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煩了，紀總。”
“不麻煩，我還喜歡孩子的，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紀庭淵依舊我行我素。
不管姜悅如何冷淡，紀庭淵卻毫不在意，依舊堅持每天分。
偶爾打電話過來，還會特意提起樂樂喜歡的天文知識，試圖從孩子話題切，延長通話時間。
謝于衍看在眼里，心里雖有不滿，卻也知道眼下不能撕破臉。
紀氏在歐洲的渠道確實有優勢，要是能合作，對悅航開拓海外市場有很大幫助。
周五下午，紀庭淵發來消息，說紀氏醫療想和悅航正式談合作，希下周一能去悅航總部拜訪。
姜悅和謝于衍商量了很久，最終還是同意了。
躲不是辦法，不如趁這次談判，把界限劃清楚。
周一上午十點，紀庭淵帶著團隊準時來到悅航。
他穿著一剪裁得的深灰西裝，手里提著兩個禮盒，進門看到姜悅，笑著遞過一個。
“孫總，上次說給樂樂帶禮，特意找了本進口的天文圖鑒，還有一套星象模型，孩子應該會喜歡。”
姜悅看著禮盒上印的“專業天文教”字樣，連忙擺手。
“紀總太客氣了，真不用這麼麻煩，樂樂的書已經夠多了。”
“就是給孩子的小玩意，別拒絕。”
紀庭淵直接把禮盒放在旁邊的茶幾上，語氣不容拒絕。
“我們先談合作，等談完了，你再帶給樂樂。”
說完，他徑直走向會議室，不給姜悅再推辭的機會。
會議室里，雙方團隊對面而坐，氣氛正式卻帶著一微妙的張。
紀庭淵這次沒有再把注意力放在姜悅上，而是專注于合作容。
他開門見山地道：“謝總，孫總，我們紀氏希能和悅航合作，共同開拓歐洲市場。我們提供海外渠道、CE認證資源和本地化服務團隊，悅航提供呼吸機技和生產能力，利潤按照六四分，悅航占六，您看怎麼樣？”
謝于衍看向姜悅，見微微點頭，才開口。
“紀總的方案很有誠意，但有幾個細節我們需要再確認。”
“第一，海外倉庫的選址和管理，我們希能派專人參與，畢竟設備的存儲和運輸對溫度、度有要求，不能出差錯；第二，技方面，紀氏負責市場推廣，但不能隨意修改設備參數，若有需要調整的地方，必須經過悅航研發團隊的確認，確保技標準不降低；第三，利潤分配的周期，我們希按季度結算，而不是年度，畢竟生產需要資金周轉。”
紀庭淵拿出筆記本，認真記錄著，偶爾和邊的團隊員流幾句，很快給出回應。
“倉庫管理和技參數這兩點，我們同意，畢竟悅航在技和設備上更專業，我們尊重你們的意見。至于利潤結算周期，按季度可以，但需要在合同里明確結算流程，避免後續出現糾紛。”
姜悅補充道：“另外，我們希在合作初期，先選擇D國兩個城市做試點，據市場反饋調整策略，再逐步擴大范圍，這樣風險更低。”
“這個提議很合理。”
紀庭淵點頭，目卻不經意間掃過姜悅的手腕。
今天戴的手表，是謝于衍之前在瑞士出差時買的款。
他心里微微一沉，又很快掩飾過去。
“我們團隊之前也考慮過試點模式，正好可以和悅航的計劃結合起來。不過有個問題，試點期間的市場推廣費用，我們希雙方平攤，畢竟前期投不小。”
謝于衍立刻接話：“推廣費用平攤可以，但推廣方案需要雙方共同確認，不能由紀氏單獨決定，避免出現與悅航品牌定位不符的宣傳。”
“沒問題。”
紀庭淵笑著應下，又話鋒一轉。
“對了，試點城市的經銷商對接，我希能和孫總一起去。畢竟孫總對產品技更了解，和經銷商通起來更順暢，而且我在D國待過幾年，悉當地況，我們一起去，效率更高。”
這話一出，謝于衍的臉微變。
紀庭淵這是明著要創造單獨和姜悅相的機會。
他剛想開口拒絕，姜悅卻先一步說道。
“謝謝紀總提議，不過試點對接我會安排研發部的技總監一起去，他對產品細節更悉。我這邊需要留在公司統籌生產，暫時走不開。”
紀庭淵眼底閃過一失，卻沒有放棄。
“這樣啊，那太可惜了。不過沒關系，後續有技方面的問題，我可以隨時來悅航跟孫總通，或者我們也可以約在外面聊，比如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家餐廳，味道很正宗，順便還能聊聊歐洲的天文館，要是樂樂有興趣，下次可以帶他一起去。”
謝于衍握著筆的手了，語氣平靜卻帶著堅定。
“紀總，關于合作的通，在公司會議室或者線上就可以，沒必要特意約在外面。而且樂樂的天文知識都是自己看書學的，暫時不需要去天文館。”
紀庭淵看著謝于衍明顯的防備姿態，笑了笑，沒再繼續糾纏，轉而聊起其他合作細節。
可他心里卻已經有了新的計劃。
既然姜悅不好單獨約，那就從“輔導樂樂天文知識”手，找機會去家里拜訪，總能拉近和姜悅的距離。
期間，謝思樂放學，阿姨把他接到公司。
樂樂聽說爸爸媽媽在和“送咖啡的叔叔”談工作，抱著一本《天理學門》走過來，著會議室門看。
看到茶幾上的天文禮盒，他皺了皺眉，直接推開門走進去。
“紀叔叔，謝謝你的禮，不過我已經有這本圖鑒了，而且你買的星象模型了一個冥王星的配件，說明書上第十八頁寫了，這個型號的模型容易缺件，你下次買之前可以先查一下用戶評價。”
紀庭淵愣在原地，看著樂樂手里遠超同齡孩子認知的書籍，又低頭看了看禮盒。
他本沒注意過模型配件的細節。
沒想到這個孩子不僅能看懂專業書，還能留意到這麼細微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