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樣,沈星蔓莫名有些不好的預:“阮伯伯,你是不是收到什麼消息,是又有哪家要針對沈家了?”
阮晉州:“不是哪家,而是……”
短暫的停頓,也讓沈星蔓的心提了起來。阮晉州接著說出的話,更是險些讓懸著的心徹底死去。
“而是濱海是大部分的豪門。”
“怎麼可能!”沈星蔓一驚,眉頭旋即一擰:“前段時間的買兇殺人案不是已經結了嗎,也證實我沒有打破圈子里的潛規則,那些人為什麼還要針對沈家?”
“因為利益!”阮晉州徐徐道來:“要是沒出事前,單論一家,各自為營,肯定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但因為誤會你打破潛規則了,哪怕我澄清的再快,他們也嘗到了結盟聯合的甜頭,肯定不甘心就這麼放棄。”
“之所以現在沒有作,完全是上頭的人在著,但又能多久呢?”
“商界本來就提倡競爭,要不是怕用力過猛,有可能會波及到濱海市的經濟,他們說不定都不會調停,任由本地企業龍爭虎鬥。”
反正李家倒了,還有王家;王家沒了,孫家又起來了,總歸是不會缺做生意的人。
沈星蔓不懂這些彎彎繞繞,只好問他:“阮伯伯,那你覺得我現在該怎麼做才能幫到沈家?”
阮晉州笑了:“就這麼信任我?不怕我坑你?畢竟商人逐利嘛。”
沈星蔓也笑,是對信任的人發自心的笑:“你是圓圓的父親,我相信你不會害我。”
盡管和阮伯伯接不多,但就僅憑他是阮圓圓的父親,就足以讓沈星蔓信任于他。
“好!”阮晉州點頭正:“看在你這麼多年照顧我那逆的份上,我也不會坐視不管。”
“我可以和沈家達結盟,守相助。但是僅憑我們兩家也沒有辦法抗衡那麼多企業的圍攻,你還需要找其他幫手才行。”
沈星蔓沉思。
星穹倒也可以算一個。除此外……好像也不認識誰了。
“加個星穹呢?”沈星蔓試探著問道。
阮晉州搖頭:“沒用。這次圍攻你們沈家的可是有著不老牌豪門。”
濱海市的格局早在厲氏為龍頭霸主之時,就已經定下。那麼多年了,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哪怕是只前進一厘米,也是很多豪門都忍不住的。
“我能有多久準備的時間?”沈星蔓再問。
阮晉州:“據我得到的消息,上頭頂多再一個月。時間要是長了,各大企業難免會有怨言,對當地的民生等等也會有不小的影響。”
“一個月……”沈星蔓低喃,眼神漸漸堅定:“足夠了。”
“喔?”阮晉州來了些興趣:“你這是想到辦法了?”
沈星蔓點頭:“還有兩周就是國際展了,只要我設計的參展珠寶能登上珠寶排行榜,就能吸引足夠有實力的合作方,為我沈家強而有力的盟友。”
好清奇的思路,是阮晉州并未想過的破局點。
他原本想的是他阮家加上沈家,以及星穹三方固守,營造出“我打不死你,也要咬掉一塊”的架勢,看能不能唬住那些豪門,試圖讓他們退卻。
同為豪門,阮晉州很清楚那些人究竟有著怎樣的心理——越是擁有就越怕失去。
當然,人不是機,不可能按照他想的思路去走,這也算是一場豪賭。
不過比起他勝算未知的心理博弈,顯然是沈星蔓借力打力的方式要更勝一籌。
沈星蔓問:“阮伯伯,你覺得這樣能行嗎?”
阮晉州笑:“行,怎麼不行,可太行了。”
“你放心準備參加國際展就是了,這段時間,無論沈家遇到什麼問題,我都會出手幫忙。”
沈星蔓道謝:“那就先謝謝阮伯伯了。”
“你也不用謝我。”阮晉州擺手:“幫你除了看在那逆的份上,我也是有要求的。”
沈星蔓:“您說。”
“這次的國際展,我要你也帶上那逆。”
阮晉州說的直白,沈星蔓回答的也很快:“沒問題!”
阮晉州也不藏著掖著:“我也不瞞你,之所以要你帶上那逆,就是想用你的名氣給鋪路。可以是你的助手,也可以是你的寶石專家,不管是什麼,總歸是會分潤你的環,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沒什麼好考慮的。”沈星蔓擲地有聲:“就算阮伯伯你不說,我也會盡全力的幫圓圓。”
頓了下,突地一笑:“說起來,圓圓上次讓你幫我洗刷冤屈的事,我都還沒來得及謝呢。如今有機會,我自然不會猶豫。”
看得出姐妹兩人甚篤,阮晉州也是老懷欣。
商界這樣的名利場,能有真心為彼此考慮,付出不求回報的至好友,可謂是三生有幸。
“倒是我這個做長輩的有些小人之心了。”
“父母子則為之計深遠,我能理解阮伯伯對圓圓護的心。”
“哎。要是那個逆也能理解,氣我兩回就好了。”
“……圓圓子比較活潑,等再大點就好了。”
說實在的,沈星蔓自己說這話都到有些臉紅。
兩人說笑了幾句,阮晉州將酒窖口的機關告訴沈星蔓,讓姐妹倆去玩,喝點酒,就起走了。
……
“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
地下室酒窖的口前,沈星蔓下來時,阮圓圓還在嚎。
見到來人,阮圓圓眼瞅:“星蔓,是不是老登讓你來放我出來的?”
沈星蔓難得惡趣味的想要逗逗:“阮伯伯說了,今天沒一萬字檢討,你就別想出來了。”
“一萬字?!”阮圓圓眼都瞪大了:“老登怕不是想殺了我吧?”
沈星蔓好笑:“才一萬字而已,比你當年上學翻墻被老師逮到寫的檢討多了。”
阮圓圓哀嚎:“那能一樣嗎?”
沈星蔓好奇:“有什麼不一樣的?”
阮圓圓嗶嗶:“學校不寫檢討,老師是真全班通報,當場社死。老登……哼哼,他還能真打死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