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被推開,拎著一大袋進口水果的阮晉州走了進來,沒好氣地瞪了兒一眼。
“要不是我安排的保鏢一直暗中跟著你,擋住了那王八蛋喊來的打手,你以為憑你那點三腳貓功夫,真能毫發無傷地‘殺’出來?”
阮圓圓瞬間變臉,堆起諂的笑容,聲音甜得能齁死人:“爹……老爸……我最最親的老父親……你看你,又急!我那不是隨口一說,表達一下對您深沉父的‘另類’激嘛!”
“哼,你最好是。”阮晉州哼了一聲,把水果放在已經堆得滿滿的柜子旁。
“阮伯伯,您工作那麼忙,不用特意來看我的,有圓圓陪著我就很好了。”
沈星蔓趕打圓場,覺自己快阮家父的專屬“消防員”了。
阮晉州面對沈星蔓,立刻換上了和藹可親的笑容,跟剛才判若兩人。
“星蔓啊,話不能這麼說。伯伯早就該來看你了,前幾天實在被幾個國會議絆住了腳,不開。今天說什麼也得親自過來看看才放心。”
他關切地看著沈星蔓,“覺怎麼樣?傷口還疼得厲害嗎?”
“老登!你搞雙標是吧?!”阮圓圓在一旁看得直跳腳。
阮晉州瞬間板起臉:“阮圓圓,你是不是皮了?想讓你好姐妹欣賞一下什麼‘父的教育’?”
阮圓圓秒慫,了脖子:“……我閉。”
看到他們父倆又要鬧起來了,沈星蔓趕轉移話題。
“阮伯伯,您能來我就很高興了,真的不用再破費買水果了。您看這……”
指了指那塞滿的柜子,“再放下去,我這兒快水果批發部了。”
看著柜子里堆積如山、琳瑯滿目的水果,阮晉州也難得出一尷尬。
阮圓圓湊近沈星蔓耳邊小聲蛐蛐:“好家伙,星蔓,在你這,“不用帶水果’還真不是客套,就是單純的字面意思啊!”
沈星蔓回以無辜又狡黠的一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某人待久了,多沾染了點‘實誠’。”
阮圓圓著下,故作深沉:“嗯……雖然沒太懂,但我就當你是拐著彎在夸我可又真誠好了!”
沈星蔓角微:“你要這麼強行理解的話,也不是不行。”
阮晉州看著兩個小輩嘀嘀咕咕還笑得開心,無奈地搖搖頭,將帶來的水果找了個隙塞進去。
他轉過,也不說話,就抱著手臂,目沉靜地、帶著點“慈”地……直勾勾盯著阮圓圓。
阮圓圓被盯得渾發:“不是,老登,你有話就說,有……咳!”
差點順禿嚕出不該說的,趕剎車,“你老這麼深款款地盯著我干嘛?怪瘆人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
阮晉州慢悠悠地抬手指了指門外,“我是在用眼神示意你——出去待會兒,我有點事要單獨跟星蔓聊聊。”
阮圓圓瞬間瞪大眼睛,一臉“你沒事吧”的夸張表。
“老登,就憑我跟星蔓這穿一條子長大的,比親姐妹還親!你們還有什麼事是需要背著我聊的?”
一把摟住沈星蔓的胳膊,尋求同盟,“星蔓,你說對吧?” 沈星蔓忍著笑,非常配合地點點頭:“阮伯伯,真不用避著圓圓,知道的比我可能還多。”
意有所指,還不等阮晉州說話,阮圓圓立刻得意地沖老爹揚起下:“聽到沒?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別想挑撥我們堅不可摧的友誼!”
看著這兩人“沆瀣一氣”的樣子,阮晉州知道,這兒是轟不走了,只能認命地嘆了口氣,直接切正題。
“行吧。星蔓,今天來,除了看你,也是想問問,你和厲雲崢之間,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比較重大的事?”
他語氣斟酌,帶著商人的謹慎。
沈星蔓還沒開口,阮圓圓就像被踩了尾的貓:“喂!老登!過分了啊!打探別人私是不道德的!人家星蔓的私事,你瞎打聽什麼?”
阮晉州沒好氣地瞪了兒一眼,解釋道:“前段時間,厲氏集團突然對針對沈家和星穹做出了些非常規的商業作,我們幾家都嚴陣以待,做好了應戰準備。可奇怪的是,對方又毫無征兆地、突然全面停止了。”
他眉頭微蹙,顯出商人的敏銳和一困擾:“這不符合厲雲崢一貫的風格。現在不清他的真實意圖,我這心里總不踏實。想著你或許知道些,所以來問問。”
沈星蔓沉默了片刻,接著輕笑一聲,帶著一不易察覺的釋然和坦然:“可能是因為……我和他離婚了。”
“離婚?!”
阮晉州瞬間失聲,眼珠子瞪得溜圓,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他猛地扭頭,銳利的目如同探照燈般向阮圓圓!
好啊!好得很!
這麼大的事,這死丫頭片子是真嚴實啊!
看星蔓這坦然的態度,顯然早就知道了,可這段時間在家,這逆是裝得跟沒事人一樣,一個字都沒過!
阮圓圓被老爹那“你死定了”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但輸人不輸陣,梗著脖子,理直氣壯地回瞪。
“看什麼看!老登,出賣姐妹的事,我阮圓圓打死也不會干!”
“我是你爸!”阮晉州氣得肝疼。
“你是我祖宗都不行!”阮圓圓斬釘截鐵,這句“孝”出強大的話如同絕殺,瞬間終結比賽!
阮晉州捂著心口,覺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指著阮圓圓的手指都在抖:“好……好……好啊!有你這個‘大孝’,真是我阮晉州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阮圓圓居然還笑嘻嘻地點頭:“嗯,這話中聽,總算說了句人話!”
阮晉州被氣得反而笑了,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著一子“命途多舛”的辛酸。
“阮圓圓,你要是不想明天就變沒爹的孩子,你最好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閉!!”
“我……”
阮圓圓還想頂回去,沈星蔓眼疾手快,一把捂住的,生怕這父倆在病房里上演全武行。
“圓圓!慎言!阮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