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鹿回到包廂時，已經調整好緒，除了臉白的不正常，沒什麼異樣。
拿著凌齊墨珍藏的洋酒，給他們添杯，鄭總喝多了，等周鹿到他邊時，一把抓住的手，低頭就要親。
“鄭總，您先松開我，酒快撒了。”周鹿猝不及防，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下意識看向凌齊墨。
男人晃著手里的紅酒杯，角勾著似有似無的笑意，看周鹿急的無措的樣子，他臉上笑意更深。
見他這樣，周鹿就明白了，對他而言，一個無背景，沒學歷又有幾分姿的助理，就是帶到酒桌上供他的生意伙伴取樂的。
不然，這般一無是，憑什麼拿高薪？
周鹿忍著心的憤，想著只要對方不過分，就忍了。
就在鄭總那張臭快要落下時，包廂被人推開。
“喲，凌，好久沒見您了，我們都怪念叨您的。”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男人，帶著兩個服務員走進來，滿臉堆笑，“這是店里剛研究出的新品，我特地送來給您嘗嘗鮮。”
兩個服務員將菜品端到主位上，凌齊墨對著來人微微頜首，“謝謝佟經理。”
“對了，店里剛送來一批雲南那邊過來的茶餅……”
男人說著，目落到周鹿上，“這位是您的人吧？要是方便的話，讓隨我去取。”
凌齊墨對周鹿點了點頭。
鄭總自然不肯放手，但更不敢得罪凌齊墨，只能放周鹿走。
出了包廂，周鹿跟著男人踩在鋪著紅毯的走廊上，心跳的依舊很快，後背全被冷汗。
在辦公室門外等著，男人在里面待了很久，才拎著一盒包裝致的茶盒出來。
“謝謝。”周鹿客氣道。
雖然剛才只是巧合，但他的出現確實救了。
男人笑著擺擺手，“周小姐客氣了，我也是人之托照顧你。”
“人之托？”周鹿驚訝。
“往後在這里再遇到這樣的事，你聯系我。”男人遞來一張名片，沒作解釋，又回到辦公室。
周鹿看了眼名片，男人佟稼，是商務酒店的大堂經理。
把名片收好，拎著茶盒下樓。
回去的時候，大家已經散了，凌齊墨手臂上搭著西服外套，和一幫人站在電梯前等。
周鹿小跑著過去，按下樓層，等他們全部上了電梯才走進去。
鄭總酒品很差，這會兒已經開始胡言語，說著下流的腥段子，周鹿找了個離他很遠的位置躲著，抵達大廳時，又是最後一個出來的。
本以為已經逃過一劫，沒承想凌齊墨突然回頭吩咐，幫忙扶著鄭總。
周鹿當時就氣得想把茶盒砸過去。
在沈家那些年，被沈修保護的太好，脾氣也被養的驕縱了些，做事完全不計後果，因為知道，即使犯下滔天大罪，都有沈修善後。
曾經，他是最大的底氣。
現在，淪落至此也拜他所賜。
“小周，我頭暈，扶著我點。”鄭總歪七扭八的走過來，把手搭在的肩上，滿酒味，“送我回車里唄。”
周鹿想避開，但鄭總已經把整個靠過來了。
這時，隔壁電梯門打開，里面傳來談聲。
“二哥，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心看著很不好，是不是因為遇到了周鹿那個晦氣玩意？”
沈修一行人走了出來，男人走在最前面，臉比上的深高定西服還要黑，完優越的建模臉，在人群里很顯眼，他一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周鹿沒想到這麼倒霉，臨走又撞上了，迅速低頭，想把自己藏起來。
但陸羽眼尖，發現了，驚訝的了聲，“小鹿，你……他……你們怎麼抱在一起？”
夸張的捂，頗有種抓在床的意思，立刻挽上沈修的手臂，聲勸道，“阿修，不是你想的那樣，小鹿不是那樣的人，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那幾人的視線隨著陸羽的尖看了過來。
林霄立刻出厭惡的表，對陸羽道，“小羽姐，你別替說好話了，二哥說的沒錯，這人離了男人不能活，骨子里著的賤！離遠點，別染上什麼臟病。”
喬如斯倒是淡定，看了眼就收回視線。
出乎意料的，沈修沒給這邊眼神，似乎沒看見周鹿，目不斜視的往大門走去。
陸羽的話，也隨著男人離開而止住了。
倒是鄭總他們幾個，看見沈修立刻換上諂討好的臉，撇開周鹿，跟著追過去，“沈總，好巧啊。”
他們將沈修圍著，點頭哈腰的遞名片，找存在，就差搖尾乞討了。
沈修更怪，平時傲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這會兒難得和他們談了幾句。
尤其是對鄭總，他冷笑著說，“你不錯的。”
被沈修關注，鄭總寵若驚，哪里顧得上周鹿，狗似的追著沈修走了。
送凌齊墨回家途中，周鹿以為他會詢問自己和沈修的事，但他和來時一樣，閉眼休息，一句話都沒說。
周鹿讓王瑞把放到離醫院附近的路邊，等著車離開後，才往醫院走去。
養母已經睡下了，護工見來，沒有因為晚點而生氣，反而還給留了點吃的。
周鹿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吃了幾口面包，胃里又開始泛著酸味，過頭了，一點都吃不下。
趴在床邊，就這麼睡了過去。
*
深夜，裝修奢華的辦公室。
沈修坐在皮質板椅上，銳利的眸盯著面前監控顯示，渾氣息很冷。
他看的是周鹿今晚所在包廂的網視頻。
佟稼站在一側，忍不住抹了好幾次臉。
這家高級商務酒店背後最大的資方便是沈修，沈家產業眾多，沈修很過來，佟稼幾年都見不上他一面。
今晚接到大老板吩咐他去包廂替周鹿解圍的電話，佟稼整個人激的發抖。
但這會兒瞧著大老板心不好，他也跟著提心吊膽。
他戰戰兢兢的匯報，“沈二，您走後，我一路跟著周小姐，護送離開酒店，鄭總那幫人沒有再為難了。”
沈修的臉沒有因為這些話而好轉，反而越來越難看，大掌攥又松開，反復多次，依舊不住腔的怒火。
他抬頭看著佟稼，眸劃過寒，“還記得鄭總哪只手的周鹿嗎？”
佟稼明白他的意思，“我這就去辦。”