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見男人連門都沒出就回來了，江璃珣有些疑。
男人淡漠開口：“只是有人在發瘋而已，沒什麼大事。”
“好吧。”
盡管猜到很有可能不是他說的這樣，因為約聽見了沈星蔓的聲音，但是他不想說，江璃珣也就沒再問。
熾白的燈下，人面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小貓似的點著腦袋，最能激起人的保護了。
厲雲崢眼底的森寒散去，來到床邊坐下，聲音愈加和：“等你好了，我準備將‘星夜項目’給你來做。”
“星夜項目？”江璃珣疑看他：“我怎麼沒有聽過。”
厲雲崢點頭，詳細和解釋：“這是我最近剛起草的項目，合作方是星穹，由你的‘暗蝕王冠’和他們的‘晨曦王冕’共同組合系列。”
原本是只有沈星蔓的“晨曦王冕”，但是在江璃珣出事後，厲雲崢就決定加上的‘暗蝕王冠’。
至于星穹的傅既明是否會同意，那不在他考慮范圍之。
若非沈星蔓掌握著“晨曦王冕”的專利，他也不一定會選擇和星穹合作。
聽到有項目給自己，原本還很開心的江璃珣，在得知合作方竟是星穹後，眼底彌漫的笑意一散，心里驟然生出不甘。
做了那麼多，險些付出命，難道還無法徹底占據他的心？
人在生病傷的時候，是很脆弱的，也很難掌握自緒。
江璃珣現在就是這樣。
越想越不甘心，干脆問他：“你心里是不是還有沈星蔓？”
這句話讓病房的氛圍凝固。
男人眼里的和很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寒。
“為什麼提？”
江璃珣笑了。
為什麼提，而不是為什麼要提，足以表明厲雲崢對待沈星蔓的態度早已不同。
“我只是覺得……”江璃珣垂眸低頭，藏住眼底的諷意，聲音悶悶的，摻雜著一若有既無的委屈：“不甘心而已。”
憑什麼付出了那麼多，結果到頭來還是比不上沈星蔓。
安靜，病房落針可聞，久久無人回應。
江璃珣能覺到男人就站在旁，余能瞥見他修長筆直的雙，靜靜屹立。可……他為什麼不說話？還是說他已經察覺出什麼了？
就在江璃珣到忐忑不安時。
男人終于開口了：“不必不甘，你得到的將是永遠也無法擁有的。”
……
“真的？”
某間病房，經過洗胃等一頓折騰後，沈星蔓總算是清醒過來。得知菌子的毒素并不會損傷大腦神經，險些喜極而泣。
為一名珠寶設計師，除了繪制設計圖的雙手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構思靈的大腦，一丁點的損害，都很有可能斷絕的設計之路。
“不用擔心。”醫生寬道：“你們吃的這種菌子，含毒并不高，外觀也和某種可食用菌子無異。”
這也是為何百科沒有查出來的原因。
醫生繼續說：“量服用，高溫烹煮，除了會短時間的致幻外，并不會對人造其他損害。”
“那就好。”沈星蔓長松一口氣：“謝謝醫生。”
“沒事。”醫生擺手笑道：“其實你們要是再來晚點，等睡一覺，也不會有多大的事。”
沈星蔓點點頭，問：“我還有一個朋友，帶著一個小孩，們在哪？”
這間病房里就躺著沈星蔓和吳未生兩人。
剛才醒來的時候，沈星蔓并沒有見到阮圓圓和朵朵。
醫生回：“們在另一間病房，等你休息好了，可以過去看看們。你那位朋友……”
說到這里，醫生也是有些一言難盡：“可真能鬧騰。”
沈星蔓訕笑：“圓圓確實比較活潑。”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醫生查完房，確認完基本況，然後就走了。
沈星蔓也沒繼續躺下去，剛準備起床去找阮圓圓和朵朵，旁病床上躺著的人就“唔”地一聲，睜開眼來。
“嘶！”
吳未生捂臉氣，一臉懷疑人生：“怎麼那麼痛，總覺像是被人了好幾十掌。”
汗流浹背的沈星蔓：“……”
可不就是被人了好幾十掌。
盡管致幻期間的記憶都記不起來了，但沒事，會有醫生幫回憶。
實在不行監控也可以。
想到自己追著吳未生狂扇掌，沈星蔓就一陣腳趾抓地，尷尬得都有些不知該怎麼面對他了。
“怎麼了？”吳未生坐起，眼神奇怪的看：“怎麼覺你現在好像很張的樣子，難道說——”
他言語刻意的停頓，再加上那微微瞇起地狐疑的眼神，頓時就讓沈星蔓的心里咯噔一下。
現在是真張起來了：“你是知道誰扇的我了？”
“嗯？啊！對，沒錯。”
沈星蔓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隨口胡謅：“我看見有人沖過來給了你兩掌之後，就跑了。”
想來，他應該也不會真的去查事真相如何。
殊不知，事後吳未生還真的去查了，但在得知是沈星蔓扇得自己後，他不僅沒有生氣，眼里還詭異的流出一異于常人的。
盡管和想象中的親接不同，但你就說接了沒。
“我要去看圓圓和朵朵，你要不要一起？”沈星蔓問。
“走吧。”吳未生點頭，起床跟著向外走去。
……
“圓圓姨姨，沒事噠，沒有人會笑話你噠。”
病房門外，兩人還沒有走進去，就聽見朵朵正聲氣地安著阮圓圓。
淺淺勾起的音，萌得人心都要化了。
這一狀況，直接引起兩人的好奇。
彭！
吳未生推門就朝里走，在看清屋的狀況後，他張口就是一句：“阮圓圓，你知道你現在像……”
沒等“沒石粒”那些嘲諷的話說出口，躺在床上，滿臉生無可的阮圓圓，一個鷂子翻，虎撲向他：“吳未生，你給姑我死！”
“等……”
阮圓圓等不了一點，將人制在地，可能是先前順手了的原因，揚起小手“啪啪”就扇在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