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離醫院算不上遠,座落于市中心的富人區,車程約莫也就半個小時。
沈星蔓坐在副駕駛上,凝著窗外風景飛速倒退,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正在開車的阮圓圓扭頭看一眼,擔心道:“星蔓,你要是實在不愿意回江家,我自己去也行。”
沈星蔓回神好笑:“理由呢?”
要回現在的江家都夠不著名正言順,遑論是和江家沒有任何關系的阮圓圓了。
“理由那還不好找。”阮圓圓信口胡謅:“直接說是老登要我來和江家打好關系不就行了。”
反正們也只是去找線索的,找到就走,無所謂用何種理由留下。
“你不了解。”沈星蔓搖搖頭:“江天守這個人疑心很重,就算讓你留下了,也一定會盯著你,更別說是去找線索了。”
“哎。”阮圓圓頭疼嘆息:“劉隊也真是的,找了那麼個難題給你。”
人死了,原有的計劃也得變變。沈星蔓是不用演戲了,但是卻要去江家找尋線索。
人無論做任何事,都是有跡可循的。
再加上,沈星蔓對江天守的了解,一般有什麼重要的事,都會在書房里留下備份,說不定還真能找到他滅口的證據。
“沒事。”沈星蔓搖頭一笑:“就算不是為了他,我也得為我自己考慮考慮。”
江家始終是不安定的因素,和江天守無法斬斷的緣關系,也終將在某天為束縛的繩索。
要是能將其解決,也能一個大.麻煩。
“也是。”阮圓圓也能想到這些。
談間,兩人已經來到江家別墅門前。
沈星蔓扭頭看去,栽滿鮮花的草坪早已禿一片,別墅的裝潢陳設也改的和記憶中截然不同,竟是有幾分陌生的覺。
“星蔓,走吧。”
阮圓圓先下車,繞到這邊來扶。
“好。”
沈星蔓點頭應聲,搭著的手下車,任由牽著往里走。
叮咚!
門鈴輕響,等了許久,卻是無人前來開門。
“我就說咱們都已經來了,怎麼會沒有人前來接待。”阮圓圓撇撇:“原來是想要給你一個下馬威啊。”
沈星蔓淡笑:“應該不是江天守的做法。”
他要是得知來,哪會避而不見,怕是早就要迫不及待沖到面前,展現何為“父親的威嚴”了。
“那就是馮盼兒那個老賤三?”阮圓圓挑挑眉。
也得虧是人沒在跟前,要不然非得被氣出個好歹。
“是。”沈星蔓點頭:“也只有才會玩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時的可沒被馮盼兒在暗地里磋磨欺負,每當不住,想要找人求助時,又會裝作一副“繼母難當,繼頑劣”的模樣,讓所有人都覺得真正做錯的人是。
久而久之,也就學會了默默忍,獨自舐傷口。
“沒事,我倒要看看待會覺得丟臉的人是誰。”
阮圓圓可沒那麼多顧忌,從旁邊找了子後,對著門就砸。
嘭嘭嘭!
擂鼓似的聲響不絕于耳。
很快就吸引來周遭鄰居的注意。
“誰啊,吵吵鬧鬧的,缺不缺德?”
“保安呢?還不趕過來將人趕走。”
“那是江家吧?又做什麼缺德事被人找上門了?”
“我猜江天守說不定又要來一次將妻都敢出門的戲碼,估著小三已經在路上了吧。”
“真的假的,他家的江璃珣不是已經傍上厲總了嗎?江天守能舍得將人趕走?”
眾人議論紛紛,消息也很快傳遍整個權貴圈子。
正在外談合作的江天守,見合作方言又止,不免疑:“王總,你是對本次的合作還有什麼異議嗎?”
“這倒是沒有。”王總搖頭:“但對你家……我倒是有點想法。”
“??”
江天守懵了,下意識問:“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是對我老婆……”
他眼神微變,有些危險的看向王總,就聽他說:“你誤會了,我可對老……咳,對你夫人沒意思,而是有人去你家鬧事了。要不你先回家理完家事,再來談合作的事?”
“有人去我家鬧事?”江天守更懵了。
“王總,那我就先失陪了。”
他也確實顧不得合作的事,告退一聲,邊起向外走,邊拿出手機給家里打去電話。
響鈴兩聲,那頭傳來有些滴滴的聲音。
“老公~你不是正在和王總談合作嗎,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難道是合作已經談了?”
馮盼兒敷著面,姿態慵懶的躺在椅上,心里都要樂開花了。
就知道自己在這個男人心里是最重要的,沒看他外出談合作,都記掛著嗎。
可江天守接下來的話卻讓一驚。
“談個屁!我問你家里有人鬧事是怎麼回事?人家王總聽到這個消息後,合作都不談了,讓我先來理家事,你知不知道我為了和王總的合作,做了多準備?”
王家也是濱海市的老牌豪門,要不是看在厲雲崢的面子上,江天守本接不到對方。
失去這次機會,要等到什麼時候,誰也不知道。
至于什麼理完家事再來談這樣的場面話,聽聽就得了。
“有人鬧事?!”馮盼兒霍然起,嗓門都有些破音了:“王總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家里好好的,哪有人……”
等等!
馮盼兒突然想到先前在監控里見到的人,該不會是們吧?
想到這,喊來管家:“你去看看門外那兩個人走了沒有。”
“是。”管家點頭稱是,轉離開。
不多時,他回來匯報道:“夫人,們正在砸門。”
“這兩個小賤人,們是怎麼敢的?”馮盼兒咬牙切齒,都已經能夠想象到江家會為圈子里怎樣的笑料了。
“是你那好兒干的。”
馮盼兒對著電話甩出一句,便將其掛斷,起領著管家向外走去。
門外,阮圓圓就跟發現好玩的事兒一樣,仍在堅持不懈的砸著門,能明顯見到門上坑坑洼洼,多出許多凹凸不平的坑。
真就是人在做壞事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到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