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齊墨就是那個大發善心的“活菩薩”,去醫院結賬的的中年男人正是王瑞。
這些年,凌齊墨一直派人盯著周鹿,對的行蹤了如指掌,所以才能在第一時間發現缺錢。
“你知道是誰的人嗎?”
王瑞搖頭。
凌齊墨眼里的戲謔消失,聲線寒,咬牙吐出那三個字,“沈修。”
王瑞是凌家老部下,自然知道凌齊墨和沈修當年的恩怨,也就明白了,為什麼凌齊墨制造機會,刻意接近周鹿了。
他想報仇。
王瑞有些忌憚,“您當年就落了下風,如今沈家權傾京圈,沈修又接手了最掙錢的產業,勢頭比當年還要高歌猛進,我擔心……”
“他的肋在我手里,這一次,我不會輸的。”凌齊墨的眼里沒有對沈家的畏懼,反而充滿了暴風雨前的興。
周鹿并不知道,自己因為沈修被人記恨上了,很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
書辦的氛圍很忙碌,大家看見有新同事加,淺淺打了個招呼,就各自忙去了。
周鹿的工作很簡單,只需要整理一些文件資料,按照時間順序分門別類,沒有工作經驗,剛開始進展很慢,後來上了手,不到兩小時就提前完了工作。
臨近下班,收拾著準備趕回醫院,王瑞突然出現在書辦,目掃了一圈,徑直朝著周鹿走來。
“周助理,等下有事嗎?”王瑞是總裁首席書,權利很大,見誰都板著一張臉,看著就不太好相。
周鹿著帆布包,倪著對方的神,試探的問,“王書,是有什麼事嗎?”
“凌總晚上有個應酬,你陪著一塊去。”
“可是我剛職,還不太悉……”
王瑞皺著眉打斷周鹿,“周助理,我是通知,不是商量,好好準備一下。”
說完,他上下打量著周鹿,似乎對的儀容不太滿意。
周鹿無奈,看在高薪的份上,只能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而且職前,人事那邊也說了,日常陪總裁應酬出差,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快速去洗手間畫了個淡妝。
因為太久沒有打扮自己,技略顯生疏,但時間來不及了,周鹿了點底,涂了下口紅就匆匆來到總裁辦門外等著。
大概十分鐘後,凌齊墨才從辦公室出來。
“凌總。”周鹿垂著眼瞼,微微彎腰,恭敬的喊了聲。
凌齊墨玩味的目掠過人白皙的脖頸,歪了下頭,“新來的?”
周鹿點了點頭,“是的,我周鹿。”
凌齊墨里輕輕念叨著這個名字,語速很慢,末了,夸了句,“呦呦鹿鳴,出自詩經,很好聽的名字。”
聞言,周鹿抬眸,對上男人深不見底的黑眸,腦子里像是有什麼缺失的片段一閃而過。
的頭又開始疼了。
他們坐電梯去了地下車庫,司機是王瑞,三人一路沉默著,沒人開口說話。
周鹿用手撐著腦袋,時不時一下,緩解疼痛。
到了酒店,周鹿先下車,繞到後車座,為凌齊墨拉開車門。
兩人一前一後朝著酒店大廳走去。
這是當地很有名的商務酒店,周鹿在里面見到好幾個經常在財經頻道臉的商圈大佬。
但沒想到,會在這里上喬如斯那幫人。
“喲,這不是周鹿嗎?怎麼在這?”
拐角,林霄正在和喬如斯聊著什麼,沒注意前面,差點撞上人。
待看清對面是周鹿,態度一下子就變得很惡劣,“你走路怎麼不出聲啊,差點嚇死我!”
周鹿看見他們幾個也很意外,快速掃了一眼,沒看見沈修,倒是自在了些。
林霄和喬如斯是沈修最好的朋友,小時候穿一條子,長大後也是形影不離。
他們幾家和陸家都是世。
這些也是陸羽的發小。
對于周鹿這個底層爬上來,強行介他們小圈子的外來者,厭惡程度不比沈修。
“對不起。”周鹿想著凌齊墨在,不想和他們產生沖突,主道歉。
低著頭,乖巧懦弱的樣子,讓一旁的凌齊墨微微皺了皺眉。
“靠,喬三,我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周鹿剛才說了對不起?”林霄夸張的瞪大眼,眸底卻是閃著惡趣味。
喬如斯推了下鼻梁上的金框眼鏡,淡淡應了聲。
周鹿繞過他們就要走,林霄卻手攔路,這次他把目放到凌齊墨上,“你怎麼和在一起?”
剛才只顧著驚訝周鹿的出現,這會兒注意到凌齊墨,臉比見到周鹿還要難看。
凌齊墨沒搭理他,而是看向周鹿。
“林大公子,我們趕時間。”
周鹿推開林霄,看向凌齊墨,示意他先走。
男人邁著優雅的步伐往前走,周鹿亦步亦趨跟上。
“不是,周鹿你有沒有心?就算不想和二哥過了,想紅杏出墻,也不能找凌齊墨這個王八蛋啊,你是不是忘了當年……”
“林霄!”後一抹低冷的聲線出現。
周鹿腳步一頓,攥了手心。
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沈修來了。
“咦,阿修,那是不是小鹿?怎麼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接著是陸羽的聲音。
周鹿指甲扣進掌心里,用力咬著,才將那酸下去。
林霄跑過去告狀,“二哥,周鹿這人跑出來找野男人,你猜和誰搞到一起了,凌齊墨!晚上回去,你必須好好教訓……”
“找誰,是的自由。”沈修盯著人遠去的背影,面上沒什麼表,只是提高了音量,“一直都是這樣的人,你們才知道?”
這就是沈修,在朋友面前,從不會維護,只有無盡的詆毀和辱。
早就習慣了被這幫人合伙欺凌,這次下定決心離婚,很快,就能解了。
周鹿跟著凌齊墨進了包廂,今晚來的都是生意場上的老朋友,彼此很悉。
看見凌齊墨後跟著一個新面孔,有人猥瑣道,“凌總不但商業眼毒辣,選人的本事也人佩服,讓這麼漂亮的小伺候我們喝酒,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來之前,王瑞對代了些餐桌禮儀,周鹿一到包廂,就拿起酒瓶,給在座的倒酒。
有人趁倒酒的間隙,假裝不經意間到的手,剛才這個說話的男人,年近五十,著大肚腩,滿口黃牙,一開口臭氣熏天。
周鹿不了這味,想躲,凌齊墨卻在這時開口了,“小周,看來鄭總很喜歡你呢,就留在他邊伺候吧。”
“還是凌總懂我。”那個鄭總的得了凌齊墨的首肯,越發肆無忌憚,完周鹿的手臂,眼神又瞥向妙齡高聳的口,眼睛發出幽綠的。
其他人起哄著,“老鄭,瞧瞧你那德行,恨不得現在就把人吃了,還是個小姑娘,別嚇到人家。”
“老牛吃草,不要臉!”
周鹿雖然已婚多年,但天生一張態臉,婚後這些年也過著養尊優的生活,看起來非常,不過二十出頭。
鄭總碩的大手繞到後,想要周鹿的背脊,立刻轉,裝作去拿酒杯,逃過了一劫。
這些人雖然不正經,但還是要臉的,再怎麼迫不及待,也不會在這種場合下手。
調侃了幾句,幾人便進正題,聊起合作的事宜。
周鹿松了口氣,靠在酒水柜邊休息時,視線無意間和凌齊墨對上。
心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