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姜悅旁邊的謝于衍也看到了這條消息，臉瞬間沉了下來。
他剛想拿起手機把頁面拍下來，紀庭淵突然推門進來，“慌張”地拿起手機。
“哎呀，剛才太急了，把手機落這了。”
他假裝沒看到兩人的臉，笑著說：“不好意思，耽誤大家時間了，咱們繼續開會。”
會議接下來的容，謝于衍和姜悅都沒怎麼聽進去。
散會後，兩人回到辦公室，謝于衍把門鎖上，臉極其難看。
“果然是他搞的鬼！上次的匿名郵件就是他發的，現在還想繼續拍‘證據’，他到底想干什麼？”
“他就是想挑撥我們的關系，讓我們因為誤會吵架，然後趁我們分心的時候，在合作上做手腳。”姜悅皺著眉。
“之前他提議讓我去D國對接，現在又發匿名郵件，都是為了讓我們產生裂痕。”
謝于衍走到窗邊，看著紀庭淵的車離開悅航大樓，眼底滿是冷意。
“不能再讓他這麼折騰下去了。既然他想玩，那咱們就陪他玩到底，看看最後是誰輸誰贏。”
接下來的幾天，謝于衍故意在合作會議上“示弱”，說“悅航在歐洲市場經驗不足，還得靠紀氏多幫忙”。
甚至主提出“可以在利潤分配上再商量”。
紀庭淵以為謝于衍因為之前的誤會，對姜悅產生了不信任，進而影響了判斷力。
心里暗暗得意，放松了警惕。
周五下午，紀庭淵約姜悅在公司附近的咖啡館見面，說有重要的合作細節要談，必須當面說。
姜悅跟謝于衍商量後，決定赴約。
他們要看看紀庭淵到底想耍什麼花招。
姜悅到達咖啡館時，紀庭淵已經到了，點了一杯拿鐵放在常坐的位置上。
“知道你喜歡喝拿鐵，加兩勺糖，特意讓店員按你的口味做的。”
“紀總費心了，不過我現在不怎麼喝咖啡了。”姜悅沒有那杯咖啡，直接坐在他對面。
“紀總說有重要的合作細節要談，是什麼事？”
紀庭淵笑了笑，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是關于D國試點的推廣方案，我覺得可以在方案里加一條‘紀氏負責全部推廣費用，悅航只需提供技支持’，不過……”
他話鋒一轉：“我有個條件，試點城市的經銷商對接，必須由你親自去，而且不能讓謝總知道。”
姜悅心里冷笑。
果然是想制造和謝于衍的誤會。
假裝猶豫：“為什麼不能讓謝總知道？這畢竟是公司的事，我得跟他商量。”
“跟他商量，他肯定不會同意。”紀庭淵低聲音。
“你也知道，謝總最近對你有點誤會，要是讓他知道你單獨去D國，你們肯定又要吵架。我這是在幫你，既能推進合作，又能不讓你們產生矛盾，難道你不希這樣嗎？”
“可是……”姜悅故意出為難的樣子，“要是謝總知道了，會生氣的。”
“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紀庭淵湊近了一些，聲音帶著。
“等合作功了，謝總看到果，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生氣？再說了，你是悅航的總裁，這點主難道還做不了嗎？”
就在這時，咖啡館的門被推開，謝于衍帶著助理走了進來，手里拿著錄音筆。
“紀總，我倒想聽聽，你想讓我太太做什麼主？”
紀庭淵臉瞬間變了，猛地站起來：“謝總，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要是不來，怎麼會知道紀總這麼‘好心’，想幫我太太‘瞞著’我？”
謝于衍走到姜悅邊，把護在後，眼神冰冷地看著紀庭淵。
“紀總，合作講究的是誠信，可你呢？先是發匿名郵件挑撥我和我太太的關系，現在又想讓我太太瞞著我單獨去D國，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紀庭淵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強裝鎮定：“謝總，你別誤會，我只是跟孫總商量合作方案，沒有別的意思。”
“沒有別的意思？”謝于衍把錄音筆放在桌子上。
“剛才的話，我都錄下來了。要是把錄音給行業協會，或者讓紀氏的東知道，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想？”
紀庭淵的手攥著拳頭，眼神里滿是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他沒想到，謝于衍會突然出現，還錄了音。
“紀總，我勸你還是收起那些小心思。”姜悅站出來，語氣堅定。
“悅航雖然想開拓歐洲市場，但也不會用犧牲家庭和睦的方式。要是紀氏還想繼續合作，就拿出誠意來；要是不想合作，我們也不勉強。”
謝于衍拉著姜悅的手，轉就走：“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私下找我太太，否則，我們之間就不是合作與否的問題了。”
兩人走出咖啡館，姜悅忍不住笑了。
“剛才你沒看到紀庭淵的臉，都快青了。”
“誰讓他總想著算計咱們？”謝于衍了的手。
“以後不管他再怎麼耍花招，咱們都一起面對，再也不讓他有可乘之機。”
夕下，兩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靠在一起。
他們知道，紀庭淵不會輕易放棄，未來還會有更多的挑戰。
但只要他們彼此信任，并肩作戰，就沒有什麼能破壞他們的關系，破壞這個家。
紀庭淵在咖啡館的算計落空後，徹底從謝于衍和姜悅的生活里“消失”了。
合作對接全由副總負責，行業活也刻意避開兩人。
連之前承諾的D國推廣方案，都按部就班地推進，沒有半分額外作。
姜悅漸漸放下心來，以為這場風波終于徹底落幕。
謝于衍卻始終沒完全放松警惕，他讓助理繼續留意紀氏的向，尤其是紀庭淵的私人行程。
可幾個星期過去，紀庭淵像是真的轉了子，除了偶爾在紀氏的公開會議上面，再也沒與悅航有任何私人關聯。
直到悅航籌備D國試點啟儀式的前一周，姜悅收到了一個匿名快遞。
快遞盒里沒有寄件人信息，只有一個U盤和一張手寫紙條，上面寫著：“孫總，看看紀總‘誠意’背後的東西，別讓謝總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