瞬間僵住，手指抖著點開新聞，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新聞里說，有幾家小醫院聯合料，稱悅航的呼吸機導致患者病加重，還附了一段模糊的視頻。
畫面里，一位患者躺在病床上，家屬舉著一臺印著“悅航醫療”logo的呼吸機大喊：“就是這個設備害了人！”
下面的評論已經吵翻了，有人說“國產醫療設備就是不靠譜，還是得買進口的”，還有人造謠“悅航為了節省本，用劣質材料生產，早晚要出大事”。
姜悅立刻給謝于衍打了電話，聲音帶著急意。
“你看到新聞了嗎？這肯定是康泰搞的鬼！他們之前就搶我們的客戶，現在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我剛看到，已經讓律師團隊去查了。”
謝于衍的聲音很沉穩，努力安的緒：“你別著急，視頻里的呼吸機雖然印著我們的logo，但型號不對。我們從來沒生產過那種款式，應該是康泰仿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