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按正常發展,別說是圍國際展了,沈星蔓早就該在國際上打響名頭了。
“我知道了。”沈星蔓點點頭。
“既然休息好了,那就走吧,接下來還有四天要忙呢。”
傅既明沒再多說,沈星蔓起跟著他離開。
原以為這時間點,展會的人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沒想到兩人在出來後,竟然遇見了厲雲崢。
黃霞漫天,卷繞的焰雲投落錯有致的霞,男人坐在駕駛位上,擋風玻璃折的澤,將他那張清冷矜貴的臉,棱角映襯的格外分明。
唯獨那雙眼在見到沈星蔓從展廳通道走出來後,有瞬間波。
他在注視著時,後者也似有所,扭頭來,正好就對上他直勾勾的眼神。
“??”
沈星蔓有些疑,卻也沒有自到覺得他是在等自己。
淡淡收回視線,正要和師兄并肩離開,就見男人推門下車,徑直朝兩人走來。
“厲總。”傅既明側不聲地將沈星蔓擋住,向他詢問來意:“可是找我有事?”
“不是找你的。”男人淡漠開口,眼神鎖定只出小半張臉的人:“方便單獨聊聊?”
這倒是讓沈星蔓略詫異。
這是在跟商量?
真是稀奇了。
要是原來他頂多公事公辦地扔下一句,就必須放下自己的事,配合他要說的事或做的事。
現在竟然還會詢問的意見了,真是讓人怪不適應的。
“你有事就說吧。”沈星蔓著胳膊上的皮疙瘩,沒有半點想要和他單獨聊的意思:“顧總不是外人,沒什麼可避著他的。”
男人視線轉向傅既明。
要換個人,早就有眼力見的找借口走了。
傅既明卻跟沒看見一樣,聳聳肩說:“厲總,時間也不早了,你的事要是沒想好的話,咱們改日再說也不遲。”
男人默了下,眼尾掃了兩人一眼,轉走了。
很快,那輛極辨識的座駕,從兩人眼前消失。
“你說他是什麼意思?”沈星蔓問。
“那誰知道呢。”傅既明口吻隨意:“可能是突然想起你的好了?”
沈星蔓差點沒笑出來:“師兄,你就別開玩笑了。”
那個男人,向來冷薄,是沒有心的。
七年都捂不熱他的心,指他突然醒悟,記起的好,不亞于天方夜譚。
“好了好了,我也就是隨口說說。走吧,先去解決晚飯,然後我再送你回家。”
“嗯。”
兩人說笑著坐上車走了。
渾然未覺,路口的轉角,沒有開燈的車輛匿在素描的影中。駕駛位上,男人那雙緒格外明顯的眼眸,正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一錯不錯。
夜漸深,蟲鳴蛙,誰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
“究竟怎麼想的?”
傅既明真的很不理解,一個人為什麼會蠢到這般地步。
“誰知道呢。”沈星蔓也很無語。
此刻,兩人正站在沈星蔓的房門外,倒不是忘帶鑰匙進不去,而是那扇防盜門已經被人暴力破除,滿是狼藉的屋本沒有地方落腳。
垃圾堆積山,惡臭陣陣彌漫。
潑滿油漆的墻面更是寫有許多不堪目的話,明顯就是針對的報復。
至于是誰……喏,人家自己就已經自了——墻上那行的字就是很好的證明:【沈星蔓,吃我厲家的,花我厲家的,還敢得罪我,這就是下場!】
想要搞破壞,報復自家師妹什麼的,傅既明都能理解。這些年,那群厲家人也沒刁難他家師妹。
唯獨對作惡者留下的這行字,他想了又想,反復揣,也沒明白其用意。
就是為了耀武揚威一下?
真就不知厲家要是出如此丑聞,會對市造多大的?
這不是純給人留下把柄拿嗎。
“你打算怎麼辦?”傅既明更傾向于報警,將此事鬧大,好給厲家一個教訓。
盡管星穹和厲氏合作在即,但那也并不意味著所謂的厲家人就能夠欺辱自家師妹。
沈星蔓抿了下。
這間房子是大學時期攢了很久的錢,才買下的;也是在離開厲家後,唯二的家。
任誰的家被破壞這樣,也會憤怒的想要狠狠報復對方。
可老爺子……
想到那一把年紀還要為兒孫心的厲老爺子,沈星蔓有些于心不忍:“師兄,要不然就私了好了。”
“你確定?”傅既明可不覺得能做出這種事的人,會是個講道理的人。
沈星蔓顯然也清楚這點,但機會已經給了,要不要就是厲南喬的事了。
可以看在老爺子多年照拂的分上,稍加容忍,但那并不代表就能毫無底線的包容那群不知恩的白眼狼。
分要是耗盡,誰的面子也不給。
沈星蔓沒再多想,拿出手機給厲南喬打去電話。響鈴兩聲後,那頭傳來人格外得意的聲音。
“沈星蔓,看見我的杰作了沒?”
“我告訴你,這次就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誰讓你給我的設計圖竟然出現問題的,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嚴謹,害得我比賽墊底,聲名狼藉。”
“要是不給我幾張頂尖的設計圖補償,你……”
沒錯,這才是厲南喬的真實目的。一朝名聲盡毀,盡管有公關買水軍幫洗白,但是那頂多也就糊弄下不知真相的網友,但凡懂點行的,誰看不出厲南喬的水平啊。
珠寶姐早已是對嘲聲一片。
想要挽回自己的名聲,迫切的需要幾件頂尖完的珠寶作品,以此來證明自己。
今天沈星蔓在秀場上戴著那件“晨曦王冕”,所展現出來的表現,就讓很是心。
王冕都有了,再來個權杖也很合理吧。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畫設計圖來補償你?”
沒等說完,沈星蔓嗤笑打斷。
覺得厲南喬肯定是瘋了,要不然怎會在做出這種事後,敢找這位害者要補償,怕不是癔癥了。
“你會的。”厲南喬說的篤定。
早就知道沈星蔓和哥鬧別扭,純粹是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