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那麼嚴重吧?”江天守咽了口口水,他就只是想幫幫江璃珣而已,沒想過會有這樣的後果。
江璃珣已經懶得和他廢話了:“人呢?”
“什麼人?”
“幫你做這件事的人!趁著那些各大豪門的人還沒有調查出是你前,盡早將人解決掉,把首尾理干凈。”
“這……”江天守有些遲疑:“我將人送到國外不就好了,沒必要殺……”
“蠢貨!”江璃珣是真憋不住了:“你以為那些人在國外就沒有勢力?萬一呢?萬一就被他們查出來了呢?”
“想想看,整個濱海市的所有豪門都針對江家,你認為我們會有什麼後果?”
江天守額頭滲出冷汗,仍難以下定決心:“不是還有厲家在嗎?”
要他狐假虎威,耀武揚威,那完全沒問題。可要他嘎人……他要真有這個膽子,也不至于混到“賣求榮”的地步。
江天守很典型的就是窩里橫,哪怕如此,那也得分人。
這不,江璃珣眼神倏冷,他的差點沒跪下。
要換沈星蔓,那可就是小手一指, Rap開始。
“厲家?”江璃珣冷笑:“你真以為他們所有人都是傻子?且不說溫祈枝那老不死的,本就看不上我。僅憑我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你以為那個男人對我的能超過會對厲氏帶來的損失和影響?”
是個很清醒的人,絕對不會高估自己在那個男人心里的地位。
否則也就不用演這出戲了。
“我知道了。”江天守艱難點頭:“我會盡快解決他的。”
“不是盡快。”江璃珣冷聲開口:“而是立刻馬上現在就去!每晚一秒,我們都會多一分暴的風險。”
“是。”
江天守不敢逗留,轉就跑。
并沒有發現,正盯著他背影的江璃珣眼神極冷。
“要不是還需要江家……”咬牙低喃:“早把你這蠢貨給除掉了。”
父親?
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也不過就是一個稱謂而已。
……
第二天,晨微亮,沈星蔓在阮圓圓的服侍下,剛洗漱完換了常服,隊長就帶著兩名隊員來接人了。
“要先吃個早飯嗎?”
前往執法局的途中,副駕駛位上的隊長扭頭問向沈星蔓。
後者尚未回應,阮圓圓就著肚子搶先道:“那是肯定的。”
“當牛做馬好歹也得給草料,你總不能想讓我們白幫忙吧?”
“怎麼會呢。”隊長笑道:“一頓早飯,我還是請的……”
五分鐘後,濱海市高級茶餐廳,看著那條甩出來能拖在地上的賬單,隊長臉都綠了。
算算他現在的工資,再預支兩個月,差不多就夠了。
“行了。”阮圓圓白他一眼:“跟你說著玩呢,我來買單,你不用出那麼痛的表。”
“我……”
隊長很想氣的拒絕,可想到自己的錢包,又沉默了,只憋出一句:“謝謝。”
另外兩位隊員倒很爽快:“那就謝謝阮小姐請我們吃早餐了。”
“沒事沒事。”阮圓圓小手一擺,扭開始照顧起沈星蔓。
吃飽喝足後,幾人正要上路,剛一打開門,就有一人像是慌不擇路般“彭”地撞在向外打開的玻璃門上,差點沒將其干碎。
隊長沖上去將人扶住,卻見他滿腦門的鮮,似乎已經昏過去了。
“發生什麼了?”沈星蔓還在狀況外。
阮圓圓解釋了下,低呼一聲,忙開口:“都流了,還是趕將人送到醫院吧,要是出什麼事就不好了。”
“這什麼事啊。”
隊長無奈,卻也只能指派一名隊友先將人送到醫院去:“等解決完這邊的事,我送沈小姐回醫院時,會過去看看的。”
“好。”
幾人兵分兩路。
約莫十來分鐘,沈星蔓等人抵達執法局,阮圓圓扶著,跟著隊長向里走去,很快就來到某間提審室門前。
約能夠聽見屋傳來男人低低的啜泣聲。
隊長適時解釋:“從昨天犯人的家人來看過他後,犯人就于這種狀態。我們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他強烈要求見你,也就只能請你來一趟了。”
沈星蔓默然點頭,跟著走進屋里後,還沒坐下,耳邊就是“哐哐哐”幾聲。
接著是王大虎不住哭腔的歉疚聲。
“這位小姐,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是故意要誣陷你的,我只是想在臨死前,給我的家人留點錢,是我……嗚嗚嗚。”
沈星蔓僵住了,撅著屁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這該代的都快代完了,還有留下的必要?
“先坐吧。”隊長和說了一句,上前去扶跪地磕頭懺悔的王大虎:“你只要老實代是誰指使你做的,我相信沈小姐肯定也是會原諒你的。”
沈星蔓暗道:我不會!
是,王大虎的境遇確實很慘,癱瘓在床的母親,殘疾的妻子,尚未年的兒,和即將接法律制裁的他,任誰見了都會覺得悲慘,忍不住心生同。
但這也并不意味著他就能以自苦難為借口,去誣陷迫害他人。
若不是他良心發現,可想而知,沈星蔓將會面臨什麼。
聲名狼藉,前途盡毀,哪怕真相大白,曾經失去的東西也再難挽回。
沈星蔓可以因同去接濟他的家人,但絕不會因他悲慘困苦的境遇而選擇原諒他。
否則和欺負曾經的自己有什麼區別?
當然,沈星蔓也沒傻到去反駁隊長的話,只保持著靜默。
良久,王大虎的緒總算是被安好了,他坐在鐵桌那頭,緩緩將自己知道的說出:“那天我從工地上回家的途中,有個人找到我。”
“能記住樣子嗎?”
隊長忙問他,後者搖頭:“記不清了。只記得他當時戴了個帽子,臉上還有個口罩,只出了一雙眼。”
“他說讓我幫忙做件事,到時候會給我五百萬。”
說到這里,王大虎再度哽咽:“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了,想著我有病,活不了多久了,要是能給老婆孩子留下點錢,他們的日子也能好過不。”
阮圓圓忍不住好奇: “那你是怎麼想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